韩国,王宫。
此刻,韩王正在发着脾气,似乎在散发自己内心的恐惧,
当年,韩国灭郑国的时候,当年的韩王对一众郑国士兵说:你们投降了就免死。
郑国士兵信了韩王的鬼话,直接放下武器投降了。
可事后韩王出尔反尔,直接将所有的郑国降兵全部坑杀。
那个坑杀降兵的地方,就叫万魂谷,也是韩国的军饷被劫走的地方。
一时之间,新郑一直在传说,是当年被韩王坑杀的郑国降兵,前来追魂索命。
本就迷信的韩王,听说了这种说法,顿时惶惶不可终日。
可偏偏,五位被他派去的主审官全部离奇死亡,这就让韩王敏感到了极点。
而两个嫌疑人安平君和龙泉君,都是他的弟弟,又不好上大刑。
故而,这几日,韩王都快愁坏了。
“什么?南宫错也死了?”韩王惊叫了起来。
“是。”韩国的相国张开地无奈道。
“五名军饷被劫案的主审官全部离奇死亡,那该如何是好?”韩王的声音中蕴含着怒火。
看到韩王发怒了,大将军姬无夜便开口道:“大王,臣倒是有个不二人选,必可破此奇案。”
“哦?什么人?”韩王来了几分兴趣。
大将军姬无夜略带讥讽的看了相国张开地一眼:“便是相国大人。”
姬无夜的目光令得张开地心头一紧:“姬无夜,你......”
“相国,你可愿为寡人分忧?”
韩王都这么说了,相国张开地只能无奈道:“臣,愿意。”
“好好好,寡人给你十天时间,到期未能破案,卿当自知!”
韩王的语气已经变得极为不善,无他,军饷被劫,五位主审官又离奇死亡,简直是在把韩王的脸按在地上摩擦。
韩王,并不是真的蠢货。
军饷刚刚离开新郑就被劫走,朝堂里面没有内鬼,韩王是一百个不信的。
......
“只要相国大人答应我,在此案之后保举我为司寇(最高法官),我便帮助相国大人。”韩非摇晃着酒杯,看着相国张开地,似乎对自己很有自信。
“好,老夫答应你便是。”相国张开地点了点头。
“韩兄准备怎么做?”张良开口询问。
“很简单,安平君和龙泉君贵为王叔,只要他们两人一直不开口,那么确实拿他们没办法。
但如果我们换个思路,把他们两人分开,让他们不清楚对方会不会出卖自己呢?”
韩非笑着将两个嫌疑犯分开关押起来。
“可,若是他们两个都不招供,我们又该如何是好?”张良提出了疑问。
“那就再加,先招供的人,可以免罪,后招供的人,只能去死。”韩非冷笑一声,给出了自己的方案。
“韩兄高见,良,叹服。”张良转身对韩非行了一礼。
此时,门卫的韩国卫士前来传话:“九公子,监狱里的安平君和龙泉君前来传话,他们愿意招供了。”
等韩非带着张良来到监狱的时候,安平君和龙泉君两个嫌疑人,全部“自杀身亡”。
“有趣。”韩非轻笑一声。“看来有人给两位王叔下了毒。”
“韩兄,他们两人的玉佩都不见了。若真是鬼兵作祟,要这玉佩,岂不是画蛇添足?”张良有些诧异。
“或许,这正是这个案子中,最为有趣的一点。”
......
韩国,王宫。
韩王拿着自己两位弟弟的玉佩,手都有些发抖。
“寡人的两位胞弟,就这样死了?”
“大王,此案不可再查。”大将军姬无夜直接站出来下结论。
“大将军,这是为何?”韩王有些不解。
“大王,据传言,鬼魂索命的时候,会带走此人生前的一件贴身之物。”姬无夜冷笑一声开始忽悠。“这桌上的饰物乃是几位主审官的贴身之物,都在鬼魂作祟的地方被臣的手下找到。”
“难道,他们真是被鬼兵?”韩王有些难以置信。
“大王,两位王叔的认罪书上已经写明白了,若王上再要追查此事,恐怕那鬼兵会危及王上安危。”姬无夜利用韩王迷信的心理,开始各种恐吓。
果然,大将军姬无夜一说完,韩王马上就怂了。
看到韩王这么怂包,相国张开地也只能开口道:“大王,自新郑闹鬼开始,人心惶惶,百业凋敝,臣也以为,为国家社稷着想,还是息事宁人比较好。”
见相国张开地也这么说了,韩王直接借驴下坡:“两位爱卿言之有理,寡人并非是怕那鬼兵,只是恐百姓受难,社稷不宁。”
看到韩王怂了,大将军姬无夜就继续忽悠:“王上,只要在墓地举行一场祭奠仪式,便可令亡魂安于九泉,不再为祸。”
“也罢。”韩王叹息一声。“相国,案子暂且搁下,这祭祀之事,就有劳大将军一手操办。若能平息此事,寡人必有重赏。”
“臣,领旨谢恩。”
......
出了王宫,相国张开地直接就改了口。
“必须要找到军饷,老夫才能保举公子为司寇。不过......”
韩非看到相国张开地这么说,也只能道:“如今案子虽然结束了,但是被鬼兵劫走的军饷,却依然杳无音讯。”
“没错,找到军饷之日,便是公子走马上任之日。”相国张开地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好,那么我们一言为定。”韩非接了这个挑战。
“那么,老夫告辞。”
看着离开的相国张开地,张良只能向韩非道歉:“韩兄,没想到祖父出尔反尔。”
“子房不必自责。”韩非摆了摆手,表示自己不在意。
“韩兄的恩情,良,铭记于心。”张良再次向韩非告罪。
“好,要的就是你这一诺。”
......
紫兰轩,韩非闷闷不乐的喝着酒。
袁华又给他倒了一杯酒:“怎么,韩兄还在难过?以你的本事,早就已经知道谁是真凶了吧?而且你的猎物已经踏进了你的陷阱,现在,你可以收网了。”
韩非结果酒杯一饮而尽:“袁兄不要取笑我了,一点小谋略,登不上大雅之堂。你向秦王提出的科举考试,才是真正的阳谋。”
“这也叫小谋略?”袁华轻笑一声。“政哥对你很感兴趣,他希望你也能来参加他主持的诸夏第一次科举考试。以你的才能,当个状元,我看真不难。”
“那么袁兄呢?”
“哦,我是出题的那个,当然不能来参加科举考试了。”袁华说的理所当然。
韩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