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
“鸳鸯兜上有一鸳一鸯，你我灵血被它们吸收，你说为什么？”
见她目光一转。
魅离歌索性更加直白，“这鸳鸯筑，如今只有小筑，却没鸳鸯，你懂吗？”
凤天玖一凝眉，“你的意思，我们就是？”
魅离歌勾唇一笑，“是。”
“既然鸳鸯有了，阵法怎么不开？”
“因为，鸳还是鸳，鸯还是鸯啊！”
“你说人话。”
“成双了才是鸳鸯，玖儿真笨。”
凤天玖盯着魅离歌看了半晌，又转过头细细思量了一会儿。
不信邪地下去，她就不信，真的会困在这虚弥空间中！
她光着脚一阵风地下了床，魅离歌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不由暗生奇怪，玖儿的速度，为何比之前还要快？好似，还更为强大。
连他的灵力都受到限制，魂魄虽能凝出实体，但该有些虚弱才是。
凤天玖刚到木门边，就被一股虚空之力弹了回来。
力道大得，直接将她重新掀入床帐。
就在这一刻，火红的纱帐关闭，将她二人禁锢在一方红色的天地中。
团团的纱帐，好似纷飞的红羽，触目所及，一片殷红。
只余一双鸳鸯在红纱中游动，那红纱像是一片红海，任它们徜徉其中。
魅离歌的手探向红纱，指尖落下一点血迹。
无法出去，他们彻底被关在阵中了。
魅离歌看向床上的凤天玖，轻唤了一声，“玖儿——”
“嗯？”
魅离歌握住她光着的足踝，以手掌包裹，凉凉的，没有任何温度，“冷吗？”
“不冷。”
“热吗？”
“也不热。”
“玖儿，我热。”魅离歌将薄薄的一方锦被盖在她身上，然后倾身，抱住半裹着的她，“别怕。”
“我没怕。”
“那就好。”
“……”
魅离歌叹了一声，“我本不想这么早就……不过，还好，你的魂体，也不算太小。”
说着，目光探向她露在锦被之外的光滑肩膀，还有隐隐约约的沟壑。
真的，不小。
他不知她的魂体为什么会是这样的样貌，还有那一袭奇怪长裙，但真的勾人至极。
特别是，在这样的一方天地中，只有他们二人。小到，只能紧紧相贴。
而唯一出去的办法，就是与她鸳鸯成双，魅离歌紫眸浓郁。
气息吹在小玖的耳间，“玖儿，你到底多大了？”
若真只是十四五岁，那他……
“十七。”
是她前世真正的年纪。
十七年华，在不老不死的血族中，好似幼儿的年纪，不足为提。
但魅离歌听到，却轻轻舒了一口气。
他温热的一吻，熨烫在她的脸颊。
“可以吗？”
“……”
“若你不想，我就陪你在这阵中。”
“你不是说，你我如今都只是魂体，不能久留吗？”
“与你相守在这阵中，也算美事。”
怕只怕她不愿，他又怎好强逼？
魅离歌不说话，紧紧拥着她，紫眸涌动着难以言状的情绪。
看着她认真思索的侧脸，不禁感叹一声，造化弄人。
鸳鸯共水，本是情深时再行之事。
可如今，她对他的情愫还在摸索中，却因陷入阵中，不得不为之。
他知道她心内定是犹豫不止。
纵使只是魂体，并不是真身，恐怕也难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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