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是五大世家之一的崔家家主,崔天河崔尚书。
“我儿,如今总算是接到圣旨了,真是不负为父所望啊。”
崔天河哈哈大笑,满意的拍着崔林郎的肩膀,面色欣慰。
“父亲,此事应该不是我一人决断,应当还有一人参与。”
崔林郎脸色难看,语气不甘的说道。
刚看李苏容传旨的架势,再加上最近势头正盛的周成。
想清楚可能是周成那个废物纨绔,这让他难以接受。
想他崔林郎乃大乾四大才子之一,尚书崔氏的嫡长公子,当朝状元,此时为侍郎,居然还有人跟他分一杯羹。
“嗯?还有一人。难道圣旨任命还有一人参与此事?”
崔天远闻言眉头也蹙了起来,听到此话也是感到有些诧异。
“不错,孩儿有理由怀疑是那周家废物周成。”崔林郎点头,语气肯定的说道。
闻言崔天远一愣,后看了眼崔林郎不服的脸色,不由得哈哈大笑,扶着自己不多的胡须,宽慰的说道:“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说的是他。”
“你乃当朝今科状元,其他人爹还说不准,就这周家废物,哪怕圣上给他个官儿做,比之你,又能如何呀?”
听到崔天远话的他一下子明白过来,对啊,周成不过是个废物,圣上给他个官儿又如何,难道我还能输给他?
反应过来的崔林郎面色大喜,对着崔天远恭敬一拜,“感谢爹爹为孩儿解惑,是孩儿忧心了。”
“周家那小子,你不必多虑,为父猜的没错的话,他镇南侯府,快活不了多久了。”
说到这,崔天河的眼中闪过一抹狠辣,崔林郎听到此话,心中一动,“父亲难道有内幕消息?”
“年轻人,还是多操心自己的事吧,为父这里自有打算,周家,在朝堂上蹦跶不了多久了。”
听到这话的崔林郎心中的大石头算是彻底放下了,忙点头应是。
“你只需记住,此事是陛下对你的一个考验,也是对我崔氏一族的考验。”
说到这,崔天远顿了顿,话中的意思意义深远,“我崔氏一族现下能不能得到女帝的信任,这之后,便全靠你了。”
崔林郎郑重点头,“爹爹,孩儿能当上这状元郎也不是虚的来头,孩儿阴谋诡计上或许不如那高阳,但若论平世治国,来一百个他也比不过我,此次川西城之行势在必得!”
“川西城之粮价,不出半月必降!”
崔天河满意的点点头,“我儿不愧有当朝状元郎之风范!”
镇南侯府
周成从马车上下来,进了府,回房路上,看到不少下人看着他的眼神怪异。
周成浑身不自在,撇头问向一旁同样畏畏缩缩的风泉。
“他们这是干什么,一个个怪怪的。”
风泉被周成突如其来的开口吓得一跳,贼兮兮的看了四周一眼,才靠近周成,“少爷,你是不知道,自从你上次大发神威,公主替咱们出头之后。”
说完咽了口水,又小心的看了一眼,才继续道:“现在府里面,可是明着暗着阴险的对咱们看不顺眼。”
周成嘴角一抽,想都不用想,他这二叔心眼儿可真够小的。
正说着二人就走到屋内,先吩咐风泉退下去,周成便进屋躺在床上,独自思考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
如今他对女帝的打算已经铺好网了,大公主那也已经下好了棋,现在景家进去就是时间的问题了。
虽然自己这一世并不打算牵连太多,但现在一切已经没办法了。
如今周家自己没法儿割舍,最好的方法便是将周家拿在自己的手里,把二叔那属于父亲的东西,都得拿回来。
“圣旨到!”
周成正做着打算,就听见耳边传来一道整个侯府都能听到的尖嗓鸭子声。
“又来圣旨了?”
周成浑身一哆嗦。
这时候来圣旨指定没好事。
凤泉这时候也来他房间了,慌张的拉着周成就往外走去,“少爷,圣旨又到了,不知道啥事儿,咱俩可得快点过去,不然被治大不敬罪就完蛋了。”
……
镇南侯府
外院
李苏容手持着金黄织锦云纹绢布的圣旨,身后跟着十来个皇城禁军,绝美的脸上平静冰冷。
周成到门口时,周家人已经都到了。
这次没有例外,侯府上下都恭恭敬敬的跪下听旨,只有周成心下有些难受。
上一世成了相国之后,就得到了不跪的特权,这一世老跪,他心里面多少还有点不太适应。
见他动作不少,在边处跪着的周德眼中闪过一道阴狠的神色。
见来人都到得差不多了,周寒之恭敬的示意李苏容人都齐了。
李苏容点了点头,便宣读起圣旨来。
上官婉儿翻开圣旨,朗声道,“奉天承运,女帝召曰:天将大灾,川东城灾情险峻,镇南侯府之孙周成,有惊韬之才,朕今特令周成为临监察御史,接管川东城大小事宜,以最快效率平定粮价,还百姓安定,即刻出发,不得有误,钦此!”
“周成,接旨吧。”
圣旨一出,周府上下瞬间都不安定了。要说之前的赐婚是圣上为了稳定朝政,那现在的赐官,这说明女帝已经开始重用周成了。
周寒之眼神一眯,周文严更是耐不住的直接将目光转到也在惊讶的周束河,便见他犹豫迟疑,立马抓住了大声斥责,“大哥!你教的好儿子,如今胆子大了居然敢藐视圣旨,对陛下不敬!”
周成一愣,眸光寒意一闪,“二叔,我只是皇恩浩荡被惊讶住了,看我好不容易做官了,怎么?让你不舒服了?”
“放肆,还敢对长辈大不敬,李大人,此等不忠不孝之人何能当大任?”
见周文严急忙跳脚的样子,被牵扯到的李苏容只是冷冷看着。
周成心下冷笑,啧啧称叹,“二叔,有时候我觉得,你这张嘴啊,不送你进宫侍奉都亏了。”
“你!”
周文严怒的想发火,但见李苏容没反应,眼看讨不到好处,在十几个禁军面前又不敢放肆,只能憋着气甩袖。怒瞪着周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