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以吗?”
吕舜惊诧道。
“当然可以。”侯皞点头,给予了肯定。
“行,能不能让我近距离看看J-20呢?”
吕舜深吸一口气。
“没问题。”侯皞竟然真地点头同意了,而且马上就带他前往机库。
“这就是J-20啊。”
许多军迷做梦都想不到的场景,可以如此近距离观察甚至触摸J-20战机,银灰色的战机线条流畅而优雅,每一个细节都经过了精心设计,前部机身采取了独特的菱形截面设计,前缘和后缘几乎平行,这种设计不仅减少了雷达反射面积,还赋予了战机一种未来感十足的外观形象。
等吕舜恋恋不舍地参观完J-20战机,侯皞还在给他开玩笑:“你现在若是想当飞行员也来得及,我给你开个后门,去航空大学和飞行学院专训2-4年,保证能让你2-4年后开上J-20战斗机。”
吕舜吃惊地看向侯皞,随即失笑摇头:“算了吧,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我这能力想当飞行员?那还是万万不够资格的。”
“可不能这么说,我小时候说我长大要当将军,许多人都说我这孬种样能当将军?”侯皞耸耸肩,“你看我现在,离当将军不就一步之遥了吗?”
吕舜承认,不说其它,这位他遇见的第一位首长,是真挺能安慰人的。
“马上中午12点了,要不先吃个饭?”
侯皞试探道。
“是啊,马上中午12点了。”
吕舜的手机早就掉进河里了,那位地外高级生命救了他,却不代表还要拯救他的手机。
他却知晓目前的时间,郑重看向侯皞:“侯首长,请记住我之前说的话,重点是稳定人心,黑球事件是瞒不住的。”
“我……”
侯皞刚要开口,冷不丁的,他呆立站在原地,眼珠子瞪得老大,连呼吸都仿佛在这一刻停滞了。
“吕舜?吕舜?”
人呢?
人呢?
一个活生生的成年人,上一秒还在他身前,下一秒直接消失不见了!
这已经不能用神出鬼没来形容,当着他的面人就忽然没了,像是一个电影画面,直接被抽帧,有一种视觉上的超级违和感。
侯皞的疾呼,引来了众多的卫兵,他一声命令之下,整座寂静无声的军事基地都被惊动,机库内的监控也被迅速调来。
“怎么了怎么了?说是人不见了?”
张学文听说人不见了,都快疯啦,这可是重兵把守的基地之内,人怎能突然就不见了?难不成撞鬼了?
“你自己看监控。”
侯皞看完监控,点上一根烟,心情烦闷至极。他熬了一晚上的夜,本就是个老烟枪需要靠香烟来撑着,但考虑到吕舜不抽烟,他也忍了一上午,一支烟没抽。
“这监控造假吧?”
张学文回头看他。
“你觉得谁能在这儿造假?”侯皞反问他。
“那我怎么给首长们交代?”张学文傻眼,“总不能说人莫名其妙就不见了吧?”
“有什么不能?那黑球能解释吗?”
侯皞其实在最初的震惊以后,就迅速冷静了下来,吕舜以这种诡奇的方式消失,唯有一种可能性,那便是黑球所为!
与其担心吕舜消失去了哪儿,更该担心即将到来的正午12点,以及吕舜说的宣告是什么意思?
“马上要12点了。”张学文也看了下手表,“他今天上午怎么说的?”
“他要我们做好准备,”侯皞长长吐了一口烟,“稳定人心。”
“稳定人心?”张学文琢磨了下这四个字,又问,“首长不是说要亲自见一下吕舜吗?”
“会议上没通过。”侯皞瞥了他一眼,“你也该明白,他毕竟是从黑球中走出来的,谁知道他身体会不会被外星生命动了什么手脚?我们基于‘尊重’,不好对其展开身体进一步检查,但这个风险暂时不能让首长们去承担。”
“你说的也有道理。”
张学文喟叹:“其实我们现在什么也做不了。”
侯皞沉闷地抽着烟,张学文的无奈,又何尝不是他的真实写照。
实际上他还收到了跨海大桥上对黑球的进一步测试结果。
目前多种测试显示,在动用了无人履带机器人深入两百米范围以内,信号并未受到干扰,可若是让履带机器人举着安置了摄像头的机械杆探入黑球,摄像头立刻没了动静。
等履带机器人倒退,把机械杆拿出来后,能清晰见到与黑球接触的部位被切开了,切面光滑如镜,深入黑球内的摄像头更是不知所踪。
无论是何种实体物质,一旦落入和深入黑球,都会消失不见。
这黑球真如黑洞似的,吞噬了所有的物质,国内紧急组建的应急科学小组中的专家教授,已于凌晨陆续抵达跨海大桥,也暂时没研究出个所以然来,连黑球存在形式的原理也不得而知。
这个12点就像是个魔咒似的,一秒秒倒数下去,距离其只有不到30秒了。
不由得,侯皞和张学文都紧张了起来,身体自己就紧绷了起来,而周边站在远处的卫兵,还并不知道这一切。
这个世界上目前知晓今天中午12点会发生某件大事的人数,还不超过15人。
倒计时结束,12点到了。
侯皞下意识抬头看天,但什么也没看到,天空碧蓝,万里无云。
“老侯,你以为会出现什么?又一个黑球?天上掉下一颗陨石?”
张学文见什么事都没发生,暗自松口气,调侃侯皞说道。
“怪了,人都不见了,他要怎么宣告一件事?和人类的灭顶危机有什么关联?”
侯皞就像没听见张学文的调侃,他依然注视着天空,嘴里喃喃自语,脑子迅速转动,不停地思考吕舜的每一句话和动作,他觉得吕舜可能在什么地方暗示了自己?
只不过他没想到,或许当时没注意到?没理解到?
这很有可能。
若是因为自己的疏忽,而造成了不可挽回的重大损失,那他罪当万死。
便在这时,一阵铃声骤然响起。
是手机铃声?
两人猝不及防,错愕当场。
侯皞错愕的是,自己的手机早已静音,不该响起。
张学文错愕的是,自己的手机铃声不该是这个啊?
如此尖锐刺耳的手机铃声,同步从两人的裤兜内钻出,犹如魔音一般高调尖厉,带有一股钻心刺骨、洞心骇耳的震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