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上扬略带讥讽冷嗤的声线让长孙千暮的背脊僵了一下,但很快就消失在了走廊尽头,空余下一点被无限放大的声音响彻在空旷的房屋当中,楚云天耸耸肩恍然间便消失在了楼梯角。

“李老先生,你这次做得过分了,明知道你那个大徒弟是怎样的身份你竟然还让他到榆湖城去,你是还嫌那里的麻烦不够多吗?”一个四五十岁头顶光秃的大啤酒肚男人满脸怒火地指着对面李寅破口大骂道,一点也不在乎此番话会不会就此得罪了李寅,在他的心目中,官儿永远都是最大的,无所不能的,这些个神棍道士都得仰望他们的鼻息生活,所以说话越发不客气起来。

而旁边坐着的几位官员对此现象没有一点阻拦,只是看着那个秃头啤酒肚男人的目光带着鄙视和怜悯,真是越活越过去了,这个世界上最不能得罪的就是李寅他们这些本身拥有着无法用科学来解释本领的人,不然的话,国家也不会出资建立这么一个特殊部门了。

李寅冷嗤一笑,还真是当他没有脾气了,他才去了榆湖城多少时间,一回来就敢指着他的鼻子骂了,楚云天这个小子是不讨喜了一点,是鬼灵精怪脾气急躁了一些,但不管怎么样都是他李寅的徒弟,还轮不到外人当着他的面来教训,当下也不客气地将手中的茶杯砸在了茶几上,茶水从茶杯中飞溅出来,打断了那秃头啤酒肚男人接下来更加难听的话。

面色极其不好的看着对面的李寅,气得脸上的肥肉都在抖动,不等他开口,李寅抢先呛声,说出来的话比秃顶啤酒肚男人说出来的话发更加的难听百倍,偏偏让人抓不到一丝错误。

“云天是什么样的身份这个我比任何人都清楚,用不着闫部长在这里一遍又一遍的提醒我,当初同意他去榆湖城的人可是你的顶头上司,不敢找他要说法就找到我头上来了,是不是我好久都没有回来显得老头子我越发好欺负了是吧,现在的人还真是越活越倒退了,别人的几句阿谀奉承就真的把自己当成一回事儿了。”

旁边的几位官员面色也稍微一变,急忙坐正了身体想开口说什么的话就见李寅的目光凌冽地在他们身上扫视了一圈才慢悠悠收回去,明明停留在他们身上的时间很短暂,但是却让他们背脊生寒,一片凉意从脚底蔓延上来,几不可见地抖动了一下身子。

闫部长的脸色宛若调色盘一样精彩异常,嘴唇被气得颤抖了好几下,才尖锐着嗓音怒吼道:“别以为自己有多大本事就傲气得找不到方向了,像你们这种骗吃骗喝的神棍老子没有见过一千也见过八百了,都是弄一些骗人的小手段来博取钱财,我看那个楚云天八成也是个托儿吧,什么狐狸精,什么涂山后裔全都是你们自导自演的假象,特殊部门就是用来让你们这群整天不着调的人吃喝玩乐的。”

这下不仅李寅的脸色沉下去了,就连那几个来作陪官员的脸色也黑沉得可怕,眼角不停地瞥李寅的脸色如何,看见李寅那冷冰冰嗤嘲的面色时,他们就知道大事不好了,心里暗骂闫部长这个满脑肥肠的家伙,冒着冷汗结结巴巴想要调和气氛:“这个,李老先生千万不要生气,闫部长,闫部长这是…这是在担心榆湖城那边的情况所以激动了一些,您老千万不要往心里面去,待会儿我们几个会好好教训一下闫部长的,您看这天色晚了,您老回去休息吧!”

而闫部长看到李寅那恐怖阴沉的脸色并没有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反而觉得自己说到了李寅心中的秘密才会让他露出这样的神色来,越发觉得自己说中了李寅心中掩藏的事,于是胸膛挺得更昂了,态度十分不屑,看着李寅的视线轻蔑。

李寅冷哼一声,突然觉得恶心异常,国家就是有这么一些蛀虫在里面才会让一个泱泱大国内外不和,外面一片和平欣荣景象,而内里却早已被蛀空变得千疮百孔,导致外面的怨气越来越重,灵气越发稀少起来,导致他们修炼起来越发困难无比,也让那些枉死的人终日徘徊在死亡之处,怨气冲天。

他们修道之人最忌与别人发生口角之争,一个处理不好背负上的可是日后的因果循环,国家虽然给了他们足够多的自由和权利,但是在一些不信风水不信鬼神的官员眼中他们都是一群骗吃骗喝的神棍,这个认知纵使是李寅也无法去忍受,再这样下去,国家终会有那么一天会败落在这群只知道看表面问题的人渣手里的。

“哼,既然不信的话,我也无话可说,我也不会在这里和你们争辩什么,因为那样会显得我无知愚蠢,闫部长老头子我佩服你的勇气,若是可以的话,我也希望你能够将你刚才所说的话语一字不落的转述给贺子誉知道,若是他同意你这个观点的话,我就会联名上书给高层官员,让他们撤除掉国家特殊部门,遇上什么不能解决的事也不要再来找我们这群骗吃骗喝的神棍,不用你们送,老头子我还没有老眼昏花,还没有到走不动的地步,也不敢让你们放下身价来相送我这个神棍,老头子我受不起。”

冷哼一声李寅拂袖而去,他的脾气比任何时候的都还要大,今天晚上闫部长说出来的那些话真的是将他给刺激到了,想他们个个都是出自名门正派,学的都是派中最正统的道术,一生不曾行骗过一人,可是到了这群只知道拿着国家钱做伤天害理事的败类口中,他们就成了神棍,哼,既然如此何不随了你们的愿,也捡得一个轻松自在。

而且闫部长那番话也是将京城中三分之二的官员商人干部一竿子打翻,眼眸闪烁了一下,李寅一向不是那种吃了闷亏就不吭声的那种,进了电梯摸出电话捣鼓了半响一条群发短信发送了出去,李寅嘴角噙着一抹冷笑。

长孙千暮接到李寅电话就来接他了,见李寅面色不好,长孙千暮也没有多问一些什么,其实就算李寅不说,从他的面色当中也能够窥探出一二来,定是那些人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刺激到李寅了吧!

“哎,要是小璐那个孩子在这里就好了,不是马上要到中秋节了嘛,到时候你寄盒月饼过去,要那什么馅儿的,现在小姑娘不都喜欢的那种馅料儿,叫什么来着。”李寅一提到秦璐的时候脸上的阴沉散去换上了笑脸,长孙千暮沉默不语开着车,见长孙千暮不答话,李寅也只是幽幽叹了一口气,实在想不起来就让长孙千暮到时候看着办,长孙千暮点头。

半响之后李寅才开口道:“千暮啊,有些事既然求之不得就不要去妄求了,别到时候弄得大家都难堪,是你的不会跑,不是你的强求也没用。”

长孙千暮面瘫的脸抽了一下,在家里被楚云天训了一顿也就算了,现在就连师傅大人也训他,难道他真的表现太过明显了嘛,虽然不甘心放手,但他不是那种爱而不得就转变为仇恨的人,当下苦笑道:“师傅,我不是在想小璐的事,而是在想榆湖城的传说是真还是假?之前小璐打电话过来说现在榆湖城有些异变,大概就是那个传说引起来的,师傅你说那个传说究竟是真还是假?”如果是真的,为何他们待在那里那么多年都没有找到那个地方,若是假的,那么小璐现在肯定十分危险。

李寅抿了一下唇才叹道:“不管现在是真是假,这件事你都不要插手去管,以后没有我的话就不要去上班了,不管来人是谁都不要去理会,也告诉云天一声这段时间不要在外面乱逛,免得惹是生非让那群人抓到把柄,人在进步的同时也在退步,再这样下去…”

后面的话变成了重重的叹息声,长孙千暮应了声就不再说话了,李寅话中的意思他都清楚,楚云天是妖,自古以来和人类站在对立面,现在在特殊部门担任职位自然会引来别人的敌视和不安,而他也因为小时候的事也被一些人视为眼中钉,欲除之而后快,他本身也极其厌恶京城这个埋葬了无数尸骨的地方,若是可以的话,他宁愿终生在外飘荡也不想再踏足进这地方一步。

国家建立特殊部门名义上是为了解决灵异事件,但私底下的事谁又能说得清楚呢,但京城这个地方水深得可以,稍不注意就会葬身于此,连尸骨都没有,随之他又想到了那个叫黎卿的男人,眼眸渐深。

“师傅,你的意思是那些人终于忍不住要动手了吗?”长孙千暮毕竟是在商场上混迹过的人,几转下来就知道李寅在担心什么。

李寅颇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长孙千暮,也不明说,“动不动手都是要看上面人的意思,不过他们不敢,要知道光是得罪一个风水师就足以可以改动京城的风水,千暮你不要忘记了京城这个地方可不只有为师我一个人,我的上面还有很多真本事的人,你说要是让他们知道这件事的话,他们会坐以待毙嘛,放心好了,国家现在是不会动我们的,有些人的小心思是藏不住的,不过是诱饵罢了。”

“贺子誉知道这件事吗?”有些事没有上面人隐晦的同意,那些人就算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对风水大师不敬的,更何况李寅还师承茅山派。

李寅神秘莫测一笑,并不答话,长孙千暮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了,用他师傅的话来说就是时机未到。

同处京城的黎卿摩擦着手中的触屏手机,眸子深幽暗遂,眼角微微上挑带着一丝清雅之意却转瞬即逝,在离开秦璐的他总是会不经意间暴露出真正的自己,不过他也没有多放在心上,因为这才是真正的他不是嘛,而且秦璐早晚都会知道的,还不如慢慢的渗透进去,以免日后知道的时候造成的突兀不是那么明显。

黎安敲门进了来,看着黎卿安静坐在窗前,心中不知作何感想,“卿儿早点休息吧,明天早上还有两场会议要开,中午一场竞标,得养好精神啊!”虽然黎安将生意全都交给了黎卿打理,但毕竟之前的黎卿没有上手过,一时间也适应不了,所以黎安还是打理着大部分的事宜,等到黎卿完全上手之后在慢慢的脱手。

黎卿眼眸闪烁了一下,掩去了眸底的幽暗,淡淡笑意流转在眼中,声音宛若玉石相击般好听清脆,“爷爷我自有分寸,反倒是您应该早点休息才是,我身体已大好,没事的。”

黎卿这话完全没有做戏的敷衍,对于这个真心真意关心他的老人黎卿从来没有感到过不耐烦,对于黎安一遍又一遍地询问他没有任何的烦躁,只是一股暖流流淌进心扉,不同于秦璐带来的暖意,是另外一种感情的意义让他不讨厌。

黎安无奈一笑,紧接着就坐在了黎卿的身旁,遍布皱纹的脸上带着温和慈祥的笑意,“卿儿啊,既然都睡不着,那可否跟爷爷说一说你上次不顾身体安危执意跑到榆湖城去做什么,不要对着爷爷撒谎,你要知道就算你今天不说,明天我也会去找少臣询问清楚的,我这不是在窥探你的个人**,只是爷爷好奇你一醒来就有此动作是为了什么。”

黎安只是单纯的好奇黎卿去见的人是谁,虽然他有多种渠道可以知道,不过他不想让刚醒过来不久的孙子知道他私底下调查他的**,但心中的好奇不被满足,黎安就觉得这心像是被猫爪子挠过一样,痒得他坐不住。

黎卿好笑地看了一眼黎安,也没有打算瞒着他,“是你未来孙媳妇儿,这下可满意我这个答案了。”

黎卿不想给秦璐委屈,再说了他们两人的关系从来都没有变过,也不曾掩饰过,面对世人都是大大方方的,若不是那次…他们估计早就已经身心灵魂都在一起了吧!

黎安一愣,随后大笑好几声才停下来,并没有去询问他未来孙媳妇儿的信息资料了,现在不清楚那人的身份性命,日后总会有见面的那一天,只是让他吃惊的是,卿儿竟然会这般轻易承认那人,看来陷得不轻啊!

“满意,满意,怎么会不满意呢,好了,早点休息吧,要知道黎家日后庞大的家产都要靠着你,别年纪轻轻的就拿自己的身体不作数,若是有天孙媳妇儿来京城的话别藏着掖着带回来给爷爷瞧瞧,爷爷不是那封建时代的人,思想没有那么古板,也做不出拆散鸳鸯的缺德事出来,不用担心爷爷会欺负我那未来的孙媳妇儿。”黎安笑得不见了一双眼,说话也挺随意自然,像是早已知道自己那未来孙媳妇儿的存在一样。

黎卿淡笑着点头,待将黎安送回房去休息转身就在走廊上遇见了自己的大哥—黎清,两人后一个字的读音一模一样但代表的意思却天差地别,也因为如此,黎清经常和黎卿作对,直到黎清沉睡这么多年才收敛了一点,虽然很想在黎卿沉睡的时候要了他的命,但爷爷那里防守太过严密,别说接近黎卿了,就是连看一看都不允许,气得黎清差点没咬断碎自己的牙。

原本以为黎卿会永远沉睡下去,却不曾想他突然醒了过来,身体机能除了最初的虚弱之外别无其他异样,让黎清和黎昱一口老血憋在喉头,咽不下吐不出,却拿黎卿别无他法。

阴骘的眼神在黎卿身上打了一个转儿,说话也阴阳怪气得很,完全没有黎卿醒过来的惊喜,他巴不得黎卿睡到死的那一天。

“哟,瞧瞧这是谁,这不是我那个睡了那么多年的好弟弟嘛,一醒过来就让爷爷将家产都转移到了你的名下,你还真是好手段啊!”

黎卿对于黎清这番话没有多大的起伏,眸色淡淡激荡不起一丝涟漪,看着黎清的眼神平淡冷漠,像是再看一个不相干的陌生人让黎清心中濒临到了边缘处的怒火终于引来了它的爆发,脏话粗话全都冒出了口。

但是黎卿周遭的气息还是平静得可怕,别说生气了,就是那张脸上的表情也没有变化,静静站在那里自成一方天地,身上的气势蔓延开来,仅是一瞬就让黎清失去了开口的力气,双腿疲软跌坐在地,瞪大的眼眸看着黎清一句话也没有的转身离开,明明很平淡的转身却让黎清觉得自己的脸上火辣辣得疼,让他咬牙切齿地看着黎卿那逐渐消失的背影。

黎越刚好回来,在客厅就遇上黎卿,原本清冷的脸动了动,“小卿的身体不要紧了吗?还是多休息的好,不要在未好的时候穷折腾,生意场上的事不是还有爸嘛!”

黎卿对于这个小叔的态度还算是不错的,因为在这个家里,他和爷爷黎安还有小叔的女儿黎泠是难得真心实意关心他的人,当下轻勾唇笑道:“小叔回来了,我身体并无大碍,劳烦小叔挂记了,泠儿没回来吗?”黎泠现在是北京大学文学部大二的学生,和这个家合不来硬是要住校,今天是周五也没见那小丫头回来。

一提起黎泠,黎越就头疼,面色无奈:“那个丫头我是管不了了,一个姑娘家的对那些灵异古怪的事件热心到废寝忘食的地步我也是没辙了,小卿,以前泠儿那丫头最听你的话,有空的话打电话过去帮小叔多劝劝那丫头,一些只存在幻想传说当中的灵异事件听听就算了,别太较真。”

黎卿点头表示知道了,也没有出言去反驳黎越口中那只存在幻想传说当中的灵异事件,这个小叔毕竟是律师专业毕业的,不信神不信佛也无任何宗教信仰,要他凭空相信这些还不如让他亲身经历过几次就行,不过他不会做那种缺德事的,顺其自然就好。

毕竟现在京城的天已经在变了,怨气冲天,煞气颇重,那边的人也不可能这样坐以待毙,到时候总是会碰面的。

秦璐挂断电话之后就倒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黑球的情况时好时坏让兰烬和滚滚很是担心,秦璐也试着将那股盘旋在黑球身体中的黑气吸走,但是每次一吸完就会有新的黑气溢满出来,反反复复几次秦璐也受不了,面色苍白,额头汗水滴落而下,掌心处一丝黑线游走而过随即便被秦璐手腕上的魂玉上的净魂符咒吞噬干净。

“姐姐,黑球会不会死啊?”滚滚双眸含着泪水看着黑球,再看看面色凝重的秦璐,鼻音极浓说道。

兰烬也面带着急看着秦璐,手紧张地紧紧握住,黑球在地府中对他算是不错的,虽然是以捉弄为多,但也不可否认的是,要是没有黑球的话,他也不会摆脱那个永无白天的黑暗,来到秦璐身边,不畏阳光还可以自行修炼,黑球可以说是他的一大恩人也不为过。

秦璐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眸子有些复杂,“黑球会不会死我不知道,但是再这样下去的话,它肯定会支撑不住。”言下之意就是连她也没有办法了。

“真是愚蠢!”一道极尽嘲讽冷冽的声音炸响开在秦璐的脑海中,还没等秦璐回应过来,一抹缥缈宛若云烟一般的火红色身影出现在秦璐眼前,耀眼冲天的火红色光芒几乎冲破开周围秦璐所布下的法阵,但很快便被收敛起来,只余下淡漠红色在空中流转开来,一名五官不出彩却有种妖异之感的男人披散着一头火中掺着金色的长发满脸不屑地看着秦璐,织羽缎彩的殷红色长袍松松垮垮地套在颀长匀称的身上,衣摆处偶尔会冒出点星绯红,温度炙热异常。

滚滚和兰烬感受到男人身上的威压,钻到了秦璐的身后,就连兰烬脸上的镇定皲裂开来,身子在轻微颤抖着。

“凤凰?”秦璐不在意地将滚滚和兰烬收回到了魂玉当中,净魂符咒金银双色闪烁而过让男人红色眼尾微微扬了扬。

“吾名凰隐!”不屑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让秦璐挑了挑眉,染水般沁冷的眸子落在了凰隐的身上,毫不掩饰地打量让凰隐皱起了眉头,衣袍飞舞着,绯红流光不断在屋内流逝而过,炙热的气息让屋内高温不断回升,让黑球不舒服地强迫自己睁开了眼,碧绿色的眸中是冰冷**的杀意,喵呜一声所有的气势都败北而归,只好趴在远处有气无力地喘息着。

“看起来你很是不服气我这个主人,嗯?”秦璐似笑非笑地挑眉看了一眼凰隐,眸中蔑视一切的蔑叹让凰隐周围的气息更是暴躁而起但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心不甘情不愿地单膝跪下,声音冷硬扭曲:“凰隐不敢。”就算敢也不会愚蠢当着你的面说出来的。

凰隐不善掩藏情绪,所以心里面所想的都表现在脸上让秦璐就算有心为难下去也没那个力了,被封印上千年,别说是凰隐这只暴躁不堪的火凤凰,就算是她也无法忍受,摆摆手算是不计较凰隐之前的无礼了,指尖指着黑球道:“有办法?”

凰隐先是点头,随后又摇头:“这不是简单的黑气,这是咒,不彻底拔除咒,它身上的黑气是永远都不会消失的,你身为它的主人你会不知道,枉为一代茅山传人,真是太…”那个弱字硬是在秦璐那投递过来带笑的眼神下咽了回去,“简单来说就是破除咒,它身上的黑气自然会消失。”

这是茅山常识,但是李寅交给秦璐的书籍当中,还有平时相处从未提到过咒,所以秦璐不知道也是正常的,况且咒秦璐只能想到古代苗疆蛊术,自然说出来被凰隐大人那高高在上的态度鄙视了一番,凰隐赖着性子解释了一番,秦璐这才似懂非懂,沁水的清冷眼眸复杂难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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