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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太着急,我也没顾得上马九爷,独个先跑了去,推开木屋的时候地板上已经站着条白‘色’的身影,没错,正是白柔,她醒了!
“白柔!”我‘激’动的叫了声,立马就将她抱了起来,她也嘤嘤的哼着,不停的蹭着我的脸,还伸出舌头‘舔’了‘舔’我,马九爷进来后看到这一幕也乐的忘了痛,说:“你终于醒了啊,让超群这好等啊!”
我问她能不能说话,但是她摇摇头,表示不能,虽然这样,我还是‘挺’高兴的,这半年来压抑着的心情终于在这一刻爆发了,白柔没死!她还活着!
我问她饿不饿,外面还挂着半个袍子呢,给你吃,她摇摇头,我‘激’动的问她能不能变‘成’人形,她还是摇摇头,马九爷说我别‘激’动,也别着急,现在能醒过来,就已经是好事了,接下来变幻人形也是迟早的事了,还是抓紧修炼吧!
“哦对,你的脚,快,我给你看看!”我亲了白柔的嘴一下,这是我第一次主动亲她,然后将她放在‘床’上,让马九爷过来,坐在‘床’边。
将他的厚靴子和厚袜子取下之后,我就捏着他的脚踝,问他哪里疼,同时也看见了他小拇指的指甲盖上有个缺口,立马有点‘激’动起来,因为祖先是大槐树人的后人,脚上的小拇指的指甲盖上,才有缺口,这是由于当年从这里搬迁出去的时候,官兵都会在老百姓的脚趾甲上割个缺口留作记号。
“你是洪‘洞’人?”我问。
马九爷愣了下,然后低头看了下自己的脚,一下明白过来,笑着说:“是啊,洪‘洞’人!从小在大槐树底下长大的!”
马九爷说完,让我对他更有了一种亲切感,对于他的身世,我知道的并不多,只知道他也是个同道中人,到底有多大的本事,我就不清楚了。
“那这么说来,咱们还是老乡呢,离着不远呢,你既然是洪‘洞’人,为啥现在生活在这东北的大山里啊!”我继续问。
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摇摇头,说年轻的时候有点事,就离开了家乡,来到这里生活了,至于是什么事,过去的年代久了,他也不想提了,所以不便多说。
既然他这样说,意思也很明显了,我没再继续问。
帮他捏了捏脚后,他就说好多了,然后说他该走了,得去帮他朋友看看闹鬼的事了,既然白柔也已经醒了,我便决定同他一起走,也好看看,我这半年来所学的东西,到底有多少长进了。
收拾了东西,我们就踏着差不多二十多厘米的积雪,从深山里往山下走,这一带还算是比较安全的,很少有凶猛的野兽出没,白柔很兴奋,雪山本身就是她的老家,再加上半年来的昏‘迷’,这一醒来,就在雪地里跳来跳去,我扶着马九爷,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
我们要去的地方叫老爷岭,先是到了漠河县的松林乡,在那里找了辆马车,朝着老爷岭赶去。
听马九爷说,在距离老爷岭三公里远的地方,有个三岔路口,那路口上本是平整的柏油路,多年前那里的马路中间,莫名其妙的长出一棵柳树来,四季常青,而且一到了秋季,就会长出柳絮来,是红‘色’的,大风一吹,那一片满天都是红星点点,有点渗人的味道。
周边的村民一直觉得这是个不祥的兆头,也觉得柳树出来后这里可能会经常出车祸,但是奇怪的是,多少年来,这里异常的安全,一次车祸都没有发生过,直到前一段,这棵柳树莫名其妙的没有了,而且在柏油路上留下了一个大坑,坑里都是清水,更怪的是,这么冷的天,那坑里的水居然没有结冰,而且只要是半夜十二点之后路过这里的汽车,有一半的几率都要出故障,不是熄火就是刹车失灵,而马九爷的一位张姓朋友,家里更是怪事连连,所以这才请他去看一趟。
大约在下午的时候,我们到达了那个三岔路口,路的中间已经设了路障,我们过去看了看,确实是有个直径在两米左右的坑的,坑的边缘很不规则,不像是人为的,里面的水很清澈,深度无法预测。
在我们看坑的时候,旁边正好有辆面包车,像是刹车失了灵,拐弯的时候直接冲到了路边的雪地里,我们赶紧过去,好在车里的人没出事,据司机说,刚才距离路口还有五十米左右的时候刹车就失灵了,好奇怪。
很显然,这是不正常现象,跟这个大坑,肯定是有关系的。
鲁班书里有一法术,水龟法,这招之前诸负也是用过的,经过半年的学习,我也掌握了,而我用来施法的东西,并不是斧子,而是一根树棍,这半年来,就是这根二十厘米长,大拇指粗的树棍陪我度过的。
因为这里无法产生印记,施法最主要的一点就是要有印记,所以我取了个布兜子,去路边的雪地里往里面塞了些雪,然后蹲到坑边,将雪撒到了地面上后,我就用木棍在上面画了一只乌龟,念了便水龟法的口诀后,对着那乌龟吹了一口灵气,就见一只小乌龟从地上钻了出来,然后我说了声去,它就慢悠悠的爬到坑边,噗通一声掉进了水里,很快就没了影。
三分钟后,那乌龟浮出了水面,我将它捞了出来,然后放在了地面上,它一个翻身,四脚朝天而死,这就说明,这水里是有妖怪作祟的!
“你这招法好神奇啊,不愧是鲁班书上学来的,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哪有这造化!”马九爷在一片赞叹着,白柔也走过来,冲我叫了两声,再我身上蹭了蹭。
“嘿嘿,在给你看个攻击法术!”被马九爷这么一夸,我有点自豪了,然后用手将雪地一抹平,重新画了一个大大的“S”,念了咒语吹了口气后,地上就变出来一条草绳,然后揪住草绳的一头,让另一头接触到水面,再吹一口气,那草绳就变成了一条蛇般摇头摆尾钻进去不见了。
过了一会,那水面的中心就翻滚了起来,并冒出一股股红来,像是什么动物的血。
“嗯,这里已经没问题了,水里面作祟的东西,已经被我灭了,不过我猜想事情肯定没这么简单!咱们还是去你那朋友家看看吧!”我说着,扶起马九爷,然后领着白狐,继续赶路了。
老爷岭是个很偏僻的地方,那里有个猎户村,据说村子里的人,曾经都是靠打猎为生的,在村子的最西边,有个大宅子,马九爷说这宅子就是他那张姓朋友家的,张家在解放前就是这一带的地主,后来土地改革的时候斗地主老财,将张家斗倒了,当时死的是马九爷朋友的爷爷。
可这事跟三岔路口的那个古怪的柳树和大坑有什么关系呢?这我们就得慢慢考证了。
马九爷的张姓朋友,全名叫张大全,是个地道的东北人,而且穿着特别古朴,很有电视剧里老社会时的神态,一身的灰‘色’打棉袄,头上是个貂皮帽子!他的脸上有个刀疤,说是文革的时候被人打的。
马九爷问他家里有什么不对劲,哪里闹鬼了,他将我们带到他家的后院,在那里有个地窖,他说就是这个地窖,晚上的时候总会有水流的声音。
我问他这地窖之前有过什么事吗?他说有。
原来,张大全的爷爷当年当地主的时候,为了避免遭批斗,就散尽了家财,但是还是被人诬陷,往他家的地窖里注入很多的水,说是他专‘门’折磨人的水牢,从而将张大全的爷爷斗死在村头!
文革过了之后,张大全才依靠自己的能力又住回了这大宅子,这么多年了一直相安无事,谁知道前几天那颗怪异的柳树消失了之后,他每晚都能听到水流声,怪异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