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多想,赶紧就跟了出去。
田鼠带着黑子顺着村子边上的小路,一直朝着山里走去,走了没多久,在一个石头缝口停了下来,我悄悄凑了上去,虽然黑子和田鼠都发现了我,但是好像根本不在意我的存在。
随后,田鼠就朝着石头缝里吱吱吱吱的叫着,片刻功夫,就从那里面钻出一个大田鼠,个头和黑子居然差不多,挺着个圆鼓鼓的大肚子。
它们这是在做什么?黑子刚才还想吃了那只田鼠,现在怎么又跟它打起了交道?
正在我诧异的时候,那只田鼠居然背对着黑子,把屁股撅了起来,然后黑子就扒上去,开始交配了!
这下我是彻底傻眼了,上次见到蛇与新娘子交配的时候,我就感觉特别震惊,这次居然是黑子,但是,不是只要跟黑子交配过的母狗,都会死吗?那这个母田鼠,它这么做是何用意?
没一会的时间,黑子就完事了,接下来让我更想不到的一幕出现了,黑子居然对着大田鼠,跪下了,头还点了两下,算是磕头,紧接着那田鼠也同样磕头给黑子,之后黑子才站起来,一蹦一跳的朝着村子跑去了,看它那样子,好像很开心。
在原地愣了好久,我死活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黑子太奇怪了,回到家之后,我就让喜娃给我找了根白蜡烛,测试后发现并没有妖气,也就是说黑子没有问题,可它怎么会跟田鼠交配呢,而且完了之后好像很感谢它,田鼠也是如此。
然后,黑子回来之后相当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从兴奋中走出来,来回在院子里跑来跑去,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过了一会,村子里不知道谁家的狗叫了两声,黑子听见后,嗖的一声就跑出去了,我连忙又追了出去。
在距离喜娃家不远的草地上,有只大黄狗,前面的左腿是白色的,有点特别,黑子就是被它叫出来的,两只狗见面后互相跳跃着,亲昵着,没多大的功夫,也开始交配了,我心想完了,这条母狗已经和黑子交配上了,肯定活不了两天了。
两只狗完事后还继续亲昵了一会才分开,后来黑子回了家,在院子里不停的折腾,还不停的乱叫,惹得村里其他的狗也跟着叫,他这是怎么了,自从和那只大田鼠交配过后,黑子就变了。
一整天,黑子都是这样,期间它又悄悄跑了出去,我没有再跟去,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交配了,晚上吃过晚饭后,黑子才回来,但是精神头依然不减。
晚上睡觉的时候,黑子还不停的叫,惹得喜娃他爸爸好几次出去打它,可打过依然没用。
后来我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临睡前想着,第二天村里指不定要有母狗死了。
早上我是被黑子的叫声吵醒的,我出门后就发现黑子不停的在挠门,门外好像也有只狗,在叫着,黑子看见我之后就朝我跑来,还叫了两声,我明白它的意思,是让我给他开门。
当我把门推开后,黑子立马就跑了出去,我惊奇的发现,居然还是昨天那只见到的白腿黄背狗,它居然没事,看起来并无大碍,黑子的那个“神话”被打破了吗?
记得秋声说过,凡是和黑子交配过的母狗,第二天那里都会糜烂,可这只狗看起来身体还蛮健康的,至于糜烂不糜烂我就不知道了。
两只狗亲昵了一会之后,居然又开始交配了起来,这时候我也确定,那只母狗身体很健康,没有一点问题,不然糜烂了还交配的话不得疼死它。
事情越来越奇怪了,难道是秋声说的不属实?后来等喜娃的父母醒来,我就带着疑惑去问了喜娃的爸爸,喜娃的爸爸说的和秋声是一样的,所以我断定,是黑子变了。
没错,确实是黑子变了,自从和那只田鼠交配之后,它就变了,如果猜得没错的话,黑子之前体内有种莫名的能量,这种能量的副作用,就是与之交配的母狗都会死,而那只田鼠却解开了他的这种能量,所以黑子特别感谢,跪拜叩首,至于那只田鼠,或许有着和黑子相同的经历,所以完事后也跪拜相谢。
这样想了想,或许黑子的谜底就被我解开了,是不是意味着我可以回去向谢大师交差了?
可是我回头一想,谢大师如果问我黑子的那种能量是什么,或者这是一种什么病,我该怎么回答?所以想了想,我还是觉得打电话问问童瑶比较可靠。
“喂?童瑶!”电话通了后,我有点不好意思。
“恩,超群吗?”童瑶在电话里的声音很好听。
“是啊,我这次有个事想问问你!”
“什么事?”电话那头的她好像在吃着什么东西,这让我有点犹豫,要不要说这种事。
犹豫片刻后我还是果断将事情告诉她了,她啊了一声,说等候帮我查查书,好像记得书上有记载的,我说知道了,然后就挂了。
等了差不多有半个小时,她给我发来了一条短信,说那是一种特别奇怪的病,叫:“绝通病,这种病很少见,而且是天生的,估计那狗得的就是这个病!”
后来我又问了她关于这种病的事,也大致了解了,为了确保万一,我又等到第二天,也就是谢大师给我安排任务的第三天,又见了黑子和那只白腿狗交配,我才彻底放心,然后就往山上寻谢大师去了。
当我见到谢大师的时候,谢大师已经刻好了手中的木头人,他把木头人放在地上,然后吹了一口气,那木头人就在地上走动了,好神奇,随后他脸上的皱纹慢慢舒展开来,笑了。
“研究得怎么样了?”谢大师从地上捡起木头人,问我。
“恩,没问题了!”我此时心里对自己胸有成竹,黑子最大的特别之处,就在于跟母狗交配之后,母狗都会死,现在我亲眼见证了它跟大田鼠交配后解除了这绝通病,而且也验证了解除之后与之交配过的母狗不会死亡,再加上童瑶给我的解释,足够了,谢大师还能找出什么问题来吗?这个徒弟,他是收定了。
“哦?那你倒是说说!”谢大师说着,就坐到了木桩上,看着我。
“黑子得的病是绝通病,凡是与之交配过的......”我刚说了个开头,就见谢大师的脸色变了,好像正在吃什么东西突然喉咙被卡住一样,我心里顿时觉得不妙。
“混账!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谢大师骂了一句,然后起身就要走,我的心也一下从热变得冰凉,难道我搞错了?谢大师不是让我去调查黑子?还是说我调查的方向不对?难道黑子还有其他值得研究的地方?
可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再让我回去调查的话恐怕来不及了,完了,我真的要错失这个机会了吗?
不过谢大师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转过身对我说:“这样吧,再给你一次机会,峨眉山有个龙池镇,那里有个刘老道,你将这个木头人给他,然后帮他办一些事,如果他觉得你可以,你再回来,我定收你为徒!”
听唐师父这么一说,我的心又重燃了起来,这么说我还有希望?想了想,我赶紧问谢大师,龙池镇那么大,我去哪找刘老道。谢大师停下步子,转过身,把木头人扔了过来,被我接了个正着。
“这次就让狌狌陪你去吧!要尽快!”谢大师说完,转身就走了,一旁的草丛一动,一个灰色的影子闪了出来,正是狌狌,看谢大师那态度,估计是让我自己找,所以我也没敢再问,还是自己慢慢找吧,反正他没有给我限定时间。
之后我便带着狌狌下山了,不知道为什么,跟狌狌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我心里感觉没有安全感,不像跟犬在一起,特别放心,毕竟狼这个字眼,打小就给我们一种奸诈狡猾的感觉,特别有心计,再加上之前河东村发生的那场狼灾,让我对狌狌有着一种警戒心理。
到达市区后,我就让狌狌变化成一个方便携带的书,这样不但在火车上解决无聊的问题,还能安全的躲过安检,一切准备好后,我们就再次踏上了去往四川的火车。
这次到达成都后,我坐客车花了一个多将近两个小时才到龙池镇,龙池镇属于峨眉山市,位于市区的西南部方向,整个镇子都仿佛是坐落在原始丛林中一样,风景特别美,镇中心四面环山,给人的感觉有点压抑,镇子南边的山上,有个特别有名的景区,猴山,里面的猴子特别多,但也特别调皮,据说经常发生猴子伤人,猴子调戏妇女的事件。
出了车站之后,我找到车站门口一个卖矿泉水的老头,问他认识不认识一个叫刘老道的,他看了我一眼,大概听出我是外地口音,就把脸扭到一边,假装没听见我说话。
“师傅,你认识不认识一个叫刘老道的人!”我又问了一遍,可他还是假装没听见,我突然明白过来,然后拿起一瓶矿泉水,说:“多钱一瓶?”
这下那老头才笑着把水递到我跟前,说:“两块钱!”
虽然知道他在坑我,可因为等下要问他事情的原因,我还是给他掏了两块钱,他拿过钱之后,我又问了一遍认识不认识一个叫刘老道的人,他摇摇头,说不知道。
这下我的肺都要气炸了,可又拿他没办法,拿过水之后,我一拧盖子,发现是开过的,里面的水肯定也是自己灌的自来水,当场就连同瓶子带水扔掉地上了,那人看了一眼,没说话,反而低头捡起瓶子,把水倒掉之后,把瓶子装进了旁边的一个蛇皮袋里,我去!
这下龙池镇对我的第一印象就不好了,后来我就在一个离车站比较远的商店,买了点东西,问了问老板,认识不认识一个叫刘老道的人,老板说他认识个刘师傅,不知道是不是我要找的人,我问人在哪,老板说出了门左拐,走到一个公厕旁后再往左拐,就看到了,他是个修自行车的,去了那就能看见摊子,很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