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雨,谢谢你,我答应你就是。”我抿了抿唇,内疚地继续说道:“也对不起,害你担心了。”
“说什么傻话,走,到教室去。”
“嗯,好。”我笑着看她说。
来到教室后,渃澜早已占好座位,她一看到我们,就立即招呼我们过去。
“你还挺会挑位置的。”一走近,诺雨就对渃澜赞道。
“当然,今天可是咱们系最无聊最会催眠的曹教授公共政策课,系里不是传言说凡是曹教授方圆三里内,能避之则避之,不然你永远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渃澜挑高眉,生动地边比划边说。
曹教授,曹金雲,带着一副老花镜,看人都是眯着眼,三秒后才认出站在眼前的是男或是女,几度让人怀疑他是近视加远视。教书时枯燥无味,完全是按着书上的意思给你讲课,可要是谁在他的课堂上睡觉,就被罚去打扫史上学院最臭的厕所,那个厕所就在体育馆内。巧的是体育馆里却有着系上最严厉的体育老师,所以即使你想偷懒都不可能,每个去洗厕所的同学一回来都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鉴于曹教授的“威严”,渃澜不得不选择第四列第五排的靠墙位置,秉持着“远离曹教授方圆三里”这个信念,不得不尽量离他远远的。
不一会儿上课铃声就响起,我忍不住朝四周望去,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一遍,两遍,三遍,没有,还是没有,成具溪今天没来上课?
这个疑问直到曹教授点名班里人数时,得到了答案。
讲台上的曹教授扶了扶他那不知几度的老花镜,严肃地开始一个一个地点名:“到来的同学举个手就行,林泽微,陈雨晴,谢晓敏,郑新……”
“余诺雨,允希梨。”
听到教授喊我的名字,我赶紧举起手来,只是下一秒我的手还未放下,就听到曹教授念着:“成具溪,成具溪。”他的眉微微皱了皱,语调提高了八度,“成具溪。”
教室里依然没人回应,曹教授生气地摔下点名簿,怒道:“怎么回事?现在胆子肥到连我的课都敢翘了。”
他横眉怒目,指着班长说:“你来说说,他请假没?”
班长是个女生,可能不禁吓,她颤巍巍地站起来,吞吞吐吐地小声道:“教授,我不知道。”
“不知道?你是怎么当班长的?”
“教授,成具溪没告诉我,我也不太清楚。而且他是学校赞助商之一成氏集团总裁的儿子,一般独行独断,谁都束缚不了。”女班长弱弱地说。
“我管他是谁的儿子,只要在这学校,不管你背后是什么势力,我是你们的老师,你们就休想无法无天,得按学校规矩来。”曹教授激动地说。这个曹教授虽然性情古怪,却有一点值得称赞,便是不畏强权。他一点也不怕这学校里错综复杂的关系网,他只认死理,而这死理便是学校的校规。奇怪的是,校领导偏偏还不能拿他怎么样,毕竟他没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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