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平盛世的,哪里就有人敢明目张胆的欺负到咱们头上了?朝廷的律法可不是摆设。
倒是不怕那种横冲直撞闹上门的,也不用舍近求远送去边关,直接把人绑了送到县衙即可。”
贺馨儿笑吟吟的说道,“县令大人自会秉公办理的。”
“正是这话,咱们堂堂正正的做生意,行得正坐得直,不怕那些鼠辈捣乱。”
叶家的老爷们没有软骨头,个个都是血性汉子,真有那地痞流氓上门恐吓敲诈、勒索钱财,一准被打出去。
大不了闹上公堂,也不会受人胁迫。
贺馨儿担心的那种暗地里使坏的,不图钱财,只为整垮你,那种蔫坏的人才是隐患。
她的话,叶世田、叶来银与叶满仓都深以为然,表示回去就把蒜黄的事铺排开。
他们都把自家菜棚子里的那些东西,无私的教给大家了,还能帮着售卖,这是白送给大家赚钱的机会,总不会再嫉恨他们发财了吧。
“用利益来捆绑固然是好,却还不够。这世上什么人都有,难保有人得了便宜还卖乖,贪得无厌又爱攀比,明明自个是赚了银子的,却是瞧到别人比他赚得多,也许又会生出许多不满来。”
叶满仓说道,“村里的人见识短,特别是那些老娘们,凡事都要斤斤计较,又小肚鸡肠,为着点绳头小利就争得乌眼鸡是的。”
“不说与外人打交道,就是自家弟兄,听了婆娘的挑唆打的不可开交的也多的是。”
这都不用说外人,就他们家的那几个婶娘,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明里暗里的没少掐,若不是家里的老爷们能稳得住,早不知道闹成什么样了。
不过现如今,五个房头没有一个闲人,都忙着上工赚银子,倒是很少掐了。
毕竟身家厚了,三瓜两枣的东西就没有那么看重了。
这搁以前,哪房里多吃了两口窝窝头都能吵上半天。
还真如贺馨和所言,忙着赚银子的时候,没闲工夫琢磨别的了。
叶满仓说着说着就感慨了起来,左右都是自己人,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他道“别看馨儿妹妹年龄小,却是比谁都透彻。”
将将被儿子带偏了的叶世田,还在暗暗感慨不已,就听到叶满仓这话,斜眼睨了他一眼,“那还用你说?”
叶满仓一噎。
无可反驳。
“馨丫头比咱这些大老爷们想事情还周到,方方面面的就没有她看不到的地方。”
叶世田把跑偏的话题又拉回来,“不过,那种不知道感恩,占着便宜还不念个好的人,往后咱们再不搭理就是了,总不能怕人生事,就任由着人拿捏,要什么都满足他。
那种人就是永远不知道满足的,说是个无底洞也不夸张,真要由着他们想,恨不能把咱们的家财全夺了去,尤不知足。”
叶来银笑道,“老大这话实在。”
贺馨儿也笑,“俗话说升米恩,斗米仇,不管是谁,咱们都不能予取予求。没得把人惯坏了脾气,反过来要记恨着咱们。”
“就是这话。”
“除了咱们主动给的蒜黄、韭苔和豆芽的生意,其它的生意,绝不能让人染指半分。“
“老大发了话,哥几个自然照办。”
叶世田与叶来银相视而笑。
四大股东里,叶世田都是当之无愧的老大。
自小就跟着他玩耍的叶来银,叫得可是十分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