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关风气开放,言语调戏个小媳妇并无伤大雅。
在这个十几岁就成亲的早龄年代,黄段子要从娃娃抓起,村人可没钱买那些个小画本……
所以本该是人命关天的严肃事件,画风一转,就跳脱成这样了……
嗯…搞笑的!薛小族长风。
呵呵,这些工友可真幽默。不过,比那些自以为是的人可亲多了。
五保安心头的那点凄凉早跑没影……
爷们是玩得开心了,可姑娘媳妇就不干了呀。
村里大部分女子可都在松园堂上工的,一月一两银子的工钱!养家糊口不在话下。
自然女子腰杆就挺的倍儿直了,说话也有底气了,没的让几个糙爷们当着她们的面瞎胡闹,没个正经,败坏村纪。
妇女甲翻着白眼:“德性!看了伤眼睛。
这种哭哭滴滴的贱货有啥好的?又不是哭丧,没的晦气!
整天低头抹泪,小气扒拉,上不了台面。
像我们这样的才是新女子的向导!
上得厅堂入得厨房,抗得起柴刀,打得了流氓。挣钱养家,侍候一家老小两不误。
这才好女人!”
乙媳妇:“就是!这种勾勾搭搭的女人,就一整个搅家精,眼睛被屎糊了才看得上。
整日里挑拨离间,合着人家都是傻子就她聪明,想把别人耍得团团转。
就这点道行还不如盘大花呢?!
还想进松园堂上工,做梦呢!”
盘大花可是收服了几个村的地痞!呃?不对!这不是多值得炫耀的事情!
特地跑来看热闹的盘大花被这么一点,双手就那么一叉腰,来劲了!
“嘿,我说你这媳妇说事就说事,扯上老娘做怎?那等丧娘们能跟老娘比啊?瞎了眼了!呸?”
呱呱,乌鸦头顶飞过,一片寂静……
“嘿嘿,我这不是看大猛兄弟明明很厌恶那娘们嘛。偏偏这贱货还老是说别人爱她爱得死去活来。
这话里话外把自己捧得高高的,把大猛兄弟往死里埋汰。
哎,哎,你们嘴巴张那么大是几个意思?
不相信老娘说的啊?!
顶天了也就女人惯用的那点装柔弱装无辜的小伎俩,老娘早八百年前就用…啊,呸!大戏都是这么唱的!
这女人多大脸啊敢在正荣村里胡咧咧!反正这五人肯定不会杀那么多人的,不然人家镇长大人还跟他们喝酒啊?!
唉,傻缺!蠢货啊!你千不该万不该就是扯上薛小族长,不然还有点活路哎。
别以为你说她的那些话她看不出来好歹,就算全天下人被骗了,你也糊弄不了薛小族长。
她还很记仇的,你死定了!”
盘大花对这装无辜的小女人同情不已。
很快你就不用装得像个受害者了,既然你那么喜欢受伤,薛千雾会直接帮你把它当场实现的…
啧啧,大花,你真相了!
“我,我没有…不是的…”这下子这个叫秀娘的小女人终于慌乱了,忘记了假装,终于不再嗲声嗲气,不再哭哭滴滴。
“我,我们可是好心相劝啊。”
“是的,不听你们肯定会吃亏。”
这些话早已没了当初的底气。
怎么会变成了这样?!刚刚差点就成功了啊,那些人明明已经相信了。到最后却演变成一村近千人与自己一方的对峙,还戏耍了他们一番!
就因为那个小女娃,薛家的小族长说了那么几句莫名其妙的话,立刻就扭转了乾坤!
再看向那抹傲然挺立的小身影,她依然还是那么的轻风云淡的。
对闹事的他们即将面对的失败与狼狈,她都不曾给出一丝鄙夷或是傲慢。
因为,她从没把他们放在眼里,她从头到尾都没给过他们一句话。
那小姑娘眼里也没有厌恶或冷然,可是他们却对她打从心底感到害怕,平生头一次对一个人感到恐惧。
“嘿!还不死心啊?这种污蔑可是犯法的,乡亲们赶紧押他们去见官!”
“这叫造谣生事,见了官就得打板子,快押他们走!”
“真是狗东西,瞎了眼了敢在太岁头上的动土!”
“一定要严惩!省得随便个阿猫阿狗都来生事!”
村民又骚动了起来,今天这事可是耽误了他们不少上工的时间,不知道会不会被人事扣工钱呢?
若是再多闹那么几出,还能不能好好干活了?!必须杀鸡儆猴!
当然千雾也是这么想,这些人可不无辜,既然敢做就得承担后果。
“哎,哎,这打打杀杀的成何体统?!赶紧记下来这些人都有哪几个村的。
以后凡是这几个村的人来了,松园堂都不能要,品行实在是太差了。唉……”
千雾无奈地摇头叹气,恨铁不成钢啊!
……
族长,你这闷棍打的,可狠多了。
这些人回去后,村里还有他们的立足之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