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贞收到了梅立的电子邮件,里面是一个叫田华中的人的信息,梅立叫她帮忙调查一下这个人现在在哪里。司马贞看着信息里的照片姓名,有一些疑惑,一边搜索关于这个人的信息,一边问梅立:“你找这个人干什么?”
梅立在邮件中回复她说:“机密,我找你查这个人的事情你别泄露哦,我老妈也不行。”
司马贞立刻回复她说:“那你自己查好了,这我可做不到,我对你老妈从来不保留任何秘密。”梅立看似很受打击,说:“为什么啊,这人跟我老妈没关系。”司马贞说:“我帮你是因为你妈妈,你妈妈要掌握你的情况,我必须如实告诉她一切,我不可能绕开她只给你做这些,不为帮她的话我怎么会帮你做事情呢。”
司马贞说的很中肯,而且思忖再三尽可能的让自己的拒绝的委婉一点,怕打击到梅立,但是梅立还是略微有点被打击到了,赌气说:“那我找你师傅去。”
司马贞回她:“我师傅更不能帮你了。”
但是梅立没有理她,跑去找憨妹求助了,果然憨妹在听说要对梅子灵保密以后,也拒绝帮她了,梅立丧气的问她为什么憨妹说:“因为你是她女儿,我帮你是因为她的关系,你不让我告诉她,万一你有点什么事,我怎么跟她交代?你还是找别人去吧。”
梅立只好说:“我之所以想对她保密是因为我不想她卷进这趟浑水里,她老大不小了,是该过点安稳日子的时候了,我不是真想隐瞒她什么。”
憨妹回她:“我不管你说什么,总之她问起,我肯定会说的,我可不想担泄露机密的责任,去让司马给你查吧。”
于是梅立又被踢皮球踢回给司马贞了,梅立无奈只好去找司马贞,说:“你还是帮我查查吧,要是妈妈问起你就说,不问,就不要说好不好?”
司马贞回她:“不好,你要去做什么事?为什么要隐瞒她?”梅立把自己的理由说了一遍,司马贞说:“就算为她好,那也不行,我不肯能对她有所隐瞒的。”梅立无奈说:“你们为什么都这么齐心,对我妈妈都忠心耿耿的,我也是为她好嘛,那我以后是不是都不能找你们帮忙了?”
司马贞说:“我们对你妈妈忠心是因为这许多年累积出来的感情,是她把我从生死线上拽过来的,帮我走到了今天,我当然忠心了,我师傅受益没有我不知道,可她们当年是战友,肯定一起风风雨雨经过不少事情,你看我师傅那么花痴那个喜欢你妈妈的魏少将,都没见她对你妈妈假以辞色,就凭你就想离间,哎,太嫩了你。”
司马贞说完,看梅立半天没回复她,就想梅立肯定被自己说的深刻反省了,于是说:“你现在想自己做一番事业,你就得跟你妈妈好好学学。”
梅立回她:“我要怎么做?”
“去好好经营起自己的人脉关系,组织自己的团队,不过话说回了,你不是找哪位夏将军去谈判的嘛?她没有安排人手给你?”
梅立说:“她给了我一个助手,没别人了,我也没要,要是都用她的人,那我手里的渠道迟早要被她掌握了,那我对她来说还有价值嘛?你说的对,我自己的路,我要自己走出第一步,不过你还是先给我把这个人查一下啦,我只要知道他现在是不是还在南京。”
司马贞给了她一个冷脸的表情,说:“好,三分钟给你结果,不过你是要去找梓雨?”梅立说:“是啊。”
田华中还在南京,但是现在已经是省地税厅的一把手了,梅立去了南京后,去过梓雨原来的住宅了,住宅里冷冷清清没有一点人气,梓雨她们压根就没有回来过来,梅立不知道梓雨逃脱以后是否还会回南京来,可是这里是她的家乡,就算她背井离乡了,应该也会回来看看吧。
梅立没有头绪,先去找了田中华,想让他帮自己找人,这个人在南京这么久,根系肯定很深,找个人因该不难。
于是她先去了地税厅大门口蹲点,终于等到了田中华,不过她没急于露面,而是先跟着他搞清楚了他现在的住宅地址,这一跟踪不要紧,才跟了一次,没发现他现在的住宅在哪儿,到发现他在外面包养了一个情妇,情妇还很年轻,大约二十多岁的样子,乍见这个情妇的时候,梅立觉得她有点眼熟,可是一时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于是就没深想,觉的先单独见到田华中比较妥当。
于是她乘着这个情妇约了朋友去逛街的时候,自己悄然进了这栋宅子,这个地方是南京市比较偏的地方,房价相对便宜,但是是一套一把五十多平的复式住房,这套房产价格肯定不低,这个田华中怎么看也不像是个清官的样子。
当然了他能干得出雇凶杀人的事,又怎么可能是个刚正不阿的人?
她进来的时候是傍晚时分,她是吃过晚饭后才悠闲的进来的,进来以后还东看看西瞅瞅,估摸着田华中什么时候来,不过田华中还没来,那个情妇已经逛完街先回来了,梅立急忙下上了二楼,就站在楼梯口,看到情妇一进门就摔掉了高跟鞋,扔下手里大包小包,估计是今天扫街的战果,然后疲累的倒在了沙发上发呆,看起来郁郁寡欢的样子。
梅立暂时没打算露面,但是才没几分钟,外面传来敲门声,梅立以为是田华中来了,于是看了一眼,看到那个情妇带着一些疑惑的表情打开了门,但是门刚打开一条缝,怦然一声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外面进来三个人,其中一个是妖冶的中年妇女。
情妇看到中年妇女,一副厌烦的样子,说:“你又来干什么?华中没来。”
梅立马上就判断出这个中年妇女肯定是田华中的大老婆了,而且看来不止一次来这里找她男人了,虽然气势汹汹,可是那名情妇看上去一点也没放在眼里,看来是有好戏看了。梅立坐在楼梯上,一边玩手机,一边听她们吵架。
不过这两人吵来吵去,无非就是男人到底爱谁,给谁钱多之类的话,梅立听的无精打采,起身去了楼上的卧室里,打开窗户透透气,不想窗户刚一打开,就看到田华中站在楼下,再看一辆车,想来那辆车是他老婆开过来的了,所以他在看到车以后,转身就想离开,压根没打算上来,梅立心想哪能让人走了呢?于是她想也不想出了卧室,对着楼下的两个女人喊了一声:“田华中就在楼下,要跑呢。”
两个女人一眼看到梅立,先是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反应过来以后,她们都觉的不能让田华中跑了,立刻就开门追了出去,梅立悠然等在那里,不多时,就等到了被两个女人拽回来的田华中。
两个女人把田华中抓回来之后,那个中年女人咄咄逼人的说:“我让你把这个贱人赶走,你居然还跟她混,你到底还过不过了!”
年轻女人说:“他早不想跟你过了,现在不就等离婚吗?”
中年女人听着更加歇斯底里,说:“田华中,这话是你跟她说的吗?”田华中却一直不开口,就是一脸不耐的样子说:“我明天还要上早班的,都不要吵了!”
梅立看这个中年妇女,却越看越眼熟,而且她发现这个中年妇女跟年轻女人长得挺像的,初试梅立还邪恶的想这不会是母女找了同一个男人吧?不过她马上就觉得自己想太多了,那样这么多狗血的事情给她遇上?
可是这两人是真挺像的,梅立研究了半天,突然发现实际上是这两个人容貌特征不约而同的都像了另外一个人,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梅立的老妈梅子灵,这个发现让梅立觉的蹊跷起来,好巧。
她想着就下意识的从楼梯上走了下来,接近了这两个争吵的不开开交的女人,说:“你们不觉得你们两长的很像吗?”
这两人和田华中都愣了一下,然后两个女人这才想起来这还有梅立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人,年轻女人已经声嘶力竭的叫着说:“田华中,她是不是你带来的?你居然敢把别的女人带到我这来!”
原来她们是这样想的,难怪刚才梅立突然出现的时候这两人一点没惊讶,不约而同的去抓田华中了。中年女人已经幸灾乐祸的笑着对年轻女人说:“你也被人三了。”年轻女人越发的生气,说:“田华中,说!这个狐狸精是谁。”
田华中一句话也说不上来,梅立插嘴说:“我其实不是狐狸精,我是狼,来吃人的,嗷呜......”她说着还模仿了一声狼叫,叫完看着眼前几个人面无表情的面孔,她觉的更没劲了,说:“你们怎么不笑?”
两个女人还是面无表情的看着梅立,她们此时才意识到不对劲了,田华中的脸色沉沉的,谁也不说一句话。梅立叹了口气,说:“算了,我还想调节一下气氛呢,但是你们既然一点幽默感也没有,那我还是开门见山吧。”
田华中开口说:“你倒是..........”他是想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但是话还没说完,只觉得面前一凉,梅立手里多了一把寒凉的匕首,匕首就放在他的嘴唇上,刚刚还一脸天真的少女眨眼间已经是满脸冰霜,盯着他的眼眸里没什么感**彩,在他耳边一字一顿的说:“你当年雇人杀了你的第一任老婆你现在的老婆不知道吧?”
中年女人脸一下白了,田华中的脸也白了,说:“你怎么知道........”梅立打断他说:”我还知道你雇佣的是奥杜古斯的杀手,你的第一任老婆是你当地税局局长之前的那位局长的千金,你想离婚,又怕一离婚就前途不保,可偏偏又想高攀另一个千金,于是就雇人就把她给杀了,我唯一奇怪的是你居然没娶当时那个让你提了一级又一级的千金,而是娶了现在这个,你是有什么癖好嘛?”
梅立一边说着,一边肆无忌惮的看着眼前的两个女人:“而且连她们两长的都长得好像。”说到这她似乎才反应过来自己是来干什么的,转头对田华中说:“你还要我说的更详细一点吗?”
但是此时田华中还没说什么,中年女人就脸色发白的对她带来的两个人说:“把她赶出去,赶出去,谁知道从哪里来的太妹,跑到我这撒泼,不要脸的狐狸精!不要脸!”她更加的歇斯底里了,那两个人看着梅立一个小女孩,就算那把刀似乎也没什么威胁力,于是伸手去抓梅立,田华中想要阻止,但是没来及阻止,一个人的手已经抓住了梅立的手臂,梅立面无表情的一转身一个过肩摔就把那人摔在了地上,随即他的手腕一动,手里的刀就飞了出去,紧贴着另外一个人的脖子飞了过去,在那人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血痕后,扎进了后面的柜子中。
女人们的脸更白了,梅立眼神里留露出深深的鄙夷,看着两人,说:“别把我想成你们那样,你们就是出悲剧,从头看到脚.......”她一边说,一边用手指指着两个人,用她的指尖,点着她们头顶的头发一直点到她们的腿,说:“看着你们我顿时觉得我比你们高端了好多,我太有优越感了,看看你们自己,从头到脚写着悲哀两个字,现在我借这个男人单独去谈谈,你们好好反省一下吧。”
梅立伸手把田华中一把揪起来,带到楼上去了,看都没再看一样刚才的那两女人。田华中一直默默无语,直到梅立说:“你现在只有两条路走,要嘛帮我做事,要嘛我去揭你的老底。”
田华中脸色灰败,说:“你是杜央的人?”
梅立说:“这不管你的是,我现在只需要你帮我找个人,这是她的照片,原名叫梓雨,她的父亲原来是一名特种兵,她前些日子因为杀人入狱,现在出来了,我想她因该回南京了,找到了,第一时间给我消息,这是我的电话号码。”
她伸手抓起田华中的一只手,用笔在他手上写了一串号码,说:“记住然后擦掉,这个号码不要泄露给别人知道,除了我也没有任何人会用这个号联系你,我们只需要单线联系。”
梅立从田华中情妇家里了离开了,但是她心里却种了个疑团,就是那两个女人的相貌,要说巧合也太巧了,梅立很好奇,这件事如果涉及到梅子灵的话,说不定是一处狗血八卦,她突然就很想知道梅子灵以前那许多的事情了。
梓雨从雇主家里刚出来,看着时间匆忙的赶上公交,又去了舞蹈班,一直到她上车以后,她觉的今天似乎有点不对劲,她回头看看,却没有看到什么,于是带着疑惑去上课了,走进训练场,换上她的舞蹈服,穿上舞鞋,她就像一只优雅轻柔的白天鹅,在音乐中伸展她美丽的翅膀。
窗户外探出了一张脸,那是梅立带着欣喜和陶醉的面孔,欣赏的看着起舞的梓雨,梓雨却依旧浑然不知,因为在舞蹈的时候她很容易就会陶醉其中,忘却一切。
课结束了,梓雨换下衣服,和一起的学员们说说笑笑的走出了训练场,梅立想吓她一下,恶作剧的跳出来,叫了一声:“梓雨!”
没想到这一声却把梓雨吓到了,大吃一惊的梓雨头也没回的一拳就对梅立打了出去,梅立意外,忙不迭的急忙推开,梓雨又跟着一脚踢过来,梅立再退,不想梓雨出招之后又突然变招,踢过来的腿膝盖一曲,带动身体往前膝盖直接顶上了梅立的胸口,随即双手按着梅立的肩膀,向回用力,不费吹灰之力就把梅立抓住并且摔在了地上,她出手的招式也很怪异,梅立以前没跟她打过,对她的路数完全摸不着头脑,一下摔下去以后,屁股接触到地上,才意识到梓雨一点也没留情的把她摔在了台阶上。
于是哐哐哐三声响,梅立屁股着在台阶边缘一连滑下去三个台阶这才停住,而此时梓雨才看清楚眼前的人是梅立。而她身边那几个一起学舞蹈的学员们脸色也都变了变,诧异的看着梓雨,梓雨看着她们的眼神,不知道是解释一下好,还是不解释的好,再看梅立,痛的声音都出不来了,一脸扭曲的坐在那里,梓雨只好先过去要把梅立扶起来,梅立却急忙喊:“别动我,我好像骨折了。”
“啊?”梓雨内疚起来,梅立痛的脸色都变了,说:“尾椎骨好痛,痛的动不了,你干嘛打我啊?我好辛苦才找到你,想给你个意外的惊喜的。”梓雨闻言,说:“意外是有的,惊喜就没有了,你把我吓坏了,为什么要突然冲出来。”
梅立说:“你现在没事了,真的.......哎呀......痛........”
看样子是真伤到尾椎骨了,梅立没有加装,痛的脑门上都有汗珠了,梓雨看着又心疼,于是说:“来,你先忍一下,我先扶你起来,送你去医院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