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准备工作就绪,这天一早,他们就以到市里去追要另外三十兆瓦光伏指示为由,开车出去了。
雷小波一上路,就有种预感,这次接孩之旅凶多吉少。大概是中央台那个“等着你”的寻人节目看多了,他还是担心碰到人贩子。
从村里开到平顶山,有七百多公里路,要开七八个小时。车子开出村子,雷小波说对坐在后排的郭凤平说:“凤平姐,我担心,这次又是白跑。”
“为什么啊?不可能的,我反复问清楚了。”郭凤平坐直身子,亲昵地在他肩上拍了一下说,“你不要总是不相信人,这次,你不要管,我来跟她交接。你负责帮我开车,别的事不要问。我一手交钱,她一手交孩子,我们抱了孩子就走,有什么问题啊?”
雷小波笑了,心想女人就是头脑简单,但他嘴上却只是说:“好好,我不问,这事我也不能问,不能管。否则,出了事,我也是要承担责任的。”
“你承担什么责任啊?真是。”郭凤平说,“你怎么搞得草木皆兵似的,不要吓人好不好?现在是和平时期,太平盛世,哪有那么多坏人啊?”
“好好,没有坏人最好。”雷小波说,“我希望天底下都是好人。可是,凤平姐,现实还不尽人意啊。你看我们村里,这两年,就出了几个坏人?谢洪飞,刘飞,柏永兵。秦小芹大意,竟然被害死了。所以我还是那句话,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车子上了高速后,雷小波就拉足马力,以一百二十迈的匀速向前飞驰。
他专心致志地开着车,坐在后排的郭凤看着他坚毅的侧身,心里就泛起一股温柔之情,现在两人难得出来的,最好能在外面住一个晚上,重温一下旧梦。
我们已经有三四个月没有身心融合了,小雷肯定跟林珊珊在热恋,否则为什么突然如此决绝地断了与我的亲密关系,这么耐得住青春的骚动?
不管怎么样,我要抓住这个机会,跟他好好温存一下,最好能怀上他的孩子。但我没有做好准备工作,这几天,没有跟魏宏烈同床,要是今天我与小雷同床,怀了他的孩子,从时间来算就不行。
有什么不行的?我回去赶紧与魏宏烈被上这一课,不就行了?
这样想着,郭凤平就坐直身子,把头伸到前面看着雷小波,温柔地说:“小雷,这次又麻烦你了,开这么远的路,帮我一起去接孩子。”
雷小波感觉到她激动的心跳和少妇的气息,那里就来了感觉,笑着说:“能为凤平姐做事,我很高兴啊。”
“唉,以前人家孩子多,搞得很惨。”郭凤平叹息一声说,“现在我们没有孩子,也搞得很烦,老天真是不公平。”
“这不是老天不公平,这是人类社会生存延续的基本法则在起作用。”雷小波上纲上线地说,“谁违背了这个法则,谁就要受到它的惩罚。就会烦,就会乱,就会苦,反正就不和谐,不幸福。”
“所以我一直在想,要个自已的孩子。”郭凤平就是想一步步地引到向他借种上来,“抱养的,或者是领养的,都不如自已亲生的。”
雷小波说:“那当然,血缘关系,是人类最可靠最亲近的关系纽带。”
郭凤平正好凑上去说:“所以小雷,我还是想问你借个种,这次出来,你就借给我算了。”
“不不,凤平姐,你怎么又说这个了?”雷小波摇着头说,“不是我不肯借给你,我实在是不能借啊。”
“为什么不能借呢?”
“我。”雷小波真想把要与林珊珊结婚的事说出来。
这样的话,我先把种子借给你,你就生个哥哥;我与珊珊结婚后,再生个弟弟。兄弟俩在一个村里,怎么能不被人认出来呢?
郭凤平见雷小波不出声,以为他同意了,就说:“今晚,我们就住在平顶山。明天一早,才接了孩子走。”
雷小波觉得有些可笑:“凤平姐,你都准备化钱抱养孩子了,还要问我借种,你准备养两个孩子?”
郭凤平一想对啊,他只要肯借给我,我就不化这八万元钱了。她把他们小夫妻俩的所有积蓄,都从银行取了出来,再问魏宏烈他妈借了三万,才凑够八万。用报纸包里,放在她随身带的背包里。
“你肯借给我,这个孩子,我就不买了。”郭凤平下着决心说,“我相信你的种子,是最优秀的。实践证明,你的种子,成活率也是很高的。我们只来了两三次,我就怀孕了。”
雷小波被她说得有些不好意思,辩解说:“那时,我是想跟你正式恋爱,然后正式结婚,才这样做的。现在,我们不能结婚了,怎么还能这样呢?”
“所以,我现在只是问你借,否则,就不存在借种这件事了。”郭凤平说到这里,就有些激动,就声音发嗲地求着他说,“嗯,小雷,我求你了,你就帮帮我吧。我是一个正常的女人,却被这个没用的男人弄得好可怜哦。有什么办法呢?嫁错了郞,只好自咽苦果嘛。”
她伸出手去摸了一下雷小波的脸,声音更加甜腻温柔地说:“小雷,好不好嘛?”
雷小波感觉她的手很细,很柔,也很香,那里就如通了电般热起来,也控制不住地支愣起来。他一激动,车子猛地一摇,一抖,把他们都吓了一跳。
“不要这样,危险!”雷小波轻声说。
“那你找个地方,停一下。”郭凤平居然不怕害羞地提出这个要求。
她想跟我亲热,我也很想啊,可是车子停在哪里好呢?雷小波想,停在高速公路边上肯定不行,停在服务区里人又太多,还是到了平顶山再说吧。
“路上不好停,到了那里再说吧。”雷小波只好忍住冲动,继续往前开。
开到一个服务区吃中饭,吃好中饭走出来。两人的眼睛里都有了亲热一下的渴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