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炎平问郭凤平:“郭书记,雷小波是哪张办公桌?”
郭凤平指着雷小波的办公桌,说:“他的办公桌是这一张,但他是锁着的,你有他钥匙吗?另外,怎么突然要搜查他办公桌?已经确定是他作的案?”
有些公安方面见识的周凤山说:“依法搜查,是你们权力和职责,但你们有搜查令吗?”
顾炎平愣住了。他走得匆忙,就没去开搜查令。他也没有想到这里的村委会成员,那么心齐地向着犯罪嫌疑人雷小波。他以为有本村警察魏宏烈一起去,不会有阻力的。
顾炎平说:“我们走得急,没有开搜查令。只要打开他的抽屉看一下就行,你们有他抽屉上的钥匙吗?”
村委会成员面面相觑,郭凤平说:“我们哪有他的钥匙啊?”
顾炎平走到雷小波办公桌上看了看,说:“我们撬开抽屉看一下。”
说着就抽雷小波办公桌上的抽屉,但抽不开,他再去打下面的抽屉和柜子。凡是能打开的地方,他们都看了看,却什么也没有发现。他们主要是搜查避孕套,手套和口罩之类的作案工具。
魏宏烈呆呆地站在顾炎平身后,只看不动。
顾炎平对他说:“你去找一样东西来,把这锁撬开。”
村委会里的人都有些紧张地看着他们,四个女人因为心虚而敢怒不敢言,周凤山和于凤兰无私无畏,他们走上来跟顾炎平进行交涉。
周凤山说:“顾队,你们这样撬人家的抽屉,恐怕不妥吧?”
于凤兰也说:“你们要对公民进行搜查,总得有合法的手续才行。”
顾炎平就站在那里不动,魏宏烈在众目睽睽之下,也不敢去找工具来撬雷小波的抽屉。双方僵持着,办公室里的气氛有些紧张。
僵持了一会,顾炎平觉得他们说得有道理,就说:“好,我们回去开搜查令。”
韦芳芳终于壮起胆子,对着他们走出去的背影说:“希望你们早点把雷书记放回来,这里有很多工作在等着他。”
一直怯生生地站在自已办公桌边,看着他们的姚红怡也小声嘀咕:“这样下去,美丽乡村梦,就要泡汤了。”
顾炎平和魏宏烈头也不回地往外走。走到警车边,他们一左一右拉开车门坐进去。
顾炎平对神色尴尬的很宏烈说:“快开,先去雷小波的宿舍搜查,再回去开搜查令,然后问雷小波拿钥匙。他的钥匙,刚才就应该收上来,然后带过来。这些细节没有注意,造成了不必要的麻烦。”
他看似在对魏宏烈说,实际是在反省,对犯罪嫌疑人不能太仁慈,查案更不能太手软。
魏宏烈不声不响地把车子开出去。开出校门,他才憋不住问:“顾队,还让我查下去吗?”
顾炎平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到底怎么回事?你老婆是村支书,你也不跟我说。她在外面跟你嘀咕些什么?你对雷小波有什么成见?“
魏宏烈难堪得背上开始冒汗。把事实说出来,太丢脸;不说出来,又不行。
他沉默了一会,只硬着头皮说:“顾队,我实在是不好意思说,所以在来的路上,你问我,我就没敢说。唉,家丑不可外扬,可现在不说不行,我就说了吧。”
顾炎平感兴趣地掉头看着他。
“去年下半年,自从雷小波来到我们村里后,村里就有传说,说我老婆与雷小波有那种关系。”魏宏烈脸上火辣辣的,说,“我找雷小波交涉,但没有证据,他不承认,还教训我。你别看他瘦弱,斯文,力量却不小,我居然还打不过,真丢脸。”
“是吗?”顾炎平笑了,也更加感兴趣,“你们还打过架?”
魏宏烈越发难堪,讷讷地说:“顾队,你得给我保密。要是传出去,我就没脸见人了。”
顾炎平说:“这个我知道,我不会乱说的。”
魏宏烈边开边说:“去年下半年,我老婆还吵着要跟我离婚。我不肯,她就到法院起诉离婚。最后法院判决不准离婚,她就喝农药自杀。你说,这正常吗?他们有没有关系,猜都猜得到。”
顾炎平淡笑了一下,说:“这种事,是不能随便乱猜的。要有证据,捉奸要捉双,这个你应该知道啊。”
魏宏烈坦白地说:“所以我才让我爸,把我调到杨树乡派出所的。我一直寻找他们的证据,在留心我老婆。这次村里出这种事,我想正好可以趁机侦查一下,我就跟刘所长说,要求参加这个案件的侦查工作。”
“原来这样,怪不得老刘跟我说,魏宏烈刚改行调来,就让他锻炼一下吧。再说这个案件就发生在他们村,他熟悉情况,对查案也有帮助。”顾炎平停了一下,又说,“你老婆确实长得很漂亮,比小芹还要漂亮,看上去也很能干。她对雷小波,好像很佩服,很上心啊。”
魏宏烈心里更加难过。顾炎平这几旬话,比打他几个耳光还难受啊。但他不能说什么,只能保持沉默。
顾炎平又问:“你老婆在外面,跟你说些什么呢?”
魏宏烈犹豫了一下,说:“她说我这是在公报私仇,我说不是的,我是公事公办,秉公执法。她说雷小波不可能做这样的蠢事。倒是小芹对雷小波有那个意思,而雷小波一直在回避她,怎么可能再去强暴她,杀害她呢?”
顾炎平却反着理解:“这样一说,雷小波就更加可疑了。他有绯闻,说明他也是个小色鬼。不管绯闻是真是假,总是无风不起浪,有些根据的。小芹对他有意,说是他们之间有感情纠葛,情杀的可能性就增加了。”
魏宏烈正好替自已的行为辩解:“我也这样认为,所以才这么积极的。我真的不是公报私仇,我只是觉得,雷小波的嫌疑极大,因为他在村里有绯闻。而且绯闻的女主人,就是我老婆。”
顾炎平想了想,对他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