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云城,果然是与众不同,到处人声鼎沸,热闹异常,物华天宝,应有尽有,让人流连忘返,这可真让东皇傲天大开眼界。
现在的他仍然不敢怠慢,快速穿过繁华闹事,打算将这趟镖送到日月宗之后,再来闹事上转一转。
他低着头快步当车的行在官道之上。
蓦然——
一阵鸾铃响处,泼风也似的迎面驰来一匹快马,扬起滚滚黄尘,东皇傲天本能的朝路侧一闪。
尘土起飞,让他掩住面部,捂住口鼻。
快马随着“吁”的一声,飞奔的马蹄停住了。
东皇傲天怒气而升,抬头望处,那马上赫然是一个美艳绝伦的红衣少女,年纪在十六七岁之间,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东皇傲天本待发作,一见对方竟是个妙龄少女,心想:“算了,还是不与她计较了!”当即将满腔的怒气,强捺了下去,举步便走。
可是刚走了没多远,只觉得眼前红影一闪,那个紫衣女子,面含薄怒的横拦身前。
东皇傲天疑惑不解,眼前这人究竟怎么回事,与她素不相识,就这么拦住他的去路!
难道天下人就真的这般不讲道理吗?难道养父宁愿让在在城东村生活一辈子,也不想让他涉足天下,他那透着恨意的眼光,直朝对方脸上射去。
他现在就如人海一孤雏,身世凄迷,从小饱受欺凌,再加上父亲惨死,长风镖局的人对他冷眼想看,养成他憎恨一切人的僻性,即使你是天仙下凡,东皇傲天也不会动心。
眼前的这个红衣女子,娇美若仙,凡是见过她的人,都对他趋势若骛,从来就没有经验过有人会对她不屑一顾,今天她初次领略了这种滋味。
她简直觉得有些新奇了,觉得眼前的这个少年真是另类,心里想道:“看他人长得一表非凡,却怎的这等不通人情世故“当下小鼻一掀,美目流波,粉脸飞起一抹似怒又似嘲笑的表情,吐气如兰的道:“喂!你这人讲不讲理?”
她这么一说,反而将东皇傲天气笑了,想不到她如此刁蛮,反而说自己不讲道理,不由心火直冒,没好气的道:“姑娘在问谁讲不讲理?”
红衣少女不由格格一声娇笑道:“咦!这里难道还有别人不成?”
东皇傲天气得从鼻孔里哼出了声,恨恨的转身正要——
红光闪处,那女子又拦在身前。
“小姑娘,你三番两次挡住我的去路,究竟是什么意思?”东皇傲天忍不住质问道。
“哼,小姑娘?你比我也大不了几岁吧?”红衣少女抱负双手,懒洋洋的说道。
她这么一说,让东皇傲天哭笑不得,这可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看着他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这让红衣女孩心中畅快了很多,便说道:“我有话要问你!”
东皇傲天气冲冲的道:“问吧“
红衣女孩开门见山的问道:“你到哪里去?”
东皇傲天自小到大,从未和女孩子打过交道,一时被弄得啼笑皆非,难道天下的女子都是这么刁蛮的?彼此素未谋面,却要盘问起人家的行踪来了,真是奇事,冷冰冰的回答道:“这个我没有告诉你的必要!”
红衣少女小嘴一噘道:“哼!你不说,我就不让你走!”
就在东皇傲天进退两难之时——
大道之前,又有两人骑马赶来。
破空之声传处,面前谈地纵落两条人影,原来是两个身着黄衫的少年,腰悬长剑,一副趾高气扬之状。
两个黄色色衣衫少年,怒目一瞪东皇傲天之后,又齐齐转向红衣女,堆下一脸笑来,一付阿谀之态,望之令人作呕。
其中一个鹰眼薄唇的黄衫少年,极其恭谨的道:“师妹!害得我们好找,你怎的奔过了头了?”
东皇傲天看不惯这种丑态,别转头去看别处。
另一个尖脸削腮的黄衫少年,轻咳一声之后道:“师妹!你是不是被这个野种欺负了,待我....”
东皇傲天蓦地回过头来,一双冷电似的寒芒,直射说话的那少年,脸上冰冷得冒出寒气,那少年被这一看,话声顿止。
红衣少女一脸娇羞的偷看了看东皇傲天,随后白了他们二人一眼,从鼻孔里哼了一声道:“我的事不用你们管!”
两个黄衫少年被这一声娇叱,弄得尴尬非凡,四只恶毒的眼神,紧紧盯着东皇傲天,一不稍瞬。
东皇傲天双目如刀,毫不相让的迎了上去。
红衣少女见与他们二人对这个少年心生敌意,一顿脚,走过去一拉马缰,飞身上马,就向前道驰去,两个黄衫少年见师妹走了,对着东皇傲天拎哼了一声,跟踪追去。
看到此情此景,东皇傲天心中暗笑,这两个小子一身软骨头,妄想吃天鹅肉,甘愿忍受红衣少女的疾言厉色,真是可笑又复可怜。
一段小小的风波之后,东皇傲天继续向前赶路。
终于来到了日月宗的门前。
这正是传说之中州武学修为人的圣地,来到门前,就感觉到与众不同,之前在长风镖局,直觉得是大门大派了,可是可日月宗相比,真是荧光之火与九天皎月相提并论。
只看到朱红的院墙,高大巍峨的院门,玉石的台阶,一眼看过去,高墙深院宛如宫殿一般,参天的古树,潺潺流水的假山,还有精雕细琢的凉亭,还未进入,在门外隔墙观望,这些美景已经尽收眼底,不时还有仙鹤发出声声鸣叫!
在这个中州大陆之上,对于这些武学宗派来说,门口塑立之物都极其讲究,比如长风镖局这样的小门小派,在门口处摆放两个石狮子或者石老虎,旁人绝说不出什么,可是如果摆放两尊麒麟或者其他神兽,那么就会引来灭顶之灾。
对于这些帮派,就是有如此的规矩,长风镖局只能用石狮子作为门面,而日月宗却以金子铸造的麒麟圣兽!
这一点,绝对实至名归,外人也说不出什么!
两尊麒麟在门口发着金光,仿佛是要活过来一般,活灵活现的,伴随着金光铺面,让人暗暗惊奇。
西边的日头只剩下了半边脸儿,薄薄的一抹残晖,透过正面的那排老树枝丫,照射在“日月宗”三字的金漆大匾上,交织出一片绚丽彩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