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泽眼尖,老远便是看见了被逼迫到悬崖边上的曹操等人,他面色一冷,看了看旁边的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淡淡的点了点头,算是答应。接着身形一动,就好像是幻影一般,转瞬之间,消失在陈泽眼前。
管亥回身,便是看见一支军队,这精骑模样,除了陈泽麾下的骁骑营还有何人?
管亥眉头一皱,眼中寒芒一闪,然后转身看着濒临绝境的曹操,冷笑一声,便是一声令下:“给我杀,那拿下这狗官的狗头。”
黄巾力士顿时向着曹操扑了过去。便是瞬息之间,一道身影在众人之间来回穿梭,居然是飞快的来到了曹操旁边。
曹操原本已经绝望,虽然援兵已至,可是终究是一时之间难以抵达,这些时间,已经足够让黄巾贼对他动手了。
他眼前一花,面前忽然出现一道身影,仔细一看,却是西门吹雪。曹操还没有反应过来,西门吹雪却是摇了摇头,面色阴沉。曹操不敢言语。
管亥一滞,也是发现曹操身边多出来的一人,他眉头紧皱却是杀气森然。他可是清清楚楚的记得西门吹雪给他的那一剑,若不是他闪避及时,恐怕他已经身首异处了。
毫无疑问,他对于西门吹雪异常痛恨。他直接便是想要再一次使用那符纸,可是看了看已经不远的陈泽以及骁骑营,他顿了顿,却是没有动手。
管亥一挥手,黄巾力士顿时疯狂扑涌而去,如同潮水一般,一波接着一波。
西门吹雪怡然不惧,和旁边的十余骑骑兵,围绕着曹操,宛若形成一道防线。面对黄巾力士的攻击,西门吹雪手中干将剑飞舞,直接逼退。
西门吹雪剑道无双,不但是能够轻易击溃面前的黄巾力士,也是转圜之间,左右援助。若非如此,恐怕这个小小的圈子早已经是奔溃,一行人也是会被黄巾贼淹没。
西门吹雪很清楚他的任务,他来此并非是要个管亥决一胜负,而是要拖延时间,拖延到陈泽带兵杀来。
时间缓缓的过去,骁骑营也是越来越近。管亥越发显得焦躁,他表情难看的看了看杀来的陈泽等人,不知何处抽出一张符纸,口中咒语凝练,道出一个:“凝。”
神光护体,一瞬间,管亥气质天翻地覆,他寒冷的目光扫了扫西门吹雪,他冷哼一声,直接提起大刀,向着西门吹雪劈了过去。
西门吹雪额头忍不住流出冷汗,他虽然强大,可是终究不是无敌,而且他原本并非战场厮杀,他所擅长的是速度,可是在这个空间之中,却是完全没有发挥的余地。
西门吹雪下意识的把干将剑架在前方,管亥那来势汹汹的一刀,他也是心生畏惧。他或许能够避开,可是背后就是曹操,他没有办法退避,只能够如此承受。
管亥一声冷笑,不需要多久,他便是可以报仇,心中快意自足。他从来不觉得面前这个看上去文弱书生一般的男子,能够抵挡他的攻击。
管亥大刀刚刚挥起,忽然一声惊雷般怒喝在管亥耳边响起。
“逆贼,敢尔!”这一声大叫传来,管亥不由得一顿,手中的刀也是没有挥出去。他面色一沉,回头看去,可不正是陈泽么。
陈泽看西门吹雪等人危在旦夕,也是顾不上这么多,直接胯下惊鸿发力,冲在大军之前,已经是靠近黄巾贼了。
管亥一副了然的表情,微微舔了舔嘴唇,就好像是猛兽看见了猎物一般,嗜血可怕。
惊鸿速度极快,已经是把骁骑营甩开了一段距离。他狂奔而前,很快便是靠近黄巾贼。
管亥悄无声息的下达命令。在不经意之间,黄巾力士的布局,慢慢的发生了改变。
陈泽浑然不觉,虽然他已经在和面前的黄巾力士厮杀,可是骁骑营也是离他不远,他无需太过担心自己安危。
陈泽越杀越深入,却是浑然忘记,他已经是杀入敌军包围之中。陈泽终究是飘了,自以为是的心态开始出现,可是他忘记了,他还不是天下无敌。那前方不远的管亥,就能够轻易拿下他的性命。
廖化带着骁骑营,很快也是疾驰至,方才陈泽的吩咐便是让他们迅速把曹操等人救出。他们锁定了曹操等人方向,便是开始扑杀而去。
不知道为何,黄巾力士似乎并不想和廖化他们厮杀,慢慢的退去,向着某个方向转移。
很快,廖化便是看见了西门吹雪和曹操,曹操依旧平安无事,廖化不由得松了口气。
廖化直接一挥手,骁骑营直奔这一行人而去。很快便是突破黄巾力士包围,来到了被包围的西门吹雪等人旁边。
见此,曹操不由得松了口气,他疲惫许久,终于是得救了。可是曹操却是有些疑惑,他问道:“陈泽贤弟呢?”
廖化微微一笑,回答道:“主公……主公不是在这附近么?”廖化先是很淡定,接下来却是脸色大变,他沉声说道:“主公哪里去了?主公怎么不见了。”
廖化扭头四处看着。西门吹雪锐利目光一扫,很快便是发现处于黄巾贼包围之中的陈泽,他咬牙切齿,沉声说道:“主公……被包围了。”
众人呆愕,可是他们很快发现,陈泽真的处于黄巾贼包围圈之中。廖化瞬间,精神紧绷到极致,也管不上曹操他们,带着骁骑营便要向管亥杀去。
西门吹雪也是面色寒冷,他也想不到居然会出这些事情。他提着剑,脚步轻移,又好像是一道幻影,向着黄巾贼靠近。
陈泽疯狂厮杀,杀到最后,方才是明白自己中计了,他已经是深陷黄巾贼的包围圈之中。
四处包围严密,根本就没有他逃跑的机会。离陈泽不远处的管亥却是冷笑着说道:“杀那曹操,杀士兵,虽然也有功劳,但是却终究是比不上拿下你这狗皇帝亲封左中郎将的。”陈泽面色一冷,他此刻已经是被逐渐逼迫靠近悬崖,逼迫得没有退路了。
陈泽回身,看了看那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眯了眯眼睛,确实是好深,深不见底,若是跳下去,恐怕真的是粉身碎骨。
管亥嘴角划过一束冷笑,一手紧握着大刀,策马向着陈泽而去,口中也不知道是呢喃还是在说什么咒语,他离得陈泽近些,小声说道:“明年的今天,便是你的忌日。”
陈泽不屑的看了他一眼,也是反驳道:“鹿死谁手,尚未可知!我大汉男儿,岂会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