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四层,洗髓境,这是全身根骨要经过一次质变提升,提升人的根基,为从凡到超凡的第一步
虽然洗髓境力量提升,并没有质的变化,但同样一个人,洗髓境却要比铁骨境强大三倍力量。
别小看三倍力量,这便是一个普通人与武警的区别。
但丁穆不怕,他仔细想想,攻击手段,精神状态,其实没有本质变化。
而且自己不是普通人,自从糟了雷劈,这具身体便仿佛经过了一遍洗髓。那一次自己穿越过来,这身体有着重生,似乎是根基已经有着不同。
自己的力量,同等境界,是别人的两倍差不多,比不得真正的第四层,但相差也不大。
“正面对战,肯定不是对手,就像上次铜皮时对战铁骨,虽能坚持,但还是差一些。”
“但你在明,我在暗,正面不行,还阴不死你?”
计议已定,丁穆反不着急,而是离开了神庙,往集市上去了。
逛了一段时间,丁穆买了一套合身的黑色衣裤,夜行装与装备都准备齐全。
将东西藏起,丁穆又去打听了一些事,最后走入了一个本乡最好的饭馆。
“老板,请问这里最好的酒是哪种?”
老板是位四十多岁微胖男子,此时上来招待,见丁穆是个高个女子,声音却有些粗,也不意外,只笑着道:“本店最好的酒,便是县城里卖得最火的东莱汾酒。”
丁穆知道东莱汾酒,这酒度数不高,后劲却足。这世界已经有蒸馏酒技术,酒精都能造出来。
“嗯,这个酒好,就要这个,你这里有现货多少,给我准备一箱。”
“一箱有,您等着,一箱十二只,您全要是吧,是这里招待客人,还是送上门呢?”
“全要了,这样,你给炒些好菜,要能下酒的,天一黑,便给送到光明庙里,就说是马乡长送的。”
丁穆早调查了,这乡的乡长姓马,平时与那光明庙的庙主关系非同一般。
果然,这店主听了马乡长,脸上显出明了之色,随后问道:“这钱,是向您收,还是记到马乡长账上?”
“现付,快去办便是!”
丁穆也不敢多说,更不敢多事,怕惹出漏子来。
天总算是暗了下来,赶集的人群也早已经散去,丁穆却还扮作女子,潜藏在神庙周围。
“四个人,两个炼体境,一个三层铁骨,那年轻的,武道四层洗髓境,看来就只有这些人了。”
“这个阵容,幸亏今日没有贸然动手,否则这就栽进去了。”
光明庙中,庙主今日既兴奋又紧张,但从早到晚,整日下来,半点动静也无,这让其很是失落。
眼看着一日便过去了,这时,只见集市上开饭馆的老板父亲老张头担了个担子过来,见着庙主便喊着:“庙主今日有口福,看看这是准备的什么东西。”
“老张头,是你?怎地,肩上那是啥好事?”
“自然是好事,今日乡长说庙主这儿有客人,他那里有事,又脱不开身,便让我儿亲自下厨,炒了些牛肉。看,这儿还有一只鸡,乡下人养的,怕是三年的老母鸡了。加上这些酒,用来招待客人,不丢面子。”
庙主听着大喜,失落的心情总算是平复了一些,打开盖子,闻着香气,更是胃口大动。
“好,好,好,老张头,你这东西送的及时,回去告诉你儿子,就说乡长那里我自己去感谢,麻烦他了。”
老张头很是愿意做此种事情,毕竟这是接触大人物。
两名庙卫将酒菜全部端入后厅,直到这时,后厅一个房间中,才走出一名青年。
“鲁公子,这是本地乡里为感谢您的到来,特意孝敬的,小小意思。”
这被称为鲁公子的一天都心情郁闷,领了这差事,注定是个苦活,这时见着这个,脸上表情果然好转了些。
碗筷摆好,鲁公子自己坐下,拿起筷子,又有庙卫为其倒了酒,便准备开吃。
刚准备吃,便见着庙主与两名庙卫都低头站在一边,不敢上桌。这时知道自己过于严肃,遂开口道:“你们也辛苦了,一起来吃。”
直到此刻,众人才看到这鲁公子脸上挤出一点笑容。
“多谢鲁公子,那兄弟们就一起?”
“一起,明日还得继续,明日给我盯紧点,十五岁以上,三十岁以下,都给我仔细观察,莫要漏了。”
“是!”
两名庙卫大喜,各自挑了长凳,七嘴八舌便开始吃起来。
庙主早在旁边吞着口水,到了这时,哪里有看着的道理,便也挑了凳子开始吃起来。
吃了几口,两名庙卫便开始喝酒,庙卫也开始与这公子敬酒,场面开始活跃。
“咦?想不到在这穷乡避壤,还能喝到东莱汾,不错不错,倒是有心了。”这鲁公子一杯下肚,只觉得入口一股热气上来,全身顿时舒爽,一日的紧张,此刻全部解除。
“呵呵,鲁公子可不知道,这东莱汾,我们这乡下可不多,也就是我们能有这口服,一般便是乡绅,也是不舍得喝的。”
庙主极力逢迎着。
又一杯下肚,鲁公子也喝开了。
“嗯嗯,不错不错,可以理解,毕竟这酒不便宜,在东莱城,都要百余钱一瓶,一石粮食的价格了。“
“什么?才百余钱?鲁公子,不瞒您,到咱们这,这酒要两百钱!”
这男人要是有了好菜好酒,那什么豪言壮语,什么身份架子,至少暂时便烟消云散。甚至两名庙卫,也给这鲁公子敬酒,鲁公子自然全不拒绝,反而觉得自己飘飘然。
一顿酒喝了个把时辰,外边天色早已然墨黑。
这庙外墙根下,丁穆都差不多要睡着了,不过这却没有到动手时间。
子夜过后,咣当之声传出,却是四人都喝得大醉,有人弄倒了酒瓶。
再等得半个时辰,四道鼾声,如奔雷般此起彼伏,丁穆这才蹑手蹑脚,到了门窗下,往里望去。
厅中有两人躺在地上,是两名庙卫,一人直接在长凳上躺着,那鲁公子,竟然是直接将桌子清理了,便在桌子上趴着。
丁穆也不开门,直接打开窗子,在幽暗的油灯下,爬进了庙中。
庙中之人根本没有任何警觉,地上的两名庙卫不知不觉,便被丁穆割了喉咙。
但便是此时,长凳上的庙主一个翻身,竟然自长凳上掉下来。
“砰!”
这一声,不仅吓到了他自己,也吓到了丁穆与桌上趴着的鲁公子。
鲁公子稀里糊涂做起,便见着屋中多了一人,拿着明晃晃短匕首。
“谁!”
这时还没有完全清醒,便是清醒,也没有这么快反应。
丁穆当机立断,合身扑上,匕首插向这人心脏。
但毕竟是武道四层,虽醉了酒,但反应与常人不同,只见其猛地起身,竟拍向丁穆手腕。
丁穆并不退却,另一只手搭过来,正好掰住其手掌,右手的匕首根本未停。
“噗!”
这一刀下去,直接扎中心脏,这人眼睛一鼓,满脸不可置信。
便是这时,地上的庙主已经蹦起,原本其想来助鲁公子,但刚起身,便见着一把刀鲁公子左胸插入。
庙主一身冷汗冒出,赶紧连滚带爬便往外冲。
可这时候门关着,急忙之下,其连门栓都不能抽出,丁穆早拔出刀来,一个箭步跑到这庙主身后,一刀从其后背扎入前胸。
“哼!什么光明教,就是蛀虫,不事生产,却活在此世界上层,多杀一个,便少个人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