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萧寒月答应的干脆,“臣妾也有个要求。”
“说。”慕容殇随手取了放在榻上的茶。
“皇上,让桃丽人继续做桃妃如何?”
“皇后什么意思?”慕容殇手紧握住茶杯,杯中上升的烟好像也感觉到了慕容殇的怒气,飘的肆意。
“皇上,如此做可以掩人耳目,让人摸不清皇上真正的意图。”萧寒月透过水汽看向慕容殇。
“寒月,跟朕说实话。”慕容殇眼中有星星点点的痛。
“皇上,您就当这是实话好了。”
“你的意思就是,绝对不会告诉朕实话,是吗?”
“是的。”
“你是仗着朕对你的心意,所以胆子越来越大了吗?”慕容殇伸出手打乱空气中的烟雾,抚上萧寒月的脸颊。
“臣妾一直都是这样的人。”
“朕不愿。”
“皇上,当初是你要臣妾掺和后宫的一切,现在臣妾掺和进来了,所以必须走下去。”
“对,但以后你只要被朕保护就够了。”从得知她不要命的救琪儿那一刻起他就后悔了,从她昏迷的时候,他就不愿让她周旋在后宫女人的阴谋诡计中,他爱的女人他来守护,不需要她坚强独自的面对一切。
“那臣妾很可能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萧寒月执意。
“有朕。”慕容殇也不松口。
“皇上,一定要臣妾把话说绝对吗?”萧寒月冷了脸。某种程度上她是恨慕容殇的,非常恨,他并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时的保护她,就算他能保护她,但她身边的人又谁来保护。
“寒月,你怪朕吗?”
“臣妾的命而已。”萧寒月藏了情绪。
萧寒月藏的好却还是被慕容殇看了出来,不觉的苦笑,他伤了她,伤得她收了所有情绪,她该是恨自己的,那现在,他能得到她的心吗?
“好,朕就让她继续当桃妃。”打桃妃入冷宫,又把桃妃扶正,这样做无疑就是收回成命,但这是他欠萧寒月的,所以一定要还。
“谢皇上。”
“有个条件。”
萧寒月的气息稍微一滞,又有条件?“皇上请说!”
“朕要你为朕出子息,朕要你和朕的孩子做风国的太子。”慕容殇心思坚定,如果有了他的孩子,她就不会再恨他了吧,或许那时候她还会爱上自己的。
萧寒月手中暖手的茶杯,滑落摔在榻上,烫人的茶水四溅,萧寒月手背被波及,一片红她却没有疼痛的感觉,只能愣愣的看着慕容殇。
“该死的。”慕容殇立刻起身抓起萧寒月的手,一把把萧寒月抱起挪开。
萧寒月死死的盯着慕容殇的眼。
“皇上,不要开玩笑。”
“君王说的话从来不是玩笑,寒月,你明白的,跟朕私奔吧。”
青天一道响雷,霹雳一声,炸断了萧寒月的理智。
天青云轻,冬天的雪已经随着春天的阳光化成了水,腾上空,凝结化作春雨。
低调华丽的马车,马车后的高头骏马奔走在官道上,带着闲适悠游。
奔驰的马车内,萧寒月与慕容殇人手一本书,不同的是,慕容殇看的专注,而萧寒月手里握着书,视线却在慕容殇的脸上。
慕容殇看过童御史后,就二话不说的让人帮萧寒月收拾行李,无论萧寒月问他什么,他都让萧寒月安心等待着私奔就行。
如果这就是所谓的私奔,萧寒月真觉得自己被人耍了。
“皇上,马车后面跟的可是禁卫军?”后面跟着的高头大马上骑着萧寒月没见过的四名男子。
“真聪明。”慕容殇放下书。
“皇上,下次私奔,咱们把皇宫捎带上,皇上看可好?”
“生气了?”慕容殇问。
“臣妾本性良善,不爱跟人斗气,轻易也不动怒。”
“自卖自夸的本事越来越强了,满脸都写着生气两个字。”吻没有预警的直接落下。
片刻纠缠,慕容殇放开萧寒月:“这样还生气吗?”
“……”萧寒月红着脸,冷着眼,对慕容殇完全无语。
“好像更生气了。”慕容殇笑,笑声带着开心。
“皇上好像很开心。”萧寒月说,感谢慕容殇把自己的快乐建筑在她的怒气之上。
“出来了,就叫我殇,我就叫你寒月,可好。”慕容殇稳不住激动的心跳,突然感觉害怕,害怕寒月还没习惯他的吻之前,他就已经沉醉于她的甜里永远迷失了方向。
心中所想,慕容殇的目光胶上了萧寒月的唇,想继续刚才的那一吻。
萧寒月看出慕容殇的意图,拿手挡了唇,防止他的再次突袭。
警惕的开口:“皇……”
立刻打断:“寒月。”
无奈叹口气:“殇,能否好心的告知一下,我们这次私奔的目的地。”
笑逐颜开:“江南水乡。”
“江南?”萧寒月吃惊,没想到风国也有个江南之地,而且也有水乡一称。
“怎么了?”这么吃惊。”
“青瓦白墙,木窗阁楼,只望那一衣带水的亲近,小桥流水,粉墙黛瓦,又见那一抹绿柳红桃的妖娆,茶烟氤氲,弦索弹唱,沉静的低调,低调的华丽。”
“你去过江南?”这次换慕容殇吃惊了,从萧寒月口里出的话,不似诗,不似词,却引人入胜,贴切动人。
“没有,闲书上看的。”萧寒月随便胡诌,敷衍了慕容殇。
她去过中国的江南,那是个柔软而多情的城市,一砖一瓦都透着淡淡飘逸的风韵,总有一样东西能勾住人的心神,让去过的人流连忘返,让去过的人经年倍思。
不过可惜的是,她去那天只是为了杀人,多了血腥的风景会显得不太美丽,回忆起来也不是很快乐。
“喜欢那地方吗?”慕容殇问。
“没去过,谈不上喜欢,不如皇上跟臣妾讲讲那里的风俗民情。”
“好啊。”
慕容殇开始细细的为萧寒月描述那个动人的地方……
一柱香,一盏茶,慕容殇讲了一个男女凄美的故事,有情有景,有喜有悲,不错的故事,可却让萧寒月想起了周邦彦的《满庭芳》。
风老莺雏,雨肥梅子,午阴嘉树清圆。
地卑山近,衣润费炉烟。
人静鸟鸢自乐,小桥外、新绿溅溅。
凭阑久,黄芦苦竹,疑泛九江船。
年年,如社燕,漂流翰海,来寄修椽。
且莫思身外,长近尊前。
憔悴江南倦客,不堪听、急管繁弦。
歌筵畔,先安簟枕,容我醉时眠。
“殇,这个故事是打哪听来的?”萧寒月问。< 更新更快 就在笔趣网 www.biquw.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