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正当松柏与谢大人言谈之际,一支飞箭从殿外射来,眼看就到松柏头部,松柏一转身退后,用嘴叼住了飞来之箭。

“果然好身手。”谢恩众人拍手称绝。

松柏从口中取出飞箭,后置书信一封,遂交于谢恩谢大人。

“可恶,大胆草寇,竟挟持王爷知府,要我放了雁荡山匪蔻应天雄。”

“接下来谢大人打算怎么对付这帮草寇呢?”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先放应天雄,后禀明皇上,说明厉害,估计皇上应该不会不关心自已兄弟之死活吧。”谢恩言道。

“集合队伍,开拔下山,派三百铁骑飞速前往杭州大牢,押解钦犯应天雄与城门口会合。”

“将军,恐有不妥,此犯同伙千人追杀王爷至官船,区区三百骑,恐有闪失。”松柏言道。

“先回杭州城,开抜,叮嘱方丈,今日王爷被劫,他们也脱不了干系,若张扬出去,马上送监吃牢饭。”传令官骑马飞奔而去。

队伍浩浩荡荡下山而来,此时仲基春兰也在山顶竹林看清状况,抱小金斗沿山而下,穿众殿直奔大雄宝殿而来。

松柏陪谢大人下山而来,山下围观人也越来越多,众说纷云讨论“金陵王上山进香,连同知府也被抓走了,你说这三千军兵难道是摆设吗?”

“听说就一百多黑衣人就劫走了王爷。”

“不对吧,我听下山军士说是五百多雁荡山的草蔻,而且从天而降。”

“错,我听说是三十倭寇,他们还会飞天遁地之术,轻轻劫走王爷,而且全身而退,朝廷堪忧啊!”

“休得胡言,区区三十倭寇,换我年轻时我一拳一个”一白发老翁言道。众人皆大笑起来。“看,退兵回城了,主将都下来了,还有两和尚呢。”

谢大人与松柏几人来到山下,“都散了吧!今天金陵王上香,偶感风寒,要打道回府了,散了散了。”后面金陵王轿子迎面而过,回城去了,轿子里坐的是仲基春兰和小少爷金虎三人,怪不得八轿夫抬着直冒汗。

众人见金陵王轿下山而去,看似并非空轿,跟着队伍回城看热闹去了,有的则依旧继续上山进香,砍柴的砍柴,打猎的打猎去了。

杭州大牢门前,松柏月静陪谢大人门口提人,仲基陪春兰送小少爷回去了。

一会儿,蓬头垢面押来一人,此人高大魁梧,面黑齿白,一张大圆脸长满络腮长须,右脸下方有一黑痣,一双眼睛看着让人胆颤心惊。

“哈哈,终于重见天日了……哈哈,雁荡山,我要回来了。”应天雄道。目空一切,没把谁放眼里。

谢恩去旁边与副将密语一番,押解应天雄往雁荡山而行。由于此事滋大,围观人众多,最后弄一辆马车,把戴枷脚链应天雄放马车里,松柏月静随坐而行之。

雁荡山距杭州一百里之遥,山险林多,官兵几次围剿都损兵折将,无功而返。由于地处荒山野岭,偶有商队经过,皆无一幸免被劫之。

部队一路急速行军,可到距离雁荡山不到二十里时,天色已晚,只得安营扎寨,后一猎户回家经过于此,言于谢恩道“此处名唤“猛鬼林”,林多野兽虫蛇,而且此处常有草蔻出没,此处安营恐有祸起。”

谢恩闻言后一直沉默不语,松柏过来道“此人给你说什么了?”

“没事,过去喝酒吧。”谢恩与松柏一起行至篝火旁,军士正在烤肉吃,谢恩虽手举酒杯,但还是心有所思……

王爷被劫,自已亲解钦犯,来雁荡山交换王爷,此事干系重大,钦点犯人自已放了,若失败救不回王爷,自已如何向皇上交待。不要头上乌纱,恐怕人头都不保,若不来救,自已职责所在,也没办法向皇上交待啊!左思右想,始终不得其法,酒入愁肠愁更愁啊!本就满头的白丝,似乎又白了许多。

“将军勿需忧愁,只要三百军士夜不合眼,看守应天雄,担保尔等断然强抢钦犯不成。”松柏道。

“也只有如此也。”谢恩叫来传今兵,密语一番,摇着醉步继续来火堆饮酒。

果不其然,半夜三更时分,一行人等近五百之众冲营破寨,杀声震天,劫营来也。

众草蔻冲至中营,纷纷来报“营中无人,三当家的。”

“糟糕,中计了,撤。”三当家掉转马头,即欲退兵之……

“杀……杀……”顿时四周火把齐燃,把草蔻围在营中,纷纷厮杀起来。

松柏一个飞踢,三当家被踢落马下,众草蔻均来护驾,松柏左拍右打,前踢后踹,草寇皆倒地一片。

三当家作困兽之斗,手持钢刀横砍过来,松柏闪身躲过,抽出背上长剑,两人兵器交织一起,激起火花点点,夜色只看见火树银花,与“乒乓”兵器碰撞所奏出的乐声。

三当家见来者不善,慌乱想抽身逃跑,松柏见状,飞来一记连踢,三当家飞身倒地,即刻被营中军兵五花大绑起来。

松柏缓缓把剑收回剑鞘,放置于背后,行至谢恩将军跟前,“将军,据在下估计,今晚断无再犯之兵将袭营。”

“松柏老弟果然足智多谋,文轁武略,不输韩信也!朝廷之福也,朝廷之福也,哈哈……哈哈”谢恩挼着白色银须笑道。

众草寇见三当家被擒,无心恋战,纷纷溃逃之也,所谓兵败如山倒,倾刻瓦解众草寇之斗志。眼不见黄河之水崩于堤决,泛滥河水如翻天之浪也。战斗很快结束,逃脱之众三百有余,趁月色潜林间山路而回,余下皆伏地投降或被斩于马下是也。

“穷寇莫追,继续回营睡觉,好生看管这三当家的和应天雄”谢恩言道于松柏同行回中军大营而去。

“大哥,三弟来也,只可惜劫营未成身卒死,枉负大哥救命恩。”三当家被几十兵众押解至应天雄关押马棚内,“多谢三弟了,心意我领了,只可惜此乃不是以往的乌河之众,不必懊恼,明天定会回去,安心睡吧。”两人五花大绑倒头睡在草堆之中……

清晨,晨雾迷漫,伙房的忙于打灶升火做饭,炊烟阵阵,凫凫升起,和迷雾混在一起,分不清是烟是雾,林间鸟啼报晨,兽叫连绵,杂草丛生,偶见野免出来觅食,倾刻又消失了草丛之中……

晨烟凫绕青峰隐,

林深鸟鸣不见君。

雁当归去何寻踪?

恰似猛兽待猎引。

“将军不必感慨,放虎归山,他日必可将其擒回之也”松柏边打拳边同望山心叹的谢恩言道。

“你这是何门拳法?为何如此眼生?”

“此乃伏虎拳,系下山之时偶见幼虎大战巨蟒所学,姑且命虎以名,你看这招,我称之为“猛虎飞天”大人觉得可好?”松柏一个虎步跺地,全身如离弦之箭,平射出去,双拳成虎口,一下咬住树干左右反剪之,“咔嚓”一声,偌大树木倒将下来,“好拳法,我来会会你”谢恩于松柏在林间过起招来。

众军士用过早餐,收营拔寨,押解两草寇而行之。雁当山下,众草寇早已一字排开,中间为首一人,头包巾戴眼布,是瞎眼二当家,当年被官兵围剿所伤,胡须长垂,倒颇有几分道家风范,寨中属他足智多谋,大家都尊称他“赛吴用”蒋亭。

官兵几次围剿失利,皆因被其暗算劫营,无功返之,昨夜袭营失败,众兵败北而归。蒋亭一夜未眠,苦思良计对策。势必报猛鬼林之仇也。

雁当山千余山众,且时有走投无路之人来投,人数急剧上升之趋,昨夜猛鬼林损兵两百,且三当家被擒于马下,蒋亭又气又急,清晨休书一封,付信鸽于腿,飞出雁荡山,消失了踪迹……

“报,二当家,官兵己至谷口,马上大队就到山脚了,”挥子跪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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