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逊?不是太子殿下跟前的人吗?妹夫啊,看来,你可真是很得太子殿下的眼哦。”白晟羽在冷华庭身后,嘴角带着丝调侃地笑,慢悠悠地说道。
“阿谦,别打了,停下。”冷华庭听了也想笑,他终于想起,冷逊好像是阿谦的兄长,忙叫冷谦停下来。
冷谦狠狠地瞪了冷逊一眼,还是收了招,冷逊在空中一个潇洒的翻身,轻轻落在冷华庭面前,躬身一揖道:“禀大人,六品带刀侍卫冷逊奉太子殿下之命前来报道,听从大人差遣。”
“冷大人请起,你是阿谦的兄长吧。”冷华庭笑问道。
“回大人,属下确实是冷谦的兄长,只是冷谦他不认我。”冷逊斜看了眼冷谦,笑着说道,他与冷谦长得虽相似,但个性完全不同,冷谦冷硬刚毅,见谁都是一副表情缺缺的样子,而冷逊却看着随和多了,脸带笑容,看着使人亲近。
冷谦一脸愤愤地看冷逊,看他浑不在意的样子,更是气,冷哼一声道:“少爷,这就是这个多的,你以后小心着他些。”说完,也不等冷华庭说什么,转身就走了。
冷逊听了也不生气,只是看着远去的冷谦微叹了口气,一拱手对冷华庭道:“大人放心,属下得太子殿下属咐,一定要保护大人和夫人安全。”
锦娘在屋里听外面打斗声停了,便与贞娘一起站到穿堂外透着窗子看外面,正好就听见冷谦说冷逊的话,不由皱了眉,看来,孙谦与家里人的关系弄得很僵呢,他的婚事要不要问过父母长辈啊,总不能自己就给他们做主了吧。
贞娘见她眉头微皱,便笑了笑道:“四妹妹,听说你也要去江南?是随妹夫一起去么?”
锦娘回过头来看,见贞娘眼里露出淡淡的羡慕之色,锦娘心里便有些微酸,贞娘定然是不能跟着三姐夫去的,若非自己是穿越来的,得皇上和太子看重,想要跟着丈夫外出办差,怕是也难上加难,贞娘还是新婚,这么快就与相公分开,心里定然是不舍的。
“三姐,姐夫他……肯定也是舍不得你的,我可看得出哦,他对你很好呢。”锦娘调皮地笑着凑近贞娘,故意说着笑话儿,想逗贞娘开心些。
贞娘听了脸一红,伸手就去戳她脑门:“妹夫对你不好么?我看他当你是掌中宝呢,你啊,得了便宜还来说我,看我不打你。”
锦娘听了就看向门口那个总赖在轮椅里不肯站起来的人,嘟了嘴道:“他呀,好是好,就是个死别扭的性子,我说姐姐,你那公婆对你好吗?”
贞娘听了一脸的笑道:“侯爷和夫人都是好性儿,侯爷只是古板些,但人很好,夫人很是疼相公的,所以,连带着对我也好,不挑剔,是个好相与的。”
锦娘听着就放心了,这个时代,最怕的就是碰到恶婆婆,自己就算幸运的,府里虽然黑手多,好在王妃是个温厚善良的人,从不故意为难自己,还处处护着,虽说进府以后过得艰难,但也还有很多温暖在包围着自己,生活,不能总盯着阴暗的那一面,要多感受阳光的温暖,那样自己才会开心和幸福的。
冷华庭安排好冷逊,便与白晟羽一起回了屋,冷华庭就工部里很多办事章程上的事情请教了白晟羽,贞娘看天色也不早了,便起身与白晟羽一同告辞,贞娘还得去王妃那见个礼,而白晟羽正好要去见见王爷,四人便一同往王妃院里去。
正走在路上,迎面便看到冷华堂自对面而来,远远的看到冷华庭被白晟羽推着,他脸色微僵,眼里闪过一丝戾色,但随即便微笑着走近前来,对白晟羽拱手一礼道:“三妹夫到府上来,怎么也不去我那边坐坐?”
“啊,原来是二姐夫,正说要去的呢,想先给王爷见个礼后再去,没想到在这里就碰到你了,小弟这厢有礼。”白晟羽听了双手作辑,满脸是笑地说道。
冷华堂也拱手还了一礼,眼睛却看向冷华庭:“小庭,你怎么能让三妹夫推你呢,来者是客啊,还是大哥推你吧,正好我有要去父王那里。”说着,不由分说就走到冷华庭身后,就要自白晟羽手里接过扶手,白晟羽目光微闪,垂眸看了一眼冷华庭,见他眼里露出一丝厌恶和鄙夷,便笑着对冷华堂道:“二姐夫客气,你这话说得就外道了,咱们几个都是连襟,谁推小庭都是一样的,是吧,小……庭。”他边说边推着就往前面走,后面那小庭二字故意拖得老长,那调调儿就拐了十道弯。
冷华堂听了脸色更加阴沉,看向白晟羽的眼里,阴戾之气更盛,却又无法可施,大走几步,转到冷华庭另一边,“小庭,十五那天,还是和大哥一起走吧,路途太远,怕不安全啊。”
冷华庭听了冷漠地抬眼看他,嘴角就含了一抹讥笑:“你先是先走吧,有你再,我怕更不安全。”
说着,回头看了一白晟羽道:“三姐夫不是说要见父王么?还是走快一点吧,别为不相干的人耽搁了时间。”
冷华堂一听这话脸色便一阵苍白,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地掐进了掌心,却不自知,看向小庭的眼睛即委屈,又伤痛,半晌,他才对着走出好大一段距离的华庭说道:“那大哥便先行一步,小庭不肯听大哥的劝,若途中遭遇不测,可不要后悔就是。”
说着,一僵木的转身,大步向自己院里走去。
刚走到一坐假山前时,便看到王爷赫然站在假山旁,一脸的怒色,冷华堂不由心里一突,想起先前比武时,泄露了自己会功夫之事,不由低了头,正要对王爷行礼,王爷扬起铁掌便连甩他好几个耳光:“逆子,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你又想对小庭作什么?”
冷华堂骤然被王爷连打好几个耳光,被打得眼冒金星,心里原就有火,加之一直对王爷又心生畏惧,那眼神里便闪着异样的绿光,一丝恨意油然而生,定定地看着王爷,委屈又愤懑,对王爷大吼道:“父王,我没有想害小庭,你冤枉我。”
王爷抬手又是一巴掌,将冷华堂打得身子一歪,踉跄了一步才站定,眼里的怒火烧得更旺了,原本黑亮的眸子如今冒着狼一般的绿光。
“还说没有?这么些年来,你与老二都做了什么?说,是不是你给小庭下的毒?是不是你害小庭成为残废的?你这个畜牲,猪狗不如的东西,和你那贱娘一样,下作无耻得很,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个儿子啊。”王爷气得手都在发抖,对冷华堂是又恨又失望,更多是的伤心。
“我什么也没做过,父王,你无凭无据,凭什么说我?我对小庭一直很好,怎么可能去害他?”冷华堂对王爷怒吼着,说别的可以,说他害了小庭,他就越气,小庭如今不肯理他,当他陌路一般,就是因为怀疑是他害了他,所以,他很懊恼,总是自欺欺人的想着,自己从没害过小庭,这样的想法在心里久了,似乎就变成了真的,连他自己都相信,他从来都是疼爱小庭的,从来都没有害过他,可是心底的某处又有个声音在提醒着他,有些事,做了就难以弥补,伤害一旦造成,那便成了永远的痛,就算再不相信,也成了事实,所以,他最怕的就是有人说他害了小庭,怕人来揭他这个疮巴,如今王爷一语道破,便让他有若疯狂一样,失去了理智。
“你以为我没有证据就拿你没办法吗?哼,似你这等阴狡诈之徒,怎么能接替世子之位,你别将简亲王府祖宗基业都败掉了,让我到地下去,无颜面见列祖列宗,哼,明天我就上朝,请求皇上更改世子继承人……”王爷鄙夷又绝望地看着冷华堂,声音里透着浓浓的哀伤,恨不能亲手掐死这个不争气的儿子不可。
王爷话音刚落,冷华堂突然便欺身而上,一记手刀便砍向王爷,王爷又惊又怒,没想到他敢对自己动手,随手一掌便拍向他的胸口,但谁知,冷华堂那一记手刀不过是个虚招,他大胆的迎胸而上,任王爷那一掌生生地打在他胸前,也不再出招,只是双手向王爷那击来的手掌握去,他随即一口鲜血喷出,王爷微怔,手猝不及防便被他握住,顿时身子一僵,直直地向后倒去。
冷华堂见了缓缓擦干自己嘴角的血迹,垂眸看了一眼王爷,眼里闪过一丝沉痛之色,他慢慢地蹲在王爷身边,轻轻抹去王爷脸上被他溅到的血迹,哽咽着说道:“父王,为什么你总这么偏心呢,为何你就是不喜欢孩儿呢,难道,嫡庶之分就如此重要吗?儿子不想害你的,真的不想啊,儿子还想到南方为您排忧解难呢,可是,你太伤儿子的心了,您怎么能说儿子害过小庭呢?您不知道小庭对儿子来说有多么重要吗?我不会害他,我只会保护他,他身边有太多讨厌的人了,我只是想弄走那些人而已,父王怎么能说我是害他呢,我是在帮他啊……”
他越说越疯狂,看着如熟睡一般的王爷便痛苦失声,良久,他才缓缓起身,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身在何处,忙回头四顾,发现自己正好在假山后,后面是人工湖,前方被假山档住,跟本没人看到这边来,不由一阵庆幸,不过,他还是很小心地飞身掠起,做在假山上向四周看,没看到半个人影,不由松了一口气,将王爷的身子挪到现眼一点的地方,便消消地潜走了。
锦娘带着贞娘去了王妃院里,而冷华庭就带着白晟羽去了王爷书房,但在王爷书房里并没找到王爷,倒是跟着的长随正在书房里整理书籍,看到冷华庭过来,很是诧异地说道:“咦,二少爷,方才王爷去你院里了呀,说是找你有点事,他没让奴才跟过去,你怎么又找到这里来了?”
冷华庭听得一怔,暗想可能是错过了,便没往心里去,只是笑笑对白晟羽道:“父王没在,一会我看见他了向他转告你的问候就是,要不三姐夫你就留下用饭吧,用饭时,父王必定会回的。”
白晟羽听了就附低头,眼里闪着有趣之色,说出来的话却让冷华庭脑火得很:“算了,饭我还是回去吃吧,只是给你推个轮椅,我身上就被戳了好几记眼刀,若再陪你用饭,呀呀呀,我怕会被就地处置了,唉,小庭啊,你真的是太妖孽了,就是姐夫我,看着也会犯痴的。”
冷华庭听气得就要找东西砸他,白晟羽早有准备,身子往后一退,滑出好几米远,一脸的惫赖和坏笑,大声嚷嚷道:“别啊,姐夫知道你最爱砸人,姐夫可是要成为你班底的第一人,要为你做好些事的,你可千万别砸坏了我的脑子啊,我的脑子里可装了不少好东西呢。”
冷华庭听了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他,明明是个儒雅又洒脱的人,偏生喜欢装宝逗乐,不过,和这样的人在一起,生活也必定会少些忧愁,多些欢乐啊。
等贞娘拜见完王妃,白晟羽和贞娘便一同告辞离开了,因着过几日便要出远门,王妃着实很是不舍,便留了锦娘和冷华庭两小夫妻用饭,但到了饭时,王爷还没有回来,王妃便使人去请,但在王爷平日里常去的几个地方找了很久也没找着,王妃便有点急,看着饭时都要过了,便让锦娘和小庭先吃着,心里却暗忖,王爷是怎么了,明明说好了这几日要在家里好生陪陪自己的,怎么到了饭时,一声招呼也不打就走了,到哪里去也不支会声。
王妃心里赌着气,和小庭夫妻一齐用着饭,冷华庭突然便有一丝不好的预感,但又说不出哪里出了问题,正闷声吃着,果然没多久,就有小厮急急来报,说王爷晕到在人工湖处不醒人事,小庭听得一震,二话不由,推着轮椅就往外跑,锦娘一见便提了裙追了上去,在他身后推着,只走到院外,就见冷华堂已经背了王爷正往院里而来,他不由皱起了眉,眼光凌厉地看向冷华堂。
冷华堂一脸是汗地将王爷背进了屋里,王妃看了急得脸都白了,手也颤抖着不知如何是好,锦娘忙吩咐人去请太医,冷华堂将王爷放到了床上。
此时的王爷脸色并无痛苦,不过像睡着了一般,与三老爷先前的症状很是想似,冷华庭立即将王爷的手抓起,探起脉来,但奇怪地是,王爷脉像平稳,并无异样,只是怎么叫也叫不醒来,他心里疑虑更深了。
一时间刘医正来了,刘医正探住王爷腕脉,又扒开王爷的嘴,看舌胎,拿了银针插向王爷脉里拭血,然后转头对冷华庭道:“中迷毒了,无性命之忧,但若要醒来,怕得半年之后,而且,此毒最是伤脑,王爷醒来后,怕是会忘了很多事情。”
一边的冷华堂听了忙问:“会忘了很多事情?那……会忘了多少?父王他,心智不会有事吧?”
刘医正一时被他问住,沉吟了一会子才道:“这个下官就是不是太清楚了,因人而异的,王爷功力深厚,就算忘了一些事情,过一阵子,应该就会记起来,也许……也记不全了。”
冷华堂听着脸色就很白,走到床边,想要握王爷的手,冷华庭却就手一档,冷冷地说道:“别碰他,他不喜欢你碰。”
冷华堂听了眉头一挑,眼里闪过一丝痛苦,颤了音道:“小庭,你不能太过份,他也是我的父王,不是你一个人的,你凭什么不让我碰。”
“因为他不喜欢,他不愿意看到你,你最好走开,不然,我不介意就在这屋里与你再来一场。”冷华庭眼角含泪,悲伤地看着王爷,头也不回地对冷华堂道。
别人或许看不出,但他还是看得出来的,冷华堂的面部肌肤有些僵板,而耳根后有红痕,似乎被打过,而他的眼神也太过紧张,尤其在听刘医正说,王爷可能又会恢复记忆后,那眼神更是紧张着带着一丝戾气,且,王爷去自己院里的时间与冷华堂回世子院里的时间有点相近,所以,他怀疑王爷身上的毒可能是他所为,但苦于没有证据,不能光凭猜测便指证他。
但他绝不让冷华堂再碰王爷一下,尤其在离府之前的这几天,怕的就是他会对王爷再施毒手,不过,冷华庭在心里还庆幸了下,好在冷华堂的良心还未彻底泯灭,只是想迷晕王爷,并没有真的下毒手要害死王爷,或许,他是心有不忍,再或许,是觉得现在不是杀王爷的时候,今天他大胆地在王爷面前展露了武功,以王爷的性子,必然联想到了很多事情……
他边想,边拿起王爷的手细细查看,果然在右手手腕处看到一个针眼大的血痕,心里又恨又痛,更加确定王爷的毒是冷华堂所下,一回头,看冷华堂还站在他身后,他回手就是一掌向冷华堂击去,冷华堂全福心神都在王爷身上,心里正如慢火在煎,王爷一直是他心里最敬爱的父亲,自小他便嫉妒小庭,能得到父王那么多的关爱,而父王看自己时,总带着一丝鄙夷和痛苦之色,像自己就是一个令耻辱的证据一样,他一直就带着一颗卑微和讨好的心去讨好王爷,尽力做到王爷想要他做的任何事情,但是,王爷却始终对他没有对小庭那般好,他常常幻想,有那么一天,王爷也会将自己轻轻揽在怀里,如对小庭说话一般温和又亲切,可是,二十年了,从来都没有过一次,哪怕在他生病和过生日的时候……
正胡思乱想着,小庭突然攻来的一掌便让他失了防备,胸口生生又受了一掌,身个身子都向后飘去,摔在了几米开外的地上。
他痛苦的看着小庭,心里大恨,为什么,为什么他们全都要这样对待自己,明明自己就很喜欢他们,王爷不信自己,小庭也讨厌自己……为什么他们两个都不了解自己的心意呢?
一边想,一边默默地爬起来,一句话也没说,捂着胸口,黯然的向门外踉跄而去,刚走到门口,便一口血喷了出来,他抬起手,随意地用衣袖一擦,唇边带着一丝痛苦的讥笑,走了。
刘医正无法立即让王爷醒来,只是开了一些清神补脑的方子留下,便走了,冷华庭在王爷床前足足坐了一下午,以前他对王爷很是无奈,恨其太过糊涂,事非不辨,又太过感情用事,弄得自己与母妃处处受制,无时不处在危机与谋算当中,他总是怪王爷无能,又优柔寡断,所以,一直不太愿意亲近于他,如今看他平静地躺在床上,怎么叫都叫不醒,心里全一阵阵地抽痛,父王平日里对他的好便全浮现在了眼前,一时,愧疚之感觉浸了满心,只想就此陪着他,告诉他,自己其实是很爱他这个父亲的……
王妃听了刘医正的话是又痛又急,好在王爷并无性命之忧,心里倒是踏实了不少,嫁给王爷后,王爷一年总有半年不在家,能陪自己的时间并不多,年年奔波于南方与海上商队之间,好不辛苦,这回好了,至少有半年能在家里好生歇着,还能老实地陪在自己身边了,只是……他总这么睡着,会不会醒不来啊……
锦娘静静地看着床上的王爷,她也如冷华庭一样,想到了某些事情,尤其在冷华庭打了冷华堂一掌之后,心里也更加确定了某件事,只是如今也不是将这事情闹大的时候,南下之行日期不会更改,皇上对这次南下寄予了太大的期望,他不会因为王爷之事而耽搁的。
这事后来,锦娘还是使了冷逊去报了太子,太子随即派人来府里调查,在人工湖处果然看到有打斗痕迹,地上还有一些血迹,太子断定王爷确实是被奸人所害,但那人却只是迷晕王爷,并未杀死王爷,可见那人真可能是王爷至亲,迷晕王爷或许只是因为王爷知道了一些见不得人的秘密……
太子通过此事,心里也生了疑,但他只是安慰了王妃和冷华庭几句后,便走了。
皇上为此事也很是震怒,但想着南下之行在即,便没有大动干戈,只是王爷原是掌玉的,统管着南方的事务,这下他一倒,便无人带领,心里便更是恼火,不由怀疑那个害王爷之人是否也是他国奸细,故意来此掏乱的。
不管太子,皇上,还有冷华庭他们怎么想,南下之行还是紧张地准备着。
四儿的伤口恢复得很快,但是并未复原,但她那一天,死活缠着锦娘,非要让锦娘带她去,锦娘心知她一是想在照顾自己,虽人服侍她不放心,那二嘛,自然是舍不得冷谦的,自她伤了后,与冷谦的感情进展得很快,但因着身份问题,她也一直患得患失,冷谦这一去便有半年,谁知道他身边会不会又出现一个红粉之类的人物,好不容易少奶奶也去,又有跟着的机会,四儿是怎么都不会错过的。
锦娘无奈,还是同意了四儿的请求,但四儿这伤一时半会儿还好不了,自己都需要人照顾,所以,更加要再选一个人去,后来,青玉一再地自荐,又找不到一个更合适的人选,锦娘只好同意了她。
而烟儿,锦娘不管她愿意与否,还是将她送回了东府,冷华轩的心态锦娘一时还摸不透,烟儿心里又装着他,女儿家最容易感情用事,不管烟儿会不会又背叛自己,锦娘觉得还是送走了省事。
十五那天,冷华庭夫妻与冷华堂一起拜别了王爷和王妃,终于启程南下。
那一天,太子亲自来送行,特意当着锦娘的面又调侃了小庭几句:“唉,小庭,太子哥哥可真是舍不得啊,一看你要离开那么久,我这心……”说着,双手捂胸作痛苦状,眼里露出无限依恋之情,弄得冷华庭当时脸色胀红,对着他就猛翻白眼,一旁的锦娘听到却是掩嘴猛笑,看着自家相公被太子爷治住而说不得话,她心里一阵开心,对太子的映像倒是改观不少。
冷华庭死活都不肯与冷华堂同路,出门那天,自己与锦娘同乘一辆马车,白晟羽,冷谦,冷逊几人椅马在旁,身后也跟了大队护卫跟着,太子很无奈地让冷华堂与冷青煜几位世子一同上了路,与冷华庭一前一后隔着半个时辰,冷华庭因着马车原就慢,便推后了一个时辰才上路。
锦娘将青玉留在四儿的马车上,让青玉好生照顾四儿,张妈妈与他的丈夫忠林叔同坐一辆马车,后面还跟着几辆,上面全放了生话必须品,一队人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更新更快 就在笔趣网 www.biquw.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