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仅觉得空气变得好稀薄,就连心脏,也因为郑克耘冰冷而没有任何感觉的语调,而剧烈地疼痛起来。
夏若琪双手紧紧地抓着洁白的被子,表情和心一样痛苦、难受……
她想说些什么,想把自己内心真正的想法告诉郑克耘,可张口,却发现脑子一片空白,什么也说不出来。
她根本不知道从何说起!
郑克耘打话电话转过来,看到的就是夏若琪紧握着被子,垂着头猛掉泪的情形。
他全身一僵,黑眸中闪过一道心疼,但随即又马上隐去。
“你想马上见骆希珩?”郑克耘冷声问夏若琪,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不是。”夏若琪愕住,猛地抬起头来,嘴巴微张,不敢置信地看着郑克耘,久久无法回过神来。
他以为,自己是在难过,不能马上见到希珩?
夏若琪看着郑克耘,她的喉咙仿佛被人掐住了似的无法说话。
她的唇颤抖着,不断地张张合合,好半晌后,才艰涩地发出声音来,“克耘,我没有……”
郑克耘没有继续听她说下去。
他淡淡地瞥了夏若琪一眼,打断她的话,“我出去抽根烟,马上就回来。”
语毕,没有给夏若琪任何开口的机会,径直走了出去。
夏若琪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郑克耘,迅速地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当中……
她知道郑克耘并不是像他所说的那样,要到外头去抽烟,他只是不想听自己说话,想要避开她而已——
郑克耘很讨厌烟味,他根本不会抽烟。
夏若琪看着开了又关上的房门,呆坐在那里,久久无法回神,心一阵阵地抽痛,仿佛有人正拿着鞭子在狠抽一样。
为什么?
夏若琪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这样的感觉。
她明明就不爱郑克耘啊,为什么会因为他的冷淡而难受心痛?
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夏若琪定定地坐在那里,久久没有回神,更不能理解,自己心里,为什么会有这样,让她无法厘清的感觉。
郑克耘离开没有多久,钱婶就来了。
不久之后,郑克耘也回到了病房。
看到钱婶之后,郑克耘什么也没说,只深深了看了夏若琪一眼,就转身离开了。
夏若琪几次张口,想要叫住他。
然而每每一张口,脑子就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有。
她连叫住郑克耘的理由,都想不出来,只能看着他,脸色沉冷地离开……
想到这里,夏若琪的眼眸不由一片黯然。< 更新更快 就在笔趣网 www.biquw.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