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又怎能理解现代的词汇,陈宫自是一脸茫然。
见陈宫如此,吕布顿时就升起了一丝自豪,连忙为其解释开来。
可无奈他的话语功力实在太差,即便是说上了数十分钟,也没能让陈宫理解,反而令陈宫深深地皱下了眉头。
“主公,虽然我不理解你所谓的科学健身到底是什么,可我却是瞧见了你现在这般模样,哪里还有半点主公的样子,我们现在虽然暂时有了栖息之地,但悬在头顶上的那把剑还并未撤去呀!”
“外患未除,我等安能喘息?如今,北有杨辰,南有袁术,但凡他们任何一人狠下心来,受伤的都只会是我们,如此之下,主公您不去想办法扩展实力,怎能在这里胡闹呢?”
......
陈宫一阵苦口婆心,俨然就有了几分说教的意味。
殊不知,这也令得吕布一阵不满,当即就沉下了脸色。
“你管这叫胡闹?我怎么就胡闹了?难道强身健体也有错了吗?你看看杨辰麾下的那个黄忠,都半条腿踏入棺材了,还能如此神采奕奕,这不就是健身的威力嘛!”
“黄......黄忠?难道说,这一切都是杨辰的安排?可他又是图什么呢?”
一听到这个名字,陈宫就好似意识到了什么,瞬间就变了脸色。
可吕布隐隐有了愤怒,又哪会去理会太多,见陈宫如此,他当即就冷哼一声,转过了身子。
“如果没有其他什么事的话,公台,你就请回吧,不要影响我继续做力量训练了。”
“主公......”
“不必多言!不要逼我赶你走!”
吕布怒吼一声,一双眼眸中尽显通红。
陈宫看在眼里,心中难免一颤。
毕竟,这一路走来,他是亲眼见识过吕布的为人的,若是真将吕布给惹恼了,别说他仅仅只是一个小小的军师,就算他是吕布的亲生父亲,恐怕也难逃一死。
因此,他张了张嘴,终究是发出一声叹息,转身离去。
叹息声下,吕布阴晴不定,不禁也在心头荡起了一阵涟漪,可是很快,一声轻唤也瞬间将这份涟漪抚平。
“吕将军,你们这是吵架了吗?”
循声望去,那说话之人不正是田豫吗?
田豫缓步临近,也着实引得吕布一脸赤红。
“什么吵架,怎么能说吵架呢,不过只是一点意见上的分歧,我训斥上几句就好了。”
“原来如此,真不愧是吕将军呀。”
谁人不要点面子,即便是吕布也不例外,田豫顺势便夸赞开来,随后,他眼珠一转,亦是话锋一转。
“不过话说回来,陈宫不过只是一名文人罢了,又怎可能理解我们这些武夫呢,乱世之下,什么才是根本,不就是自身的实力嘛!”
“只要我们自己身强力壮,麾下的将士再兵强马壮,那天地之大,无论我们去到何处都将有着栖息之地,什么人的脸色都不必在意,难道不是吗?”
“拳头,才是硬道理!”
......
话到此处,戛然而止,田豫亦是捏起了拳头,放在吕布眼前。
吕布一愣,反复嘀咕几声,才又重重地点下了头。
“对,你说得对,拳头才是硬道理,只要我的拳头够硬,无论是杨辰还是袁术又有何妨,那一拳之下,他们还不是得趴在我的面前,又哪里需要像陈宫那般畏手畏脚呀!”
“没错,文人就是麻烦,根本就不懂我们的立世之道。”
“立世之道嘛......”
吕布听在耳中,随即便陷入了沉思。
待到稍许之后,他才猛地灵光一闪:“对了,田先生,那既然你的健身之法这么有效,何不让我将之扩展到军中呢?若是在军中掀起一波健身的狂潮,那日后走上战场,不就天然就比对方要强大了吗?”
于人,健身的目的在于变强,那于军,何尝不能令军队变强?
吕布越想越是这个道理。
田豫听闻,徒然一喜,连连就点下了头。
“对,对,吕将军当真是和我想到一块去了,最近中原不是曝光曹操培养出了虎豹骑吗?他们一个个都能以一挡百,着实引人瞠目结舌,可他们的问题也是显而易见,那就是无法量产,在人数上始终都难以有所突破。
“可我们却是不同,倘若真能凭借我们的健身方式,去制造一批不弱于虎豹骑的存在呢?那就是成以万计的虎豹骑呀!光是想想,就足够令人兴奋的呀!”
成以万计的虎豹骑!
仅仅只是这个名号道出,便足以令得吕布双眼放光。
“田先生,听君一席话,顿叫我等茅塞顿开呀,那我现在就去召集我的将领吗?”
一时间,他也来不及深思,当即就挺直了身板,隐隐就有了离去之意。
可田豫却是连连摆了摆手,忽然就从袖中掏出了一块木盒。
“健身本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吕将军倒也不必着急,不如先行看看我这最新研发之物。”
“这是什么东西?”
“蛋白强身粉!”
田豫斩钉截铁,随即才又解释道:“想必吕将军最近一段时间也注意到了,虽说健身能够使自己浑身充满了力量,可始终无法造成身体上的太大改变,这就是因为缺少了此物,只要吕将军用上此物,我能保证,不出七天,吕将军便能看到质的变化!”
“蛋白强身粉?质的变化?”
又是一个陌生词汇的冒出,吕布难免皱起了眉头。
不过很快,他一想到陈宫那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便瞬间咬下了牙关,将蛋白粉接入了手中。
“好,那你就拿给我试试吧,如果真能有着效果,想必陈宫也不会再多言了吧。”
“那是必须的!”
......
自然,也就在吕布深陷健身狂热之际,杨辰并没有闲着。
晋阳城内,趁着天色渐好,杨辰亦自顾自的去到了监牢,直将其中的一名五大三粗的壮汉看入了眼中。
“自袁绍消亡之始,至今已有了数月之久,你始终不愿降服,当真只是为了一个好的名声吗?你......这又是何必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