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亲昵的声音让玄烨凌烨心情大好,他轻轻执起安宁的手,温声道:“你在浣衣局待了那么长时间,很多事情也该想清楚了,只是有一件事,朕要提醒你,你是朕的妃嫔,可莫要与一些闲杂人等交往过密,免得到时候又惹人生疑啊!”
这番话虽然像是在训斥,但其中却包含着点点宠溺,初瑾听在耳畔,却只是在心中笑了笑,玄烨先是对牡丹夫人如此,再是对安宁如此,就算她是个傻子,也自然是知道为何。
只是,她的心从来就不曾属于玄烨,现在自然也不会吃醋了。
倒是安宁浅浅一笑,轻声道:“那时候臣妾不懂事,还请皇上见谅,臣妾日后一定会慎言慎行的。”
玄烨却笑了笑,更要再安慰安宁些什么,初瑾在一旁早已不耐烦,趁着他俩“浓情蜜意”的时候,早就转身悄悄离开了。
若我她想错的话,接下来玄烨必然会跟安宁来一个“久别重逢”,两个人也定然会“小别胜新婚”,她这个闲杂人,实在是不宜在这里久留,免得有碍观瞻。
于是初瑾便一个人优哉游哉地在紫禁城里逛荡了起来,一直估计差不多了,这才回到延禧宫。
等着初瑾才刚转过弯,便看到玄烨的仪仗在门口等着,她微一怔:难道皇上竟然来这里坐着了不成?
这样想着,她便轻轻移步过去,却见李德全轻声说道:“瑾嫔娘娘吉祥,奴才给娘娘请安,皇上现下正在宁答应房里了,还请娘娘小声点,免得打扰了皇上。”
“皇上与宁答应在里面干什么呢?还怕我打扰?”初瑾倒是有些奇怪的问,延禧宫这么大,她就算是扯着嗓子喊叫,想必也是打扰不了玄烨的。
此时,李德全脸上浮现一个暧昧的笑容,低声道:“皇上在跟宁答应叙旧呢,叙叙旧呢!”
初瑾见李德全这样一笑,她心中便猜到了个不离十,脸色不由得绯红起来,低下头却听见门那边隐隐传来女人低低的呻吟之声。
这下子,初瑾才知道,果然被她猜中了!只是这还是大白天,这两个人便越发这样放肆起来了,难道就不怕被人说什么吗?
顿时,初瑾脸颊微烫,急忙转身想走开,没想到门忽然从里面开了,花音却走了出来跟她说:“瑾嫔娘娘,皇上传你进去呢!”
“传本宫?传本宫进去干什么?”初瑾一下子便是愣住了,她这个时候进去,好像不大合适吧!
花音也一下子红了脸,低声道:“皇上说,请瑾嫔娘娘弹一曲助兴,这赏心悦事,若是没有丝竹助兴,岂不是扫兴?”
“那就容后,容后本宫再进去吧。”初瑾皱皱眉,直觉她现在进去并不好,更是不明白玄烨是什么意思,竟然要她进去弹琴为他助兴?玄烨到底把她当成什么人呢?把安宁当成什么人呢?
初瑾虽然不知道玄烨这是什么意思,可是现在玄烨分明是把她们姐妹俩个当成了窑子里的粉头取乐呢!所以玄烨如此说,她却宁死也不肯从的!玄烨自己去荒唐他自己的,她却没有这个义务任由他像猫抓老鼠一样的戏耍玩弄!
话虽然这么说,可花音倒是不依了,她一把拉住初瑾的袖子,哀求道:“瑾嫔娘娘,求求你可怜可怜奴婢吧!如果娘娘不进去,待会皇上怪罪下来,奴婢就是一个死字!求娘娘看在我家小主的面子上吧!”
说着,她便在初瑾的面前跪下来一个劲的磕头,一下又一下,声音很是清脆。
初瑾皱皱眉,更是知道花音说的都是真的,若她走了,玄烨不会拿她怎么样,可花音毕竟只是一个奴婢而已,是生还是死,也只是玄烨一句话的事情啊!
这样想着,初瑾便长叹一口气,点点头,“好吧,本宫就跟你进去,给皇上弹奏一曲曲子助兴!”
说完这句话,她来不及看花音是多么的喜极而泣,便拂袖进入了她的正殿,搬出了她的古筝来。
此时,房门口充斥着时候玄烨与安宁欢乐时候发出的声响,暧昧的水声跟撞击的声音从安宁的房间里传出来。
初瑾坐在外室,皱了眉,深吸一口气,努力将她的怒意压回胸臆,端坐下来,轻拨琴弦,慢慢弹奏起了一首曲子。
曲子开始清越,接着便一声紧似一声,到了最后简直是管弦呕哑,丝竹泣血,声声泪下,惨不可闻!
这首曲子正是唐代诗人白居易所写的《琵琶行》,行行重行行的只是让人凄楚难当,讲述的是一个歌姬被商人买回家之后,却只得独守空闺的寂寞生涯。
商人重利轻离别,前月浮梁买茶去。门前冷落车马稀,血色罗裙无颜色!
初瑾指尖灵活地弹动,拨动琴弦催出阵阵离魂的音符,将她的悲恨融入到词曲之间,直教人“生不如死”!
一曲未完,安宁内室的房门忽然被打开,玄烨只披着一件大衣,神色不豫地走到初瑾的面前,一掌按下了她的琴弦。
“瓜尔佳氏初瑾,你好,你很好。”玄烨的怒意像是冬日的艳阳那样的明显,冷冷地炙烤着初瑾脆弱的耳朵,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她倒是有些不明白了,方才是玄烨叫她进来助兴的,现在为何又怪罪下来呢?只是,玄烨的心思她向来都猜不透。
“多谢皇上夸奖。”初瑾低垂了长睫,语气冷然,“臣妾的曲子已经弹奏完毕了,请问臣妾是否可以离去呢?”
“离去?”玄烨冷冷一笑,忽然用手端起了初瑾的下巴,逼迫初瑾看进他怒意森然的眼睛中,“如果这是你想要的,那么朕,现在成全你!”
玄烨似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完,他将那横隔在他与初瑾之间的古筝一下子踢飞在地,一把拽起初瑾的手腕,猛然拖着初瑾朝着正殿走去。
顿时,初瑾便明白了他的企图,于是开始拼命挣扎起来,可是她的力气又如何能敌得过盛怒中玄烨的蛮力?才几下,便被玄烨猛拽进了房间里。
“砰!”的一声,初瑾单薄的身子被玄烨用力摔进了窗边的炕上,若非上面早已铺垫了厚厚的垫子,此刻她定然会被玄烨摔伤了。
饶是这样,初瑾脆弱的脊背还是传来一阵剧痛,初瑾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奈何玄烨早已扑了上来,夹带着滔天的怒意,一把撕开了初瑾的衣服,将牢牢将初瑾囚禁在他的身子底下!
“皇上,不要,不要这样!”胸前陡然传来的凉意让初瑾终于惊慌害怕起来,她挣扎起来,皱着眉嚷道,“放开我,你别碰我!别碰我!”
“不准朕碰你?”玄烨压在初瑾的身上,在她耳边吐出恶劣的话语,“那你是想要哪个男人碰你?朕告诉你,你生是朕的人,就算是死了,也是朕的鬼,若是朕不碰你,谁又该来碰你呢?”
说完,玄烨便开始了野蛮的掠夺,初瑾恨极,只能死命咬住玄烨的肩膀,将她对玄烨滔天的恨意全都发泄在这一咬上。
玄烨猛地吃痛,却只是加大了对初瑾惩罚的力度,到了最后,初瑾已然无法分辨她到底身在何处,只能在玄烨给予的惩罚中昏昏沉沉的漂浮着,不知道今夕是何夕了。
一番纠缠下来,彼此已经是累极,初瑾只记得他站起身来,站在塌边,冷冷地俯视着她。
“朕告诉你,不要和朕玩弄小把戏,你之前能够欺骗朕第一次,朕断然不会让你再欺骗第二次了!”
“不要再自作聪明,你的小聪明在朕的眼里一文不值,下次如果你再胆敢跟朕耍什么花招,可就不是这样轻的惩罚了!”
玄烨的话像是海藻一样的在初瑾耳边飘荡,她却已经昏昏沉沉地晕厥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初瑾却见她已经躺在床上,素岚正在一旁伺候着,素岚见她醒来,便赶紧上来说:“娘娘,您可醒了!洗澡水已经给您准备好了,要不要洗洗?”
“好。”初瑾出声,却发现她的嗓音低哑得可以,而浑身上下更是黏黏腻腻的,尤其是身体那令人难以启齿的痛楚,都提醒她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幸而可以及时沐浴,才可以洗去这一身的耻辱,方才玄烨的那番临幸根本就没有在敬事房备案,所以说,初瑾与安宁的侍寝倒算是名不正言不顺了,哪怕是“有心人”想要挑出点岔子,她们也是无话可说。
素岚细心地帮初瑾在洗澡水里放满了玫瑰花瓣,借由玫瑰芬芳的气味抚慰她的疲惫,她正泡在温热的洗澡水里,谁知却看到安宁手上托着一盒子药笑盈盈地走了进来。
“安宁?”初瑾愕然,避之唯恐不及地将她雪白的身体埋进了玫瑰花瓣水中,借由玫瑰花瓣盖住她满是青紫的身躯。
安宁却是淡淡笑笑,轻声道:“我那里有一瓶杏仁膏,洗完澡抹在身体上是再好不过了,我给你送过来,待会你洗完了好用。”< 更新更快 就在笔趣网 www.biquw.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