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还请郭门主将凌霄宗参比人员腰牌拿出来吧。”
云飞扬的声音,依旧冰冷道。
“去我房间,将柜子中那个锦盒拿来!”
郭麒麟对着其中一个弟子大声喊道。
只见一个身穿灰衣的弟子连忙回过神来,快步跑向后院。
不大一会,此人捧着一个锦盒,来到了云飞扬的身边。
随后,灰衣弟子将锦盒打开,里面是一块精美玉质腰牌。
腰牌金边镶玉,灵光闪烁之间,显得华贵异常。
玉质两面刻字,一面刻着凌霄宗的象征,一片祥云。
另一面,则刻着数字,应该是代表着凌霄宗所发令牌的号码。
每一块,皆是独立的数字,独一无二,绝无仿冒的可能。
接过令牌后,云飞扬将此枚令牌放在腰间。
轻轻地抬起了脚,云飞扬便放过了郭麒麟。
其实,对于敌人,云飞扬一律采取的,是斩草除根的原则。
今天云飞扬之所以放过郭麒麟,只因此人心思已经不在武道之上,难成大事,就算借他一个胆子,也不敢报仇。
而陈玉书则不一样,野心,天赋,他一样不缺。
一旦云飞扬今天放过他,待得他得势之后,必会想办法报仇。
因此,云飞扬毫不犹豫地废掉了陈玉书的修为。
“刑灵萱,多谢你带我来龙虎门,我也累了,需要早点休息,明天再见吧!”
不咸不淡的语气,带着疏远的感觉。
越过刑灵萱,大步离开了龙虎门。
而刑灵萱也没有马上追出去解释。
毕竟,她和云飞扬皆是天骄,彼此之间,并不需要虚情假意的客套。
“师妹,需要我去和云飞扬解释解释么?”眼动眼见云飞扬消失在夜幕之中,有些急切地问道。
“解释什么?”刑灵萱问道。
“解释......”严冬顿时亦是哑然。
确实,解释什么?
难道说,这边不是有意让陈玉书出手试探?
这,岂不是把云飞扬当傻子?!
“可若是云飞扬不帮咱们,那怎么办?”严冬一脸愁容道。
“师兄,无需担心,只要云飞扬参加比试,他必会与我们站在一起。”刑灵萱信心满满地说道。
随后,他又看向严冬,道:
“不过,严师兄,这三天,你便跟在云飞扬的身边吧,帮他熟悉一下凌霄宗大比的规则,和城内的情况。”
说完,刑灵萱一副成竹在胸的表情离开,留下了一头雾水的严冬。
......
第二天一早,严冬便情人邀请云飞扬前来一绝楼一聚。
原本,严冬的想法中,云飞扬必定对于他的邀请嗤之以鼻,不予理会。
可是,令他没想到的时空,云飞扬竟然爽快地接受了他的邀请。
午时,云飞扬孤身一人,乘船前往一绝楼。
午时三刻,云飞扬的小船,已经行到了江畔码头。
由于庆安城伴水临江,因此,城中的水路,十分畅通且发达。
城市规划,也是将这水路计划在内,在城中建设了百余个码头,供大小船只停靠。
云飞扬的目光眺向最近的码头,这里乃是整个庆安城中,最宽大也最是繁忙的一处。
此时,岸边似乎正在等待着什么贵人到来,两边所站之人,从衣着服饰以及气度气质上便可看出,皆是身份不俗,非富即贵之人。
可是,便是这些人,在岸边的神情,莫不都是神情肃然,小心翼翼。
云飞扬的小船,在河上轻轻荡着,河道十分宽阔,但由于进出的船只繁多,依然显得有些拥挤。
摇摆的水波让木船左右摇摆,云飞扬站在船头,听着两岸嘈杂的人声,心情有些恍惚。
就在这个时候,架船的船夫突然一个踉跄,身子一仰,眼看就要跌落水面。
一只修长的手臂抓住了他,避免了他掉入看上去清洁,实际上却容纳着整个城市脏水的护城河。
此时,在云飞扬的对面,驶来一艘三层高的大船,船身长百米,船板之上,站着十几个劲装大汉,从裸露在臂膀以及拳头上能够看出,这些人的修为不俗,至少都是如意境的高手。
云飞扬有些好奇,什么人的架子这么大,连护卫都是如意境的武者?
大船很有些横冲直撞的味道,在河面上旁若无人地左右游移,是的水面上的其他小船左右晃动,人仰马翻。
并不是每个人都像云飞扬船上的船夫那么幸运,只听得砰砰的落水声,几个倒霉的家伙就掉进了这条河道。
不过,虽然船夫能够幸免落水,但是更大的危机,却近在眼前。
只见眼前这条大船,仿佛没有看见水面还有其余小船,竟是直接冲着云飞扬所在船只驶来。
对于云飞扬所在的,最多承载四人的小木船。对面的这艘三层大船,毫无疑问属于庞然大物,真要靠过来,大船会轻而易举地将小木船碾成碎片。
生活在庆安城的局面,见多了水上事故的发生,所以,一般他们在见到有两艘船即将相撞的时候,一般都是很淡定的。
但眼前的这艘三层大船依然震惊了庆安城的百姓。
这条狭小的河上,不是没有行过大船,但是,小河上,如果出现像眼前这种大船之时,一般都会暂时禁止其他船只通行,不会有抢占河道的船,更不会出现大船挤压小船的情景。
因此,三层大船的行径,引起了不少人的惊呼,胆小的女人们掩住了眼,只在手指间露出一点小缝,微微带点兴奋地等待着。
“靠!”云飞扬沉声道。
他并不是在骂人,而是命令船夫将小船往河岸边靠。
河岸高出水面莫约两米,以坚硬的青石砌成,石面上有些湿漉漉的青苔,一些顽强的螺类生物依附在上边,使得岸边显得湿滑。
瞬间,只见河上的水波,出现了剧烈的横波。
几搜小货船仓促地闪躲着,在人们的惊呼声中,三层大船强横地靠向了岸边,与青石砌成的河岸间,隔着陈旧的小船。
云飞扬站在船头,河风吹拂着他脸颊附近的发丝,露出削瘦的脸颊。
不知什么时候,他的手已经在空中旋转了几圈后,支撑在了大船和青石岸之间,给小船留下了虽然狭窄,却足够安全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