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伦瞪大眼,指着面前的酒店道:“也就是说,这酒店……是私人的?”
“也不全是,这家老板吧就是从总参出去的。”
听到宋非这句解释,费伦脸上闪过恍然之色:“那进去吧!”
宋非闻言,赶紧向同伴打了个眼色,照着护卫领导的走位一前一后钳着费伦进了酒店大堂,至于阮氏姐弟,他们连理都没理。
等宋非同伴去前台帮忙办理入住手续时,费伦和阮氏姐弟到了一角的茶围坐下,还随手要了五杯凉茶。
宋非侍立在侧,并未多问费伦为何会叫五杯凉茶,反而略带戒备地留意着四周。
费伦见状,不禁哂道:“我说宋非,你是神选者么?”
“不是。”宋非有些遗憾道,“我连超能力都没有,在神选中只增强了一点身体素质。”
“那你这么紧张留意四周干嘛?”费伦撇嘴道,“坐下歇会儿吧!”
“不用了费局,这是我的职责!”宋非并未被费伦轻易蛊惑。
费伦对他的态度不为己甚,淡淡道:“宋非,警戒这种事我真用不着你,其实之所以我愿意坐你跟你同伴的车一路过来,只因为你们俩的身份,哦对了,还有那块车牌子!”
宋非听得一怔,旋即苦笑不已。事实上,全国各地那么多特管分局的局长来京,也就只有几人能够获得总参派专人接驾的待遇,费伦就是其中之一,剩下那些没有获此殊荣的分局长,一个二个都只好自己开车或打车来这边的酒店集中。
好在这时阮玉刚跟阮玉蓉嘀咕了一句:“姐,我们什么时候回老屋看看啊?”
不得不说,阮氏姐弟当初遇到费伦时虽然落魄,但好歹也算老北京,当初他俩住那院儿,更是祖产,虽然如今以阮氏姐弟在费氏的地位用不着计较这么点产业,但照华人的习俗,祖产是不容丢的,且不说那小院儿还有不少姐弟俩的生活记忆。正因为如此,费伦今次进京,在阮玉蓉的恳请下,就把他俩给捎上了。
“小刚,你急什么?”阮玉蓉不悦道。
“我这不是怕当年欺负我那几个孙子跑了嘛!”阮玉刚忸怩着身子不依道。
费伦对此早已见怪不怪,反倒是眼观六路的宋非见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就差没吐了。
“你为什么这么想找那几个小子报仇啊?”阮玉蓉不解弟弟的怨愤从何而起。
阮玉刚闻言没有说话,紧抿着嘴唇,一副打死我也不说的样儿。费伦却看出一旦端倪,哂道:“我估摸着小刚之所以喜欢男人,跟那几个兔崽子有关吧?”
这话一出,阮玉蓉浑体一震,而被戳中心事的阮玉刚更是面色大变:“费大哥,你、你怎么看出来的?”
“因为你明显是心理逆反行为常态化的一种表现嘛!”费伦摊手道,“虽然心里很恨那几个曾经给予你欺辱的兔崽子,但当对上除他们之外的另一些强势男人时,你反倒觉得理应弱势,觉得自己应该被爱护对吧?”
这番解释一出,阮玉刚顿时沉默了下去,阮玉蓉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狠狠拧了一下自家小弟的臂肉,咬牙切齿道:“小刚,你还要执迷不悟到什么时候啊?”
费伦摆手道:“阿蓉,你教训他也没用,这明显是个心理问题,而且还是长期形成的,不是打骂几句就可以纠正得过来的。”
阮玉蓉很是无语,想了想,道:“那有没有解铃还须系铃人的办法呢?”
费伦愣了一下:“你是想……”
“如果把那帮孙子宰了,祛掉小刚这个心结,他会不会好一些?”阮玉蓉恶狠狠道。
边上的宋非闻言一阵狂汗,心说好歹哥也是总参出身的机要人员,维护国家安.全与法制的,你这名大美女能不能别当我面喊打喊杀啊?如是想着,他却发现似乎费伦真在考虑这个建议是否可行,顿时又汗了一把。
“姐……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解决!”阮玉刚再度抱着阮玉蓉的藕臂忸怩起来。
费伦点头附和道:“嗯,小刚说的也不无道理。”
“哼,我懒得管你!”不太有主见的阮玉蓉没好气道。
这时,宋非的同伴帮费伦仨人办妥了入住手续,于是一行五人也懒得品味刚刚才呈上来的凉茶,径往电梯步去。
到了楼层,电梯门叮一声打开,费伦等人刚步出电梯,就迎上了往电梯间而来的一行四人。
四个人都是男的,无一不奇装异服、眼神狠戾,一看便知是难缠的角色,而他们看阮玉蓉的眼神更是令费伦极为不爽。
偏偏这个时候,四人中为首之人身边穿皮马甲的光头还阴阳怪气地来了一句:“老大,昨天你教我背什么劳什子的洛神赋,老子今天才晓得还真有这样的美人儿……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
阮玉蓉闻言羞恼不已,正欲发作,费伦却先她一步叱道:“放肆!”
“我就放肆了,你怎么着?”光头皮笑肉不笑地瞅着费伦。
留中分的为首之人见光头出言挑衅,假模假式地斥了一句:“石头,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同一时刻,就在费伦身边的宋非和他的同伴也相当尴尬,因为他们知道,最近几天这酒店里根本就不会接待外人,换言之眼前这四人应该也是下面省市区特管分局赴京开大会的人,在双方没发生直接冲突前,身为费伦的临时护卫,他们还真不好说什么。
可是,宋非二人不说话,不代表费伦会忍气吞声,只听他淡淡道:“阁下,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马上向我这位红颜知己道歉,不然……”
中分男闻言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正想说点什么试探试探费伦的深浅,没曾想被唤作石头的光头先他一步开腔道:“我要是不道歉呢?你能把……”
“嘭!!”
众人感到眼前一花,只觉费伦似出手了,又似乎杵在原地没动,但光头男的那颗大光头却突然如坠地鸡蛋般爆开,红的白的顿时溅了其余三人一身,最重要的是,这一击不仅破坏了光头男的大脑,更将他的识海搅得粉碎,人伦意识不复存在。
“我能把你这样。”费伦轻描淡写地接续上光头未说完的话,然后又斜眼扫视了一下面色铁青的中分男三人,“怎么?你们不服气,还是说打算找特管总局主持公道啊?还不给我滚一边去,挡路的狗东西!”
这话一出,中分男三人脸色再度骤变,却敢怒不敢言,因为他们刚才就那么眼睁睁地傻站着,根本没看清费伦的出手,如此天差地别的实力直接开打报仇根本无有丝毫胜算,只是给对方手上多添几条人命而已!
所以,别看费伦的话说得极为刺耳难听,为首的中分男在权衡了利弊之后,终还是唯唯诺诺地开始往走廊边上站,但他两个手下却没有这么理智,其中一人当即攥紧拳头就朝费伦击来。
“嘭!!”
再次的闷响,再次的脑袋爆炸,彻底把在场除阮氏姐弟之外的人都震住了。
“不自量力……”费伦吐露出这四个字就抬步往前走,彻底无视了尚未完全推开的中分男和他仅剩的一名同伴。
中分男赶紧往边上退,靠墙站好后终忍不住道:“阁下你连杀两人,就不怕总局方面找你算账吗?”
“总局?算账?呵呵!”费伦不禁莞尔起来,“看来你还没闹明白神选者世界的法则啊,优胜劣汰,强者为尊,understand?”
闻言,中分男和他仅余的手下无语凝噎,张了张嘴,想反驳什么,却终是没发出声来。
阮玉蓉趁机携弟跟上费伦,小心心里却是大爽,毕竟费伦刚刚为了她,丝毫不顾及监控探头,在这廊上连杀两人,实在是太MAN了!殊不知,在费伦动手前几秒,他就已经利用神识之力,将现场附近所有的摄像头都给掐断了,丝毫没留下把柄。
宋非和他的同伴看了看颓然歪倒在地上的两具尸身,有些恶心,对视一眼后,又不知该感慨些什么,只好追着阮氏姐弟的屁股去了,惟余中分男和他仅剩的手下在现场对着他俩死去的兄弟默哀。
“黄老大,石头他们死了,这事儿就这么算了?”中分男唯剩的长发披肩男手下不甘道。
中分男苦笑一下,道:“怎么庆烽?你想给石头他们报仇?”
长发披肩男庆烽闻言一愕:“难道真这么算了?黄智,当初我们四个可是拜过把子的……”
中分男黄智听后不禁屑笑道:“刘关张还信誓旦旦说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呢,我们拜的把子算个屁!”
“你……”
“好啦,我又不是说不给石头他们报仇,但这事儿得从长计议!”黄智摆手道,“我想你也应该感受到了吧?刚才那男人的实力,就算我们俩绑一块也不是他对手!”
庆烽顿时沉默了,随即打了自己一耳光,道:“我也是,刚才临出门的时候我就不该跟他提什么找小姐的事,结果他兴致上来了,一见那女人就昏了头,口没遮拦的……”
“这不怪你,就石头那好.色的毛病,就算你没提找小姐,他见了那美女也会忍不住口花花的。”黄智开解着庆烽,实际上他还有一句话没说,如果将才石头没出口调戏美女的话,说不定他就张嘴了。
“可这也不该是他被杀的原因啊!”庆烽咬牙切齿道。
黄智道:“所以呀,我们得想替他俩报仇!”
“具体怎办?”
“说不得还真要借助总参的力量……”
与此同时,刚刚才干掉两个人的费伦步入套房看了看,吐槽道:“宋非,这套房是上面安排的么?如果我自费的话,能不能换个房间?最好是总统套……”
宋非和同伴对视一眼,心底对费伦的忌惮又深了几分,尼玛,这才杀了两人吧,怎么还有闲心去关心房间大小舒适的问题?一点不受血腥影响么?只可惜他们根本不了解费伦的过往经历,否则就不会这么惊讶了。
试想一下,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在屠宰场工作了三年之后,他杀起鸡来会是什么模样?其实杀人也是一个道理,普通人成不了侩子手其实是过不了心理关,一旦迈过了心里的那道坎,杀人如杀鸡都算是轻的,更有可能是杀人如剪草!!
费伦就是如此,真要算起来,他早许多年就已经是万人斩了,甚至离百万人斩亦不远矣!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杀人盈野,搁费伦身上再合适不过了,所以刚才干掉那俩人,对他而言也就是顺手的事,好像捏死两只蚂蚁那么简单,自然不会有什么心理负担。
论说宋非和同伴也是见过血杀过人的,但即便是在他们那个部门里最能耐杀人最多的家伙也没法做到像费伦这样刚杀完人即谈笑自若,这尼玛也太妖异了!
“宋非,想什么呢?我在问你话!”
“啊、啊哦……费局,您刚说什么?”
费伦一见宋非这般模样,顿时没了再跟他废话的心情,摆摆手,不耐烦道:“行了行了,我这里用不着你们了,都滚吧!”
“是!”宋非和同伴齐应一声就打算退出房间。
费伦却又倏然道:“慢着……”
“费局还有什么吩咐?”
“刚刚在走廊上那两个家伙的脑袋无缘无故的爆了,你们看没看清是谁出手?”
“这……”宋非一时有些无言。
费伦却咧嘴笑了起来:“总之你们记住,看清了就是看清了,没看清就是没看清,实话实说就对了!”
宋非和他同伴听到这话顿时明白过味儿来,心里狂汗不已,说实话,他们还真没看清费伦是怎么打爆那两个倒霉家伙的头……
“既然你们都懂了,那就自便吧!”说完这句,费伦老神在在地窝进了真皮沙发里,再不瞧宋非二人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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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