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那个一听就是找茬的声音正是出自三名女修中的穿着大红色法衣的女修。
她旁边站了一个穿着茜红色法衣的女修,她们二人显然是一起的。
而站在二人对立面的则是一个着雪青色法衣的清丽女子,一头青丝垂落腰间,眉眼如画,美丽非常。
更重要的是,她身具柔婉和妩媚两种气质,让人看起来赏心悦目的很。
虽然之前说话的那名着大红色法衣的女子,同样漂亮,但是相比起来,她的美貌流于表面,显得肤浅许多。
“美人在骨不在皮”,顾绣忽然想起自己在修仙界时,听过一个风流的采花丹修说过这么一句话。
或许面前这两位修为相当的女修,便是如此,一个美在骨子里,一个美的只是皮相而已。
“张师姐,或许班师姐是想买法衣,这不是卖法衣的摊位吗?”
着茜红色法衣的女修提醒道。
大红色法衣女修转头看了摊位一眼,“哦,果然如此,不知班师姐可找到合适的法衣了?”
她们二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的热闹,站在她们对面的女修却一直没有开口,只是随意看了她们一眼,那一眼随意的像是看路边的一块石头,无关紧要。
有的人,哪怕你骂她一通,也比用这种无关紧要的眼神看她,让她来的舒服。
着大红色法衣的女修显然便是这种人。
“班霓雪,你到现在还这般目中无人,三天之后你就等着出丑吧。”
围观的众修士原本以为她放过这句狠话,应该就要走了。
毕竟很多找茬的人都是如此,拿被找茬的人无可奈何,临走之前,都会放下一句狠话,好像这般就为自己找回了场子一般。
这似乎已经成为那些爱找茬之人的固有行为方式了。
可是这次,倒是出乎了围观众人的意料,两名着红色法衣的女修并没有离开的意思,茜红色法衣女修走到摊位面前,问摊主道:“道友,你这里卖的可有三重幻衣?”
那摊主也是个散神期的修士,只不过头发雪白,面上皱纹横生,看起来与古稀之年的凡人差不多。
可能是经历的多了,这么多修士围在他的摊位前,他并没有受到打扰,仍然将储物袋中的法衣一件一件的拿出来,悬于摊位前,让前来购买的客人看的清清楚楚。
此时,摊主听到茜红色法衣女修的问话,这才抬眸看了她一眼,回道:“这位道友,在下的法衣都在这里了,并无三重幻衣可售,道友还是去别处问问吧。”
“班师姐,你看,容师妹帮你问了,没有三重幻衣,你又要失望了,要不你还是到别处看看?”
着大红色法衣的女修笑的张狂。
班霓雪终于开口了,“我要买什么,就不劳张师妹费心了,再说了,莫非张师妹认为你能做我钱袋子的主,张师妹如此越俎代庖,师姐我真怕哪一天历金堂的金珠糊里糊涂的就没了,这可不太好。”
“你……”大红色法衣的女修,亦是班霓雪口中的张师妹气的几乎想要跳起来开打。
不过她好歹是城主府的散神期修士,对于盛元街的规矩她还是清楚的。
她们在这争执,甚至吵闹,侍卫队都只会在旁边看着,连一个出来劝架的都不会有。
可是若是在这里打架斗法,城主府内的修士,将会被侍卫队直接带去刑戒堂,视情节轻重给与处罚。
至于不是城主府的修士,则会被直接赶出盛元街,再赶出尚城,从此留下案底,终生不得再进尚城。
这还是在没有造成不可逆的恶劣后果的前提下,若是已然造成严重后果,哼哼,结果是可以想象的。
当然了,这些规矩,对于大能前辈们,可以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但是,别说散神期修士,就是真神期前辈,在尚城城主府这座庞然大物面前,也算不得什么,至于玄神期,嗯,玄神后期或可勉强称一句大能前辈。
所以,张师妹只要理智还在,就不可能在盛元街动手的。
“那我就等着三日后,欣赏班师姐你的惊艳一舞了,你可要莫让我失望啊!”
留下一句话,两名像是一深一浅两个红灯笼的女修终于离开了。
“唉,还是没打起来,无趣!”
众修士散去的时候,顾绣听到有人失望道。
“那三名女子一看就是城主府的修士,你以为城主府的刑戒堂是摆设?”
他的同伴无奈道。
“就是因为我知道城主府的刑戒堂不是摆设,那两人若是敢斗起法来,我才敬她们是条汉子!”
“你是不是眼睛有问题,她们本来就不是汉子!”
二人的交谈声越来越远,其他修士也渐渐散去,顾绣却拽着顾萱逆流而去。
“八妹,做什么?”
顾萱觉的自己已经没脾气了,也习惯顾绣一言不发的拽着她就走。
可是若是什么都不问,不是太没脾气了。
顾绣头都没回,“六姐,你没听到刚才那两人是怎么称呼那位着雪青色法衣的前辈的?”
“怎么称呼的?”顾萱回忆了一下,“不是唤她师姐吗?她们三人定是同门师姐妹。”
顾绣翻了个白眼,无奈道:“那位前辈姓班,应该就是寻找三重幻衣的班霓雪前辈了。”
“班霓雪?啊呀,她……她是发布尚飞令的那位班前辈?”
顾萱反应过来,惊讶道。
“你说呢,六姐,你若是进了城主府,可得细心一点,你这粗枝大叶的样子,到时别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顾绣趁机说教。
顾萱被妹妹说教了,很是无奈,不过今天这事的确是她疏忽了。
她方才只是注意那两人吵架,注意力又专注在那位着大红色法衣的女修身上,看她从一开始的咄咄逼人,到最后的色厉内荏,觉的好笑。
还真的没想到她们找了半天的尚飞令的主人就在面前。
这……这其实也不能怪她是吧,实在是太过巧合了。
“不知二位小友一直跟着我,意欲何为?”
顾萱正在心中为自己辩解着,脚下的步子并没有停。
猛然听到这个声音,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忙收敛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