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另一头的细狗心满意足的放下了电话。
昨天晚上，小水向他汇报作战进程的时候，他忽然被小水提出的一个问题产生了兴趣。
爱尔兰咖啡，为什么要加情人的眼泪才算得上是一杯上等的咖啡呢？
他问小水，但是小水并没没有告诉他答案。
他是从来不看小说的人，真的不看，在他的世界里除了那些厚厚的案件卷宗以外，就只有游戏了。
他是个生活情趣为零的人，所有的事情在他和嘉文心里，都是需要用证据来证明的。
浪漫，对于他们来说，只不过是在忙了一天以后，两个人在床上的片刻欢愉，仅此而已。
他的分析，咖啡加泪，肯定是某种化学因素，能提高咖啡的香味，让咖啡更加好喝。
一个支点，需要很多事实来佐证。
他分析小水靠咖啡起家，对咖啡的了解肯定要比我们这些人强上很多。
为了证明他的想法，他给自己泡了两杯咖啡。
一杯是没有加眼泪的。
另一杯，是从自己眼睛里紧出来的几滴马尿。
两杯咖啡摆在面前，闻了闻味道一样。
挨个的喝了一口，细狗完全懵圈，两个的味道完全一样。
他找不到问题的答案。
想问我，但是我已经退群了，他知道我对于小水和嫦曦的事情不感兴趣。
想来想去，最后想到了现在同样在写书的雷馨男。
馨男认真的给他解答了这个问题。
细狗一下子恍然大悟。
看着桌子上的两杯咖啡，细狗笑了。
自己实在是太傻、太傻了。
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没想到。
原来咖啡加情人的眼泪只是一种仪式，促进两个人情感的一种方式。
想想自己，在这方面，真的是笨的要死。
和嘉文在一起这么久了，自己竟然连一束花都没有送过。
看看人家，又是咖啡，又是眼泪的，自己的生活是不是缺少了什么？
点了支烟，细狗陷入了沉思，许久，他拿起了手机，拨通了老婆的电话。
“老婆，我们晚上出去吃吧？”
电话另一头的嘉文感到非常奇怪，因为，细狗的办公室就在自己的隔壁，他们也几乎每天都在外面吃。
今天，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正式呢？
“你有病吧？电话费很贵的，为什么不用公司的内部电话。”
细狗的热情顿时被浇了一盆冷水，瞬间熄灭了。
“你爱去不去，哪来的那么多废话？”
嘉文在电话里笑了笑然后回答道：“我去……”
细狗一听按捺不住心里的幸福，兴高采烈地说道“那好，晚上我来安排。”
嘉文带着几分不耐烦的说道：“好……”
放下电话，细狗又立刻拨通了自己秘书的电话：“小王，进来一下。”
那个叫小王秘书的莫名其妙，以为自己做错了事情老板又要开骂了。
胆战心惊的走近了细狗的办公室。
“卢律师……”
细狗一把拉住秘书的手：“坐……”
那个秘书吓了一跳：“老板，你这样我会告你性骚扰的。”
细狗一管老血差点没喷出来。
“不是，你误会了，是这样，我想跟我老婆浪漫一下，给他一个小惊喜，但是我从来没做过，我应该怎么做呀？”
秘书笑了笑：“浪漫吗？女孩都喜欢送花，很多很多的那种，还有就是吃饭呀！看电影呀！之类的事情？”
细狗拿起笔，在记事本上一一记录下来。
看他认真的样子，就想跟正准备初恋的初中生……
于小水，这段时间过得很不好。
他把自己所有的身家都给了嫦曦。
甚至连口袋里面的钱，也全都交给嫦曦。
身无分文的他，每天游离在RB的街头。
恶了就去商场吃人家免费试吃的食物，渴了就去喝商场提供的免费自来水。
到了晚上他只能到机场后者车站，找个椅子，和一些流浪的老人睡在一起。
他身有一张卡，那是细狗的卡，里面原本是没什么钱的，是他们帮罗志勇得到楚氏集团以后的报酬。
钱他早就取出去了。
细狗在知道了他的计划以后，担心他挨饿，就网那张卡里打了几万块钱进去。
这几天，足够小水用的了。
但是，我们的水货是个非常拧的人。
他想做到的事情，他就一定做到。
哪怕付出在大的代价，也无所谓。
那天，天已经黑了，小水依旧漫无目的地四处流浪着。
最后，他走到了嫦曦那家咖啡店的门口。
躲在门外，向里面窥视着。
嫦曦穿着一身女仆装，跟一个同样装扮的店员忙碌着。
小水痴痴的望着眼前的嫦曦，他忽然明白了，原来什么金钱，什么地位，什么女人，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眼前的这个女人。
他心里突然冒出一句话……
输了你，我赢了全世界又如何。
他做在店旁边的马路牙子上，痴痴的望着嫦曦。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
一直到了关店的时间，小水还是坐在那，一动也不动。
嫦曦把几个店员送了出来，相互道别，在关店门的时候，他发现在马路另一边有个人正在望着自己。
这个时候，机场已经没有班机起落了，街上只有出租车还不时的经过这里。
根本就见不到一个人影。
那个人还在远远的望着自己，嫦曦仔细的看了看，这个满脸胡茬子的人。
心里就是一惊，但是随后，他的心，就被无尽的忧伤溢满了。
是小水，她正在马路对面看着自己。
“于小水，你在哪干什么呢？怎么不进来呀？”
小水有些难为情的站了起来。
慢慢的走向嫦曦：“我……我就是想来看看你。”
嫦曦道：“那你怎么不进来呀？”
小水苦笑着摇了摇头：“我没有钱了……”
嫦曦惊呆了，这个男人，把自己所有的都给了自己。
现在既然，流落街头，只能站在街边远远的望着自己。
她的心，软了。
那颗被它吞进肚子里的千年寒冰，也已经被融化了。
“进来吧？”说完嫦曦又小声的说道：“你还欠我一个答案，我还欠你一杯咖啡。”
小水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一身女仆装的女人，尴尬的笑了笑：“你穿成这样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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