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眼中无比高大,神仙中人模样的苏隐,此时再没了飘飘欲仙的模样,而是站在船头,被罡风吹的睁不开眼睛,头上不断冒汗,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
乘坐墨渊的飞舟,有罡风保护,不受干扰不说,还十分平稳,说不出的舒服,本以为只要是这东西都是如此,结果亲自驱动才明白……都特么扯淡!
舒服个屁!
只是简单的控制飞出船坞,就让他化凡七重的真元,差点消耗干净了!而且伴随速度加快,罡风极大,原本就想装个十三,结果,撕裂的狂风在脸上胡乱的拍,他就像个傻子,差点从船上往下栽……
幸亏飞的距离短,否则眼泪鼻涕一起流,还高人风度,乞丐都不如!
“再这么下去,会被吸死!”嘴角抽搐,低头看了一圈,苏隐咬了咬牙,控制着飞舟缓缓落下。
轰!落在河面上,激起无数水浪,差点将一些小船掀翻。
苏隐这才感觉全身虚脱,有种瘫软之感。
消耗这么大?为啥墨渊一点事没有,看起来云淡风轻?
“这么巨大的飞舟,都能轻松运转,并且极速前进,公子果然厉害……这点,恐怕墨老都做不到!”
没意识到他的虚弱,白一一眼中冒着星星,满是崇拜的道。
“驱动这东西,很消耗真元?”面皮一抖,苏隐装作若无其事的看过来。
虽然体内已经紊乱的快要炸了,还是不能随意显露出来,不然……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威信,必定荡然无存。
“飞舟这么大,重量和体积在那里摆着,尽管有阵纹辅助,也需要极其雄浑真元才能驱动。”应了一声,白一一点头。
别人驱动这么大的飞舟,哪怕是墨老,也肯定叫苦不迭了,这位小师叔,丝毫感觉都没有,甚至都没意识到消耗很多真元……不用想也明白,肯定是修为雄浑到了极点,才不在乎这样的损耗!
崇拜!
“你的意思……重量越大,消耗越多?”
“是!”
白一一道:“以墨老那个樟叶飞舟为例,即便他的修为,也只是短距离内使用,用来迎接客人,彰显身份,至于长距离……基本靠御剑飞行!”
和对方从大兖州赶过来,就是正常飞行,没使用这东西。
苏隐疑惑:“难道这种大型的飞舟,不进行远距离飞行?”
“当然不是!”白一一解释道:“大型飞舟飞行,一般都是多人协作,而非个人驱动。就像皇室的擎苍战舰,每次运转,需要上千名化凡境的兵士,共同输送真元,每一个时辰更换一次,飞行上万里的距离,就要停下来休息半天,不然,就算到了地方,也没有战斗力!”
“原来如此!”明白过来,苏隐欲哭无泪。
早知道驱动这东西,如此消耗,打死也不买啊!
花了100万两,雕刻了阵纹,结果却因为修为低,开不动……一瞬间,浓浓的心塞!还是安静的骑驴吧,至少消耗少点,不容易露馅……
不过,钱都花了,就算驱不动,也不能扔在这里!想到这,精神向船身蔓延,想要将其收进储物戒指,却发现一点作用都没有。
储物戒指,尽管有巨大空间,但收取也是有局限性的,就像想把家具搬进住宅,尺寸必须比门小,否则……再贵重,也只能放在外面。
这艘船,长度超过了三十米,重量更是达到了上万吨……别说只是普通储物戒指,就算再高级,也不可能收进去。
不然,很多修士就可以不用修炼,收一座大山藏在戒指里,随便扔出就能砸死一大片了。
“我看樟叶飞舟,好像一开始很小,飞到空中才变大,这是……怎么回事?”
想起之前墨渊祭出飞舟的场景,迟疑了片刻,苏隐问道。
“樟叶飞舟里雕刻有缩小阵纹,可以在真元的驱动下,缩小百倍!”尽管白一一之前病重,没什么实力,但身为皇室公主,见识还是有的。
眼睛一亮,苏隐问道:“你可知缩小阵纹,如何刻画?”
“我不知道,应该只有真正的阵纹师,才会知晓!”
白一一道:“我记得炼丹馆旁边,就有个阵纹馆!公子想要学习的话,倒是可以过去看看!”
“好!”苏隐点头。
先雕刻一个,将这艘船收起来再说吧,不然,总不能花了这么多钱,浪费这么多功夫,一直扔在河里吧!
不过,想去阵纹馆,新的问题又来了!
怎么过去!
继续驱动这艘船,肯定是做不到,骑驴的话,下面是河流……总不能让大黑,边游泳边驮着自己吧!
就算可以做到,高人形象也将彻底破灭,可现在,修为太低,又做不到御剑飞行,而其就算御,也是御锅……
“对了,普通的木板呢?这玩意很轻,普通人都可以轻松拿起来,会不会不受限制!”
环顾一周,眼睛很快落在不远处的一个木板上。
是卧室用的床板,因为大船还没彻底完工,就被人随手放在外面。
来到跟前,仔细看了一眼,苏隐满意的点了点头。
长两米,宽一米五左右,用一块木头打造而成,没有拼接的裂痕,两、三个人站在上面,都不显拥挤。
手腕一翻,刻刀再次出现,对着床板就雕刻起来,有了之前的经验,这次速度更快,几分钟过后,两个精妙的阵纹,就出现在上面。
悬浮、疾行!
按照卢青坊主的动作,手掌按在关键处,真元涌动。
嗡!
阵纹被瞬间激活,光芒照耀起来,床板“呼!”的一下,悬浮起来,飘在距离甲板五十公分左右的地方。
“一起去阵纹馆看看……”
抬脚走了上去,苏隐招呼一声。
紧跟了上去,白一一略带奇怪:“乘坐飞舟就行,为何要……重新做一个?”
她有些不理解。
阵纹馆的前面,有一片空地,可以轻松放下这艘大船,怎么不直接开过去,还要再重新雕刻?而且……别人御剑,我们御床板,有些太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