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莺用手托着下巴,在借据上翻来覆去看几眼,小声说:“BOSS大大,其实我应该感谢你吧?”
“再怎么说你也是为了我好,才去帮助他,可是……我总是忍不住想说您老人家……是在助纣为虐啊。”
“助纣为虐?”闫沐琛眉梢挑起,眼底划了一抹幽光。
时莺急忙摆着手打哈哈,“不、不是,不是助纣为虐,您老人家是慈善家,是大善人,这样总行了吧?”
“可你这次帮他把赌场的钱还了,以后呢?我记得下山的时候曾经调查过我父亲,他两年前就有过去赌场的记录,后来被爷爷发现,爷爷才把交到他手里的权利收回来。所以现在时家大部分权利依旧在爷爷手里,只不过平时都是我父亲在管理公司。”
时政凌掌管时家公司,每三个月向时震彬汇报一次,眼看着下次汇报的时候就要到了,他却把公司掏空,拿钱出去赌,这次再汇报,爷爷不会被气病吧?
时莺眼底涌出担忧,指尖在自己脸颊上点了几下,小声说:“把赌场的钱了,时家公司还是亏空,你明天见到他,他肯定会开口向你借钱。”
“说是借,还不如说直接给他。而且这种事有了一次便有第二次,这样下去可不行。”
女孩儿眼底划过一抹暗茫,空灵的声音变得低沉,“不行的话我把时家公司买下来吧,把权利从他手里夺走,只给他一个没实权的职位,这样公司还能保住。不过爷爷那里……”
想着,刚说要买公司的霸气模样瞬间消失,时莺又变得两面为难,“从来就没教过我怎么处理感情,BOSS大大你……算了,你肯定也不知道。”
时莺忍不住嘟起嘴,明明自己也算个情感白痴,却忍不住嫌弃自己身边的人了。
King,一个单身三十多年的人,感情处理上绝对比她要烂,所以才潜心研究电脑,因为电脑里的程序都是一加一等于二,只要知道规则和算法就能处理好。
而King教出来的三个徒弟:简沂州,赵淼黎,时莺,全都完美继承了他的性格,不会处理感情。
“莺儿,你这是在嫌弃我?”闫沐琛眉梢轻挑,哪怕他并不是一个善于处理感情的人……好吧,他承认自己身居高位,从小便被养成了另类的感情观,但他觉得自己比时莺还要好很多。
“翻开借据下面的文件看看。”
“文件?”时莺翻开文件,里面有时家公司的买入合同,有她的任职书,还有时政凌再也不能参与时家公司的律师函。“这是?”
“公司我昨天以你的名义买下来了,从昨天开始你便是时氏集团所有股份的持有人。律师函明天见到岳父的时候会请他签字,我相信以闫家的实力,岳父以后绝对不敢去你的公司捣乱。”
“至于爷爷那方面……”闫沐琛微垂眸子,低声道:“我曾经试探过爷爷口风,听爷爷话好像公司早晚要留给你,我会让岳父主动与爷爷说将公司给了你,这样爷爷就不会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