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我好心收留你,你能有今天?”
“可你是怎么做的?恩将仇报,冷血无情,时莺,你不配姓时,你把时这个姓氏还给我!”
时政凌扯着嗓子,发疯了一样吼,眼睛恶狠狠得瞪着车窗,他想透过漆黑的车窗看见时莺表情。
任凭时政凌在外说什么,时莺都想没看到一样,眼神连点波动也没有。
炎纹拦在车前,沉沉的说道:“时先生,还请你自重一点。我家主母知恩图报,时老先生对她有多好,她都记得也都报答。而你,一个从没给过我家主母任何关心的人,没资格要求主母报达你。”
“我没给过她关心?如果不是我收留她住在时家,她一个山村野丫头能遇见闫先生?如果不是我好心收留她,她还不知在哪个山头过苦日子呢,会像现在一样逍遥快活,出门有无数佣人跟着?”
时政凌脸上扯满冷笑,声嘶力竭得大喊,“时莺,你就是个贱人,闫先生早晚都会看清你真面目。我就等着!等你被闫先生撵走的那一天,我要看着你身败名裂,看着你再次成为任人践踏的草灰!”
轻轻的咔嚓声响起,车门忽然打开,面无表情的时莺从车上下来。
另一边,闫沐琛也跟着立刻下车,一张俊脸不知何时已经漆黑一片。
“想看我身败名裂,你恐怕没什么机会了。”
时莺淡淡一笑,眼神清冷的看着时政凌,“你说惠婉芸、时梦滢都是因为我才消失,既然你已经猜到了,为什么还敢跑到我面前蹦跶?”
“她们俩刚消失的时候你多老实,生怕我会对你不利,连头都不敢露一下。现在呢,因为没钱,想要钱、想要权,就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吗?”
“时莺,果然是你!”时政凌瞪大眼睛,转头便指着时莺对闫沐琛说:“闫先生你看,她就是这么一个黑心肝的贱丫头,我们好心收留她,她却害得我家破人亡,闫先生,你娶了一个黑心肠的女人啊。”
闫沐琛半垂眸,薄唇上划着冰冷淡笑,“黑心肠,时政凌,你是在说我吗?”
“什么……”
“那两个女人对我夫人动手,我自然会出手教训她们。时至今日你还觉得她们消失跟我夫人有关,怪不得爷爷不肯将时家交给你,原来怕你智障,把他老人家辛辛苦苦创建的时家弄没了。”
“什么意思……梦滢她们是你……你动的手?”
时政凌眼底划满骇色,他下意识后退一步,心脏嘭嘭乱跳着。
这些他早就猜到了,可他不想承认,他甚至把所有罪名都怪在时莺身上,也不愿意承认时梦滢消失是闫沐琛做的。
他怕,怕他承认了这件事,他就跟闫沐琛站在对立面上,而他根本没资格与闫沐琛对抗。
所以他极尽讨好着闫沐琛,在闫沐琛面前贬低不听他话的时莺,却不曾想过闫沐琛与时莺是夫妻关系,他们俩人中间,根本容不得他插入任何一丝。
“我……闫先生,你这是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