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人们都观望着海边那一抬抬大吊车,一辆辆压路机轰隆隆的炸响在S市上空时,国家突然公布了今年全国海域环境的调查报告,S市东南海域的海底竟然发现了活的海底火山。这一条消息让全市人民哗然,万一那火山哪天爆发了,就会引起海啸,那他们从此就会变成遗失的亚特兰大城,沉睡在深深深深的海底了。
一时间S市的游泳馆,海滨浴场纷纷人满为患。所有的人都跑去学游泳,好歹发水时能扑腾两下。政府担心引起社会动荡,赶紧在新闻上告诉大家,海底虽然发现了火山,但是大多数海底火山一辈子都不会喷发,S市的整体海域环境良好,那片火山基本没什么机会喷发。就算是喷发了,也不会引起海啸,顶多会无人部分海域而已。
这下老百姓安静了;舒服了;放心了。可突然又有人提出来,海滨区现在开发的步行商业街离的那片火山活动海域的距离太近了,这样下去会不会有影响?于是大家又不淡定了,政府也不敢保证说一定没事,万一它就突然有事了,谁负责?
当官的就是这点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急忙把问题丢给两个投资商。荣氏和YK一时没了动静,又过了几天,不知道谁组织的,大量的市民举着条幅来到施工地开始游行,强烈谴责继续施工,要求停止开发。
“原来……在这等着我们呢!”欧阳关掉电视,KNE在一旁急的直跳脚,指着电视剧喊:“看到没?看到没?刚刚那些游行的人,一定是荣海花钱雇来的。他这是要逼我们停工,逼着我们已经赔掉所有的前期投资啊!”
KEN窜到姬无双身边,扯着他的胳膊问:“你说说现在怎么?怎么办?”
欧阳扶了扶眼睛,拉开KEN,把他按到沙发上:“你激动什么,怎么和电视上那些老百姓似的,这么容易被煽动!”
KNE也不是笨蛋,看到欧阳和姬无双这么镇定,喘了口气,给自己倒了杯酒:“说吧,你们两个王八蛋瞒了我什么?”
欧阳淡定的做在KNE傍边:“我也很想知道我们瞒了你什么……”
KEN刚刚那口酒差点喷出来,呛着鼻子喊:“到底是有没有啊?”
“是啊!到底是有没有啊?”欧阳也倒了杯酒,没敢喝,怕等下还要吐出来。
姬无双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仿佛刚刚电视里演的事情与他无关似的,更显的他对面的两个人像两只火烧燎毛的猴子。
“之前让你注意南亚那边的投资,有什么动静吗?”姬无双完全不提开发要终止的事。
KNE急的巴拉欧阳,欧阳一边推他一边回答说:“有个突然出现的公司大量购买我们那边的股票,当初你说那边就是用来赚钱的,所以我高价卖出了百分之四十。”
姬无双点点头。
“完了?”KNE看着他。
姬无双一挑眉:“你还要怎么样。”
KNE急了扔下酒杯冲到姬无双跟前:“你知不知道YK现在一分钱流动资金都没有,如果海滨大道的项目停工,我们至少要陪一个亿。”KNE猛敲姬无双的桌子:“你就算不顾你自己,也想想你老婆儿子啊!”
姬无双正要说话,欧阳的手机响了,他看了眼来电。
“荣海。”说完不动声色的接了电话。
KEN竖着耳朵贴在欧阳身上听,姬无双悠哉的给自己倒了杯红酒。欧阳挂了电话,语气有些沉重:“荣海邀请我们明天去政府听民众建议会。”
姬无双点点头:“去把南亚那边的具体情况做个报表,明天带上。”
KEN拍了拍姬无双的肩膀:“姬腹黑,你老说南亚的投资,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和荣家有关系?”
欧阳这会子也像是明白了什么,抱着电脑开始看资料。
姬无双看看他们:“明天不就知道了。”
留下两个恨不得掐死他的男人回家找老婆孩子去了。
同一时间,姬家的花园里。
小受带着仓鼠小樨从花从里钻出来:“阿蝶,都准备好了!”
紫蝶坐在花园的秋千上,怀里抱着正睡午觉的虫虫。今天是周末,大概这段时间都是姬老爷子陪着小盆友,小家伙突然就很粘妈妈。吃过午饭就一直让紫蝶抱着不肯下来。
“没给你填什么麻烦吧?”紫蝶轻轻拍着睡的正熟的虫虫,低头问小樨。
小仓鼠挥着爪子:“怎么会!他们很高兴可以帮到你们。”
“嗯!那好。”紫蝶点点头:“让他们小心点,让圆圆跟着去,有什么动静她可以及时通知你们。”
小受蹭蹭紫蝶的腿:“阿蝶,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你去做什么?”安安突然从花坛上跳下来:“你是想让别人都看见你,然后回头知道是谁干的吗?”
小受把头埋进爪子里撅着屁股假装听不见。
“你听见也好,听不见也罢。这件事情的重要性你不是不知道,倘若因为你坏了事,别说是山顶狗屋进口狗粮,就是国产狗粮你也别想再吃,喝稀饭去吧!”安安不知道说的是真是假,但是却成功的吓住了小受。
“哎呀,放心了啦!我不会跑去捣乱的。”小受扭着屁股跑了,临走时还哀怨的瞪了安安一眼。
“阿蝶,那我也回去了,老鼠这种家伙无时无刻需要鞭策,不然就会自由散漫,无组织无纪律!”小仓鼠打了个招呼,钻进花丛里不见了。
安安优雅的在紫蝶脚边坐下:“你确定不要和姬无双打个招呼吗?”
紫蝶嘴角一抹浅笑:“其实,我知道他一定有他的办法,就算我不这么做,YK也一定没事。”
“那你还做。”安安看了眼吊在旁边树上的翠花,觉得是不是把她往荣家和尹伊人跟前一放,直接吓死了省事。
紫蝶看着不远处蓝色的海岸线,那一层层洁白的浪花卷起一**的浪花一次一次的打湿更远的沙滩,像是渐渐沦陷的自己的心房。她缓缓开口,好像在说给自己听:“我的男人啊!岂是他们随便就欺负了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