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章合一)

等到两军对阵之时,这履癸身着青色战甲,一手提槊,腰挂单锏,跨年兽出阵,这履癸一来到阵前就大声的斥责那商汤不忠不孝,乃是叛臣贼子。阵前招商军士卒投降,并表示顺我者既往不咎,从逆者千刀万剐。

这履癸跨下年兽,也不时的配合主人的声音发出连天的吼叫,震慑商军士卒,这履癸雄赳赳、气昂昂地说完这番话,得意洋洋骑在马上。就等着商军哭爹喊娘地爬过来匍匐在自己脚边投降。

可是让履癸没有想到的是,谁料履癸等了许久,那两军将士不发一言,尽皆仿佛看一场戏一般的看着履癸。还有些商军士兵还对着履癸指指点点,显然是在嘲笑他异想天开。

那履癸当下心中恼怒,正要下令全军出击,扫荡叛逆。谁知却见商军大阵分开两边,那一身闪亮的银色袍铠的商汤站立在,上有宝盖,由六匹白色战马拉着的战车上缓缓开出。

这履癸正要指责商汤叛逆。却见商汤对着夏军长辑一礼说道:

“寡人起兵讨伐暴君,拯救百姓。实乃上承天命,下顺民心。唯让天下受战乱之苦,实乃寡人之罪。履癸只知强抢掳掠,残害忠良,穷天下而足私欲,此独夫也。寡人起兵伐一独夫,非是伐君。尔等皆血肉之躯,父老妻子受履癸***之苦久矣。为何还要为这暴君效力,欲使天下永不安宁么?寡人也不需要你等助力,只须弃此无道昏君而去,勿阻我为天下除贼即可!言尽于此,各位将士三思。”

履癸闻言大怒,一催那跨下年兽,带头挥军冲杀,恨不得将商汤斩杀阵前。但却见商军齐步上前,数百将领催马急进,商汤车驾却缓缓后退入大阵之中去了。

履癸冲杀一阵,手中丈八长槊接连击出,或一手持槊,一手将腰间夏王锏抽出,连连乱打,而履癸跨下的年兽也是或用嘴撕咬,或是用那铜锤般的尾巴来回的乱扫。

这一人一兽就将那商军的数百将领打杀一半,那履癸本以为自己胜眷在握,可是这履癸却只觉商军越来越多,而自己一方在自己大发神威的时候的抗击力量却越来越薄弱,不由疑惑地转头一看,当下气的暴跳如雷。

原来夏军听了商汤之言,自思为履癸卖命终无前途。眼见履癸向前冲杀,有那机灵的士兵早就脚底抹油,向后逃之夭夭了。有人领头,这骨牌效应瞬间显现。

只见夏军四散奔走之人不计其数,甚至许多是成建制的、一军一军地排着整齐的队伍离开战场。仿佛不是他们不是临阵脱逃,而是军队开拔一般。在履癸身边留下的就只剩下数百那夏朝历代培养的专为守护王族的隐龙卫。

履癸见了,气的浑身发抖,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当下气得手脚无力,一阵天昏地暗。不过这履癸却也不惧,那履癸炼有这巫族秘法,将那五金之气,和地脉灵气,以及那帝王气运融于自身,成就不灭之身,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百毒不惧,而自己跨下年兽也身带烈焰鳞甲,凡兵难伤。

这履癸认定但凭自己单人独骑,也可扭转败局,获得胜利。况且跟随在自己身边的还有数百隐龙卫,这隐龙卫乃夏朝军中精锐的精锐,乃是夏朝王室从国中孤儿当中选出,重小培养,一心忠于夏朝王室,而且这些隐龙卫装备精良,又修炼巫族大力煅体神通,虽然没有履癸这么厉害但是还是天下第一强军。

不过就在那履癸自认为可以获胜的时候,那商军大阵乎然一变,从军阵当中闪出一队白甲精兵,这一队白甲精兵身着全身银甲,手持青铜大斧,这全身银甲和青铜大斧都纂有阐截二教的玄门云纂,专门用于破除那巫族法力。

只一个照面,那履癸引以为傲的隐龙卫就被斩杀百人,而履癸自己被商军一员白甲精兵用斧刃划破大腿,差点摔下年兽来。这履癸所剩下的隐龙卫见状,大惊失色。两忙上前护住履癸,眼见事不可为。众隐龙卫拼死杀开一条血路,护送着履癸向国都逃去。

这履癸既逃,余者皆降。商军大获全胜,此战声势浩大,双方集结的大军总数不下百万,战斗却只持续了一天,就这么儿戏般地结束了。

履癸只带着数百隐龙卫逃跑,其余的不是奔逃就是做了商军俘虏。真正战死的倒霉鬼不到万人,其中许多都是混乱之中互相践踏而死。可以说商军胜得稀里糊涂,夏军败的莫名其妙。

商汤当下清点战果,整顿军队向夏都进发。履癸众叛亲离,已无力反抗。带着那所剩一百六十名隐龙卫被围于那高台之上,而那妹喜也在商军攻破那下都之时自刎而死。

这履癸与所剩一百六十名隐龙卫,以及座下年兽围于高台之上,誓死不降,而商汤见此下令以火焚烧高台,想要将这履癸一举消灭。

这履癸见此大怒,一手持槊,一手持锏仰天长吼,这时忽然从那履癸的身后有一股浓烈的青气涌出,话为一只巨大的青色霸下,浮于高空之上,这霸下一出大火自然熄灭。

原来这大禹者大鱼,是也,大禹的父亲名叫鲧,鲧者亦为鱼也,他们的元神一脉相承,都是一条大鱼,大雨统一天下,建立皇朝,名叫大夏。大夏,霸下,乃是谐音。所谓霸下就是霸夏之意,大夏为天下的霸主,因此霸下乃是这夏皇朝的图腾。

当年那大禹立九鼎之后,这太康失国,直至少康复国,重立巫教,这少康要为这夏朝王室留下一门专修的法术以保江山,而这少康就从大禹所立九鼎找到了一丝龙子霸下没有被周宇收走的精气,加以炼制,成为每一代夏王的专修原神。

本来这原神还只是一缕精气,但是到了这孔甲之时,孔甲将自己两条天龙死后的血肉精华也融入这经过历代夏王祭炼的原神之中,借由这天龙血肉精华这原神终于回本还原成就霸下之型,如今这霸下原神到了履癸手中经过履癸的祭炼再加上历代夏王加持,和帝王之气滋养,终于大乘,到了这亡国之时这霸下原神自然显现保护这夏朝王室最后的血脉。

这九子之首名为赑屃,又名霸下,样子似龟,喜欢负重,力大无穷,个性善守,有这霸下原神护佑,几乎就是立于不败之地。

正当那商军无法的时候,忽然众人就觉得一阵阴影笼罩,抬头一看,原来是一头巨大无比的紫金色的鳄鱼浮在空中,只见那紫金色的鳄鱼身上忽然出现一只大手,轻轻一指这霸下原神就消散不见了,然后这大手将这站有履癸与一百六十名隐龙卫以及年兽的高台连根拔起,收入袖子当中,然后大手就缩了回去,而后这巨大无比的紫金色的鳄鱼摇摇尾巴,扇出一阵飓风,就飞走无踪了。

商汤灭夏,在伊尹、仲虺的建议下,尽毁夏朝宫室典籍。将巫教存在的一切痕迹全都抹去。由是夏朝文献尽失。只将那夏朝之中研究八卦的文献收集整理起来,由于这夏朝以水而兴,专修那八卦之中坎之一卦,所以将这书合称为《归藏》,同时又把《连山》取了出来,连山》八万言,《归藏》四千三百言。《连山》藏于兰台,《归藏》藏于太卜。

商汤定都毫城,征讨四方不臣服的诸侯,经历十一战而天下无敌。最终被四方诸侯承认为天子。于是放逐履癸于南巢,绵延四百七十余年的禹夏王朝灭亡了。

商既立国,由于商朝自认为代替夏朝木德之国,所以认为这商朝为金德之国,这金属白,所以那商朝服饰尚白,喜庆大典皆着白服,反倒是丧葬之事身着红衣。

这仲虺年老而仙道难成,病逝于毫城。伊尹独揽大权,商汤在位十三年。之后商汤病逝,而商朝传位实行兄终弟及之法,商汤之子太乙、外丙、仲壬相继继位,皆在位不数年而亡。

于是汤长孙太甲即天子位。即立三年,不明,暴虐,不遵汤法,乱德,于是伊尹焚表上告于太庙,放逐太甲于桐宫之中,令甲士软禁。

伊尹自以丞相之尊处理天下大事,代行王事,百官无不慑服。后三年,太甲勤修政事,悔过自责。伊尹听说,于是考察太甲德业。果见太甲真心悔过。于是伊尹亲自将太甲迎回王宫,将军政大权交还。太甲从此修德遵法,诸侯归服,自此以后那商朝大治。

而在商朝之时,天庭之中却出了一件大事,那昊天上帝之妹,不知受何人蛊惑竟然私自下界,配于凡人,还生下两子一女,那昊天上帝知晓之后,大为震怒,亲自出手将自己的妹妹抓了回来,镇压在桃山之下。

而那昊天上帝之妹所配凡人被昊天上帝连同其长子一起当场击杀,而那次子与***却被玉鼎真人和女娲宫中侍女分别救走,让昊天上帝恼怒不已。

却说昊天上帝回了天庭,越想越憋气。这女娲乃是圣人自己得罪不了,但这玉鼎真人不过是阐教十二金仙之一,居然也敢插手自己之事,心中愤恨难平,只觉平生从未受过今日之辱。思前想后,自己这个三界之主实在名不副实,当的着实窝囊。当下起身往三十三重天外飞去。

昊天上帝曾是紫霄宫中的童子,自然知道紫霄宫路径。只见他周身发出紫色的仙光将全身护住,在混沌中小心地穿行。不一时,便来到一处古朴大气的所在,正是鸿钧道祖所居的紫霄宫。

昊天上帝进入宫内,来到鸿钧道祖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去,一时委屈的涕泪俱下,竟不能开口说话。

鸿钧道祖睁开眼睛,面无表情地看着玉帝,缓慢而不带一丝感情地说道:

“昊天,你已经是天庭之主,身份不同往日,为何作此小儿女之态?身为天帝,凡事应该镇定才是。”

昊天上帝抹抹眼睛,这才说道:

“弟子受命管理三界。奈何本领低微,实在力不从心。诸教门人仗着圣人撑腰,根本不把弟子放在眼里。天庭目下实在举步维艰,威信全无。弟子恳请道祖发下明旨,让诸教门人都听天庭之命。要不就把弟子这个三界之主撤换了吧!如此天帝,做来又有什么乐趣?”

言罢,昊天上帝伏地哀求。鸿钧道祖淡淡地说道:

“此事我已知晓。你先回去,我自有主张。”

昊天上帝拜辞而去。却说八景宫中太上老君正在炼制一壶丹药,看看将成,突然心神一动。当下嘱咐童儿好生看守丹炉,急急忙忙地出了八景宫往三十三重天外而去。

老君来到天外混沌之前,却见元始天尊、通天教主也到了,不一会周宇跨着九灵,女娲驾着一道彩云也来到众圣身前。几位圣人见面互相见礼完毕。就由太上老君领头,往混沌中而去,不一时便来到紫霄宫。

紫霄宫存在于混沌中,飘飘渺渺,隐现莫测,如云中之龙不可琢磨,除却圣人,任是多大神通地仙凡都不可到达。

在混沌中迷迷蒙蒙不知何所在,此刻正有一道观高高在上悬立,紫气缭绕,宛如长虹。匾额上龙飞凤舞的写了三大古朴的大篆,正是“紫霄宫”三字,通观上下透着一股玄之又玄的奥妙,不可言说。不可捉摸。

紫霄宫内,地上有七个蒲团,此刻只有前首五个有人凝坐,却是个个默默无言,抬头凝视着宫殿中央竖立的一张大榜。

榜首上几个光霞灿灿的大字,乃是封神榜。整张封神榜流霞绚丽,光雾氤氲流转不定。静静的伫立。散发着一股幽幽的凛然气息。而在最前方高高地半空上,忽然显现出一个高冠奇古的道人。面无表情,形容枯朽,就如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一身灰色的道袍打扮,正是鸿钧道人。

只听那鸿钧道人道:

“如今天庭经久,周天星神依旧空缺。三教弟子千万年三尸不斩,六气未吞。阐教弟子更犯红尘之厄,有杀伐临身,故当有封神之劫。”

这鸿钧道人语气平和,不带丝毫烟火,只是缓缓道来。在座诸位圣人除了周宇之外一听,都是齐齐一惊,沉吟片刻,老子出声问道:

“敢问老师,这封神事宜,当如何定夺取舍?”

鸿钧道人应声解惑道:

“封神共分为三等,根行深者,成其仙道;根行稍次,成其神道;根行浅薄,成其人道,仍随轮回之劫。诸教弟子,各凭深浅厚薄,彼此缘分,是以神有尊卑,死有先后。一旦签订,便是天数,丝毫挽回不得,你等且要慎之。”

元始天尊又问道:

“老师,敢问这封神榜需多少弟子上榜?”

鸿钧道人答道:

“所封清福正神,分掌各司,按布周天,共三百六十五位。上四部雷火瘟斗,下四部群星列宿,三山五岳,布雨兴云,善恶之神,共为八部正神。”

通天教主沉思片刻,也即抬头问道:

“敢问老师,三教弟子各有几人,如何填写?”

鸿钧道人面色如常,轻声道:

“诸教弟子谁人上榜,你等自行签押便是。只是若是根行浅薄,因果深厚者不得入神道,也难免重入轮回,疑惑形神俱灭,你等好自为之。此次大劫,未斩三尸者皆在劫中,你等计较门下弟子根行,择其浅薄者上榜便是。然而虽说是三教,却不限于此,但凡身在劫中,不明天时者,也自当应劫。”

鸿钧道人这次解说完毕,却是直接隐入虚空,不见踪影。

鸿钧隐去,剩余三清各自沉吟不语,事关门下,谁都不敢轻易发言。老子心中却是坦然无忧,自己门下弟子唯有玄都一人,平日不惹红尘,不犯杀劫,因果既浅,根行也深,自然无虞。人族之中凡俗能上封神榜者,却是莫大机缘,不过自己两位师弟门下本为仙人却要沦为神道,受封神榜束缚制约,不得自由,自然心中不急。

那周宇却是不慌,自己并未立教,又未参与那人族之事,这管不到自己星宿海的头上,女娲也明白自己妖族之人隐匿多年,不染因果,这封神的主力军当应在近来风头尽出的阐截二教身上。

通天教主心中也有计较,自己门下弟子无数,根行浅薄者着实无数,顶着截教之名为祸作乱者也是不少,正好也借此机会整肃教内,找一些因果深地弟子送上封神榜,也就罢了,是以也是不急。

众人不急,元始天尊自然有些按捺不住,既不同于老子未成一教可让凡俗之人上榜,也不同于通天门下门人无数,自己门中也就那么二十来弟子,不管几人上榜,都是莫大的损失,见众人都不说话,元始天尊已然有了计较。

元始天尊想既是自己门下子弟身犯杀劫,若要保全自身,自然需要替代应劫之人,笑着说道:

“若论根行因果,通天师弟门下俱是异类鸟兽得道,不分珠玉山石,泥沙俱下。平日一味强修法力,不休德行,当在劫中,理应上榜。”

通天自然没想过能置身事外,门下弟子也却是有许多不修德行,不懂大道造化,上封神榜也是无可奈何之事。然而此刻被元始直斥其非,却是拉不下面皮,冷冷一笑道:

“论及德行,我门下弟子少染因果,而且我门下弟子多宝曾为人皇帝师,却不知二师兄门下弟子有何德行可言。更何况老师有言,是你门下弟子身犯杀劫。管我教弟子何事!”

见两人言辞激烈,老子飘然出声道:

“老师既然说了是诸教弟子,更有身犯劫中的修仙之人,自然无错,三教共同签押,也是定数。何必一味争吵!”

当下在榜上签了几人姓名,光霞灿灿,一张封神榜更见神异。那周宇女娲一见,也点头称是,随手也写上了几个名字元始默然片刻,也在榜上书了几个门下弟子姓名。

通天依旧书了一些名字。只是五人共签,也不过三十来人,与所要求的三百六十五正神之数仍旧相去甚远,若要再行签订,元始天尊与通天教主却是都不愿再行签订,老子无法,只得出声说道:

“既然诸位位师弟定夺不下,且这封神之事老师叮咛嘱咐,至为重要,莫若下次再商,以定其事。”

元始与通天皆是点头称善,周宇与女娲也点头称是,诸圣封神之事,暂时告一段落,众圣各自回归。碧游宫内截教的几大核心弟子却是都在,都静坐蒲团,默运玄功,守离龙,纳坎虎,就见殿中丹墀上清光一闪,通天教主已然从紫霄宫内归来了。

见通天教主回来,众弟子慌忙行礼,通天教主摆摆手,似是让众人免礼,又似要挥去什么包袱一般,见自己师尊面色有些不甚喜悦,大异于常,金灵圣母便自问道:

“师尊,此去紫霄宫,道祖有何旨意?”

通天教主方自沉吟片刻,出声说道:

“此事也不该隐瞒你等,此去紫霄,只因诸教弟子千万年不斩三尸,阐教弟子更是身犯红尘之厄,沾惹杀劫在身。故有封神之事,道门一下,以根行因果而论,成仙神人三道,此事攸关,我与你两位师伯商议许久,尚未有定论。封神完结前,你等切莫随意外出,若然无事,只紧守洞府,静诵黄庭,莫要沾染红尘,致有杀身之祸。”

听得通天教主如此说,众弟子都是悚然而惊,面面相觑,本以为修成仙位,得脱六道轮回之苦,从此逍遥天地之间,笑傲三界之内,未料此刻竟有此劫,都宛如被人当头浇下一盆凉水,惊呆莫名。

片刻之后,多宝方才出声问道:

“老师,既然是阐教门***犯杀劫,有征诛杀伐之祸,与我截教何干?”

通天说道:

“不然,此次封神,波及甚广,不独我三教弟子,但凡不识天数,妄自沾染因果,都当有封神之祸。阐教弟子之事只是个起源由头,却是天庭新立已久,一直缺乏人手,当有道门之下上天受封,补全八部正神,合周天之数,是以我教也有此劫。”

众弟子尽皆默然。不多时,各大弟子尽皆散去。各归洞府,依通天之命,静守洞府,默诵黄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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