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章合一)

殷郊催马向北而走。那四面追赶,把殷郊赶得无路可投,往前行山径越窄。殷郊下马步行,又闻后面追兵来得甚急,便对天请愿道:

“若吾父王还有天下之福,我这一番天印把此山打一条路径而出,成汤社稷还存;如打不开,吾今休矣。”

言罢,殷郊把番天印打去。只见响一声,就将山打出一条路来。殷郊看见此路大喜道:

“成汤天下还不能绝。

”便往山路就走。刚行一半,却只听得一声炮响,两边山头俱是周兵卷上山顶来,后面又有燃灯道人赶来。殷郊见左右前后俱是姜子牙人马,料不能脱得此难,忙借土遁,往上就走。殷郊的头方冒出山尖,燃灯道人便用手一合,二座山头就是一挤,将殷郊的身子夹在山内,只留下头在山外。

话说那燃灯道人用法力将两座山合住,挤住殷郊,这时其他四路人马齐赶上山来。那武王也来至山顶上,看见殷郊这等模样,惊慌之下滚鞍下马,跪于尘埃,大呼道:

“千岁!小臣姬发,奉法克守臣节,并不敢欺君枉上。相父今日令殿下如此,使孤有万年污名。”

那姜子牙挽扶武王道:

“陛下殷郊违逆天命,大数如此,怎能脱逃。大王要尽人臣之道,行礼以尽主分之德可也。”

只听那武王道:

“相父今日把储君夹在山中,大罪俱在我姬发了。望列位老师大开恻隐,怜念姬发,放了殿下罢!”

那燃灯道人笑道:

“贤王不知天数。殷郊违逆天命,怎能逃脱,大王尽过君臣之礼便罢了。大王又不可逆天行事。”

这武王装模做样两次三番劝止。就见那姜子牙正色道:

“老臣不过顺天应人,断不敢逆天而误主公也。”

姜子牙说完,就见武王含泪,撮土焚香,跪拜在地,称“臣”泣诉道:

“臣非不救殿下,奈众老师要顺守天命,实非臣之罪也。”

拜罢,燃灯道人请武王下山,命广成子推犁上山。广成子一见殷郊这等如此,不觉落泪。那广成子先将自己赐予那殷郊的法宝一应收回,然后就将手中之犁交与武吉,由武吉来施这犁刑。

那武吉手推这犁就要往那殷郊的头上犁去,不想就在这时,忽然有***喝道:

“狗贼俨敢伤我兄长!”

然后就见一道白光闪过,那夹住殷郊的大山就塌了一半,那殷郊居然脱身而出了,然后就见一道白影飞过将那殷郊提在半空之中,广成子见到这一幕,大吼一声“好胆!”就将番天印祭了起来,朝那提着殷郊的白影砸去。

那广成子出手,可比那殷郊还要厉害几分,只见那番天印在半空之中瞬间变大,几乎将天空都遮盖起来,那一印砸下,带起了呼呼的风声,和噼噼啪啪的声音,这是被番天印巨大力量打破空间的声音,不料看见番天印砸将下来,那白影不躲不闪发出一声冷笑,只见那白影也祭出一方大印,对着番天印砸了过去。

这一方大印变得和番天印一般大小,通体为紫金之色,那大印的印钮为一巨鳄昂首望天,这大印一出,就凭空出现许多白中泛蓝的闪电在空中闪烁,空气当中布满了一种焦糊的味道,只见两印相交,就听“砰!”的一声响,整个地面都晃动起来,原本因为大山崩塌而伤亡不少的周营士兵,现在更是被当场震死许多,还有的被震的五脏移位,两耳出血,使得周军又减员不少。

就在这一声巨响之后,那番天印向后退了一退,然后继续向下压去,而那紫金大印则变回原状,落回那白影手中,那阐教中人都认为是广成子的番天印胜了,也纷纷祭起法宝或施展法术朝那白影打去。

而这个时候,那广成子自己心理却是清楚,看样子好象是自己胜了,其实则不然,自己的番天印实逊对方的大印一筹,之所以看上去是自己胜了时则是自己的法力要远胜对方许多,自己强行分担了一部分对方大印的打击而已,而就在这时,广成子突然想起这方大印的来历。

看这样式,威力又胜过番天印的也只有它了,而在这个时候,那广成子忽然发现由于自己的愣神,那番天印继续向下攻击了,而自己的同门也都出手了,自己阻挡也来不及了,就在此时忽然又有一人插了过来。

这插过来这人身着红盔红甲,身下一头赤豹,整个人犹如一团烈火一般,这人周营之人也都认识,正是星宿海弟子,大周押粮官白蒙

只见那白蒙骑着火云烈焰豹拦在白影之前,看着那五光十色飞来的法宝道术,和已塌天之势压下来的番天印傲然道:

“谁敢伤我星宿海弟子!”

说完那白蒙取出一杆黑紫色大旗就是一摇,就见凭空显现一条大河横空而过,上面波涛汹涌,水浪翻滚,还有太阳、太阴、紫薇三星高悬于长河之上,烁烁放光,在那大河之前万千道术皆为虚无,那包括番天印在内的诸多法宝被那水浪一拍,就在半空之中滴溜溜的乱转落不下来,这正是那广成子之前索借不成的,那水君驾御万水,天地五方旗中镇压北方的玄元御水旗。

这玄元御水旗一出,众人也就停止了进攻,接下来的就好说了,那救殷郊之人就是殷洪,原来那殷洪赶来之时,正看见自己兄长要遭受犁刑,赶忙大吼一声,然后用震天箭射塌土山,救出殷郊,而那白蒙则是因为被自己老师龙须虎传信之后,即可赶来的,然后就用因为自己的火云披风毁了,而被周宇赐予的玄元御水旗救下了殷氏兄弟。

而那殷郊与自己兄弟交谈之后,明白是受了申公豹的蛊惑,于是甘愿领罪,而在白蒙与殷洪的求情之下,而阐教中人也顾及他们背后星宿海的势力,便饶了殷郊,让广成子将殷郊带回山受罚,那阐教中人见事情已了,变各自回山,而后姜子牙突然接到报告,说冀州候苏护有反商之心,被帝辛派大军围攻,向西周求援,那白蒙与殷洪请求领军前去营救,那姜子牙也就同意了,那白蒙与殷洪带领一只大军往冀州赶去,随行的还有白蒙之妻邓蝉玉和白蒙的岳父邓九公,也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那姜子牙派龙吉公主一同前往。

话说姜子牙子等白蒙、殷洪偏师走了之后,自己带着本部大军走出金鸡岭,一路风平浪静,这时,探马来报告说,军队已行进到了祀水关。姜子牙传令在记水关下安营扎寨。顿时只见:营安胜地,寨背孤虚。南分朱雀北玄武,东按青龙西白虎。打更小校摇金铃,传箭儿郎鸣战鼓。依山傍水结行营,暗伏强弓百步弩。

姜子牙设置公堂,坐在中军帐下,任命哪吒为先行官,又让南宫适作后卫,一连住兵三天。驻守祀水关的韩荣得知金鸡岭失利,周兵已开到了关下,忙和手下将领上城楼观望。

只见姜子牙的人马排列得阵法严密:一团杀气,摆千川铁马兵戈;五彩纷纷,列千杆红旗赤帜。密密钢锋,如列百万大小水晶盘;对对马枪,似排数千粗细冰淋尾。幽幽画角,犹如东海老龙吟;哪卿提铃,酷似檐前铁马响。长弓初吐月,短弩似飞星。锦帐团营如密布,旗蟠绣带似层云。道服儒巾,尽是玉虚门客,红袍玉带,都系走马先行。正是:子牙东进兵戈日,周武惟扬在此行。

韩荣一见姜子牙的军营遍插着红色的旗帜,不免心中疑惑不安起来。他连忙下了城楼,回到银安殿与众将一同写下奏章,派人前往朝歌告急;同时,他派出守城将领,布置好守城阵法。

这时,姜子牙正坐在中军帐下,听先行官哪吒见大军在汜水关一呆就是三天,并无一点行动的迹象,不由向姜子牙的责问道:

“师叔大军已到关下,应当速战速绝。师叔您为什么按兵不动呢?”

姜子牙早猜到哪吒会这么问,笑着与他说道:

“不能鲁莽行事。我决定兵分三路:一路取佳梦关;一路取青龙关;我带一路去取记水关;这样才能使我军免除被敌军左右夹击的危险。但是领兵去夺取佳梦、青龙关的人,必须是德才兼备的盖世英雄,杏则就承担不起这样的重任。我认为必须派黄、南宫二将军前去才行。”

那二位将军齐声表示愿意前往,姜子牙突然敢出一物,对二位将军说道:

“你们每人抓一个阉,分成左右二路。”

二位将军答应后,姜子牙把二个阉放在桌上,结果黄飞虎抓的是青龙关,洪锦抓的是佳梦关。二位将军分别披红挂花,每一路分给十万兵丁。黄飞虎的先行官是自己的儿子黄天祥,手下还有黄明、龙环、昊谦、黄飞豹、黄飞彪、黄天禄、黄天爵、太莺、邓秀、赵升、孙焰红等将领,大多为商朝降将,黄飞虎点齐大兵将,选择吉日祭过军旗,开赴青龙关。

另取桂梦关的南宫适的先行官是姬叔正,他这一路的大将还有姬叔启姬叔伯姬叔元姬叔忠姬叔康姬叔德,辛免、太颠、阂夭、祁恭、尹籍等等,大多为西周的宗室,和西岐本土将领,那姜子牙还特地把自己的弟子武吉派了过去。南宫适也领了十万人马,择吉日祭军旗开赴佳梦关。

姜子牙之所以这么安排,是由于西周日渐强盛,那官员之中尤其是武将的矛盾也逐渐显现出来,西周官员分为两类,一类为西岐本地官员,武将以南宫适为首。一类为西岐造反之后,投靠或归降之人,其中武将以黄飞虎为首,那姜子牙为了缓解矛盾,就让他们分兵领军

南宫适的大军离了祀水关,一路上浩浩荡荡,人喊马嘶,士气高昂,跋山涉加经过一些州、县,前面的探马来报告道:

“前面就是佳梦关。”

南宫适传令安营扎寨。扎下营后,军中喊声震天,求战心切。南宫适设置中军帐,众将官前来逃见,南宫适见行军疲劳,吩咐众将士道:

“行军百里,虽未作战,也会疲劳。明天哪位先辛苦一趟去攻打佳梦关?”

姬叔正应声而出道:”

我愿前往。”

南宫适批准了他的请求。第二天,姬叔正提刀上马,来到佳梦关下挑战。

镇守佳梦关的主将胡升、胡雷、徐坤、胡云鹏正在商议击退敌兵的战术,忽然报信的兵士进帅府报告道:

“报告总兵:周将前来叫营!”

胡升见状,连忙点将与周将一较高下,没相到周营大将勇猛,一边数日,胡升连折二员大将。一时佳梦关兵将士气低下,胡升暗暗着急,却无良方。

又过数日,胡升还是想不去破周营之策,只道气数将尽,便招来弟弟,要与他商议一番。胡雷闻听胡升传令自己,前来拜见兄长。

胡升对胡雷说道:

“贤弟,现在我们二战连失二将,夫意可想而知了。何况如今天命归属周主,周室连战连胜,已非一地国,咱弟兄商议一下,不如投降了周王,顺应天时,也是算是明智之士。”

胡雷听到大哥欲投周室,不由摇头反对道:

“大哥的话讲得不对,我们胡家世代蒙受国恩,享天子高官厚禄,如今正当国家多难,你不去考虑怎样报效君恩,分担君主的忧愁,反而说出这种贪生怕死的话来。常言道:‘主忧臣辱。’用生命报效国家,是必然的道理。大哥你千万不要说这种伤风败俗的话,我明天一定会击败敌人。”

一席话说得胡升无话可讲,胡升无奈只得任由胡雷与周营再战。第二天,胡雷奋勇地冲出佳梦关,向周军挑战。哨兵把消息报告给帅营,姬叔正立刻出马迎敌。胡雷大叫道:

“姬叔正休狂!”

把手中的刀朝姬叔正的头上砍去。姬叔正扬起手中的刀迎了过去,两人的坐骑交错往还,两柄刀同时挥舞,展开一场激战。姬叔正与胡雷打了三、四十个回合后,见不能能胜了胡雷,便故意簇出一个破绽,胡雷奋力一刀向姬叔正怀中砍来,两匹马的头交错在一处,姬叔正闪开砍来的刀,伸出手把胡雷生摘了过来,姬叔正把胡雷捉到军营前面,在营门外下了马,疾速进入帅营报功。

南宫适一听传下命令道:

“推进来。”

众兵丁把胡雷推到中军帐前,胡雷站立着不肯跪下。南宫适道:

“你已经被俘,还抗拒什么?”

胡雷大声斥骂道:

“叛国的反贼,你不想报效国家,反而帮助恶**害国家,真是猪狗不如,我恨不得吃你的肉!”

南宫适见胡雷如此狂妄不尊,不由大怒,喝令道:

“推出去,杀了头再来报告。”

左右刀牌手得令,立刻将胡雷推出营门,顷刻便杀了头示众。南宫适于是给姬叔正庆功,刚刚喝着酒,哨兵来报告:

“胡雷又来挑战。”

南宫适大怒,传命令道:

“把报事官杀了!为什么报事不清楚?”

身边的兵士答应了一声,把报事官捆绑出去。报事官大声呼叫道:

“冤枉!”

南宫适命令把他推了回来,询问原因道:

“你报事不清,按理应被杀头,为什么口中喊冤?”

报事官大叫说:“老爷,小人我怎么敢报事不清楚呢,外面真是胡雷。”

姬叔正说:“让我出营看看,就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南宫适想了想,也觉得太奇怪。

姬叔正又上马出了军营去关前观望,果然是胡雷。姬叔正大骂道:

“大胆妖人,竟敢用邪术迷惑我!你别想逃!”

拍马扬刀,二人重又打在一处。

其实胡雷的武艺远远比不上姬叔正,还不到三十个回合,就又被姬叔正擒下马来,他敲响战鼓回到军营,来拜见南宫适。南宫适非常高兴,将胡雷押到了营前,但是南宫适破不了胡雷的法术,手下的大小将士议论纷纷,那武吉知道,就出了一个主意,杀了一条黑狗,用黑狗血淋了胡雷,然后用刀一砍,胡雷顿时死去了。

武吉这才与南宫适解释说道:

“他用的是替身法,用不着大惊小怪!这邪术用黑狗血一淋就破!”

武吉却不知,只因斩了胡雷给姜子牙惹下了一场是非。南宫适杀了胡雷后,把他放在营门外示众。报信官忙向佳梦关内通报:

“报告总兵老爷:二爷阵亡了,被放在营前示众呢。”

胡升听后大惊失色,连忙出去观看,见弟弟被削首挂在营门口中,不由大哭丧道:

“吾弟不听兄言,才招来杀身之祸。如今大半天下已归属周王,我看投降才是上策。”

于是命令中军官撰写投降文书说:“立即献出关寨,使百姓免受祸患。”

手下人忙将降书写好,等着派人去联系。

南宫适这时正同手下将官一起喝庆功酒,忽然兵士来报道:

“佳梦关派了人来联络。”

南宫适传话道:

“带进来。”

把来使带到营前,来使献上降书。南宫适看过降书,重赏了使节,对他道:

“我不写回信了,明天一早我军开进关内安抚百姓就是了。”

使节回到关内,拜见胡升,案报说道:

“南宫总兵同意了我们的请求,不再写回信,明天一早进关。”

胡升命令手下兵士在佳梦关上竖起周国的旗帜,清理户口记录,集中府库贮存的钱财、粮食,等待第二天一早交付结算。正在清理时,忽然兵士报告道:

“总兵府外来了一个穿红的道姑,要见老爷。”

胡升不知其中原敌,传令说:“请她进来。”

一会儿,道姑从正门走了进来,她长得十分凶恶,腰中系了一条水火丝带,来到大殿前面举手向胡升行礼。胡升欠身还了礼,问道:

“师父到这来,可是有什么指教?”

那道姑说道:

“我本是邱鸣山的火灵圣母。你弟弟胡雷是我的徒弟,因他死在南宫适手上,我特意下山来为他报仇。你是他的同胞兄弟,不看重兄弟的亲情、君臣的道义,却心向外人,反倒要与仇人共事!”

胡升听了这些话,慌忙跪下来,口中说道:

“老师,弟子真的不认识您,没有去迎接您,请您宽恕我。弟子不是要替仇人作事,只是觉得缺兵少将,才疏学浅,承担不起抗敌的重任;何况天下诸侯都在-考虑归属周国,即使守住了佳梦关,最后还是归了别人,白:白地让军民每天受苦,弟子不得不投降,不过是为了拯救这个地方的百姓,怎会是因为贪生怕死的缘故呢?”

火灵圣母听到胡升如此解释,点点头,满意的说道:

“这还说得过去。只是我下山来,一定会报了你弟弟的仇。你可以把城上重新立起商国的旗子,我自有办法。”

胡升没办法,只好又挂起商国的旗子。南宫适在外面看到胡升出尔反尔,对胡升非常愤恨,恶声说道:

“这个卑鄙的东西竟敢这样反复无常地耍弄我!等我明天把这家伙碎尸万段,来消解我的仇恨。”

在佳梦关中,火灵圣母间胡升道:

“关里有多少人马?”

胡升答道:

“步兵、骑兵一共有二万人。”

火灵圣母道:

“你挑选出三千人来交给我,我亲自到练兵场教他们演习,才会有用。”

胡升一听立刻挑选了三千个彪形大汉。火灵圣母命令这三千人都穿大红衣服,赤着脚,披散开头发,背上挂着一个红纸葫芦,脚心里都写着“风火”符,一只手拿着刀,一只手举着蟠,到练兵场操练起来。第二天,南宫适派姬叔伯到、关下挑战,胡升挂起“免战牌”姬叔伯只得回营,对南宫适道:

“胡升挂出‘免战,二字,我只好先回来了,”

南宫适愤恨难平,却只好等待。再说火灵圣母操练人马到了第七天上,这才演习熟练,这一天,火灵圣母命令摘下“免战牌”随着一声炮响,关中的军马一齐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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