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小开,你给我站住!”四人之中,其中一个不过二十出头的男人,一个跨步走到严小开面前,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严小开,你个窝囊废,你TM当老子的话是放屁吗?老子让你TM在里面呆一个小时,一秒不能多,一秒不能少,现在才五十九分五十九秒,你TM竟然就敢跑出来,你TM找死是不是?”
严小开左右看看,这里没有别人,显然这厮是在对自己说话,于是后退一步,拱手道:“这位兄台,请问阁下是对在下说话吗?如果是的话,可否把你TM先请回去。”
“哎呀呀,你个龟孙,还TM跟老子装起来了,我看你TM是欠收拾了!”这人说着,大巴掌一扬,就朝严小开的脸上扫去。
这位喜欢把TM挂在嘴边的人叫林伟科,海源市本地人,他老子做官,老娘也做官,而且他本人还长得极有卖相,上电视不能演个男一号,也能扮个大反派,属于官二代中典型的高富帅,在学校和严小开一样有名,不过前者是以欺负人出名,后者却是被欺负出名。
打人就要打脸,林伟科认为这是欺负人最高的境界,所以欺负严小开的时候,林伟科最喜欢打他的脸,除此之外,更因为严小开虽然又穷又笨又懦弱,偏偏就长了一张讨女人喜欢的脸,每回被欺负的时候,他都能赢得不少女生同情与可怜的目光,而越是这样,林伟科就越是喜欢欺负他。
像是刚才吧,林伟科几个正在过花园边上无聊的抽烟打屁。
学校放假了,美眉全都回家了,他们不但寂寞如雪,而且还闲得蛋疼啊!
偏偏这个时候去食堂打饭的严小开正好路过,于是,他们的乐子来了!
他们先是把严小开拦下,变着法子的折腾折磨了他一通,然后逼着他闯进女生澡堂,而且林伟科还说了,得在里面呆足一个小时才能出来,少一秒钟,揍一顿。多一秒钟,揍两顿。
这会儿,严小开出来的时候其实恰好是一个小时整,不多也不少的,但林伟科硬要说他少了一秒钟,无非就是见他好欺负,刻意找他的碴,再寻寻乐子罢了!
以往的时候,别说是扇严小开几巴掌,就是把严小开摁倒再扒了裤子痛揍,严小开也只能忍气吞声,敢怒不敢言。
只是这一次,当林伟科准备再次享受打人就打脸的乐趣时,情况却发生变化,而且是巨变!
当林伟科的大巴掌与严小开的脸颊只差零点零一公分,他已经能感受到手上即将传来的快感之际,一只手突地横空的伸了出来,紧紧的抓住了林伟科的手腕。
“嗯?”林伟科发现抓住自己这只手的人竟然就是严小开的时候,微略有些惊奇,随即破口大骂,“草你老木的,你还敢反抗,你TM……”
他的骂声还没完,严小开的手已经猛地一用力,只听的“咔”一声轻响,林伟科的手腕竟然就脱舀了。
严小开的武功虽然尽失,但拆人手腕,卸人胳膊的诀窍却是没忘的,只要找准最薄弱的所在,把握手法,攻其不备,不需要太强的力道也能将人的关节弄脱位。
其实,如果以林伟科的身手,现在的严小开完全不是他的对手,可是林伟科自高自大目中无人惯了,加上严小开一惯都是懦懦弱弱窝窝囊囊,面对欺凌从不敢反抗,所以根本就没料到这小子会突然反抗,而且还会痛下杀手,腕中的巨痛一传来,他就忍不住惨叫了起来。
如此大好机会,严小开岂能错过,立即猛地抬起腿,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的踢到了林伟科的腹部。
顿时,林伟科的身体像被狂风扫中的落叶一般,在空中划起一道华丽又优美的弧形,向远处跌飞出去……
严小开单手撑住下巴,嗯……让这厮飞一会儿吧!
不过很可惜,现在的他实在太弱,尽管那一脚已经出尽全力,但林伟科的身体只飞出了三四米,这就“别吱”一声摔了个狗吃屎。然后……好像没有然后了,因为他已经爬不起来了。
这一突发的状况,使得林伟科的那几名同伴彻底傻了眼。
原本他们以为这一回肯定像以前一样,严小开必定会被林伟科揍得鼻青脸肿哭爹喊娘的求饶不绝,可谁曾想到这个以无能懦弱闻名的严小开突然像吃了整瓶伟哥变身成猛男似的,把海源市警官学院十大高手之一的林伟科揍了个落花流水!
当他们看到林伟科被揍之时,通通都愤怒了,可是当他们卷起袖子,要向严小开扑上去的时候,接触到严小开阴沉而又锐利的目光,想起刚才林伟科刚才的惨状,心里又不自禁的寒颤连连,止步不敢向前。
在突然间仿佛打了鸡血,浑身散发出霸王之气的严小开的冷漠逼视之下,他们通通都蔫了。
面对着这厮,号称十大高手之一的林伟科都没有出手的余地,更何况毫无排名,充其量只是狗腿子的他们呢!所以他们赶紧抬起还在呻吟惨叫不绝的林伟科,一溜烟的跑了,连句“我一定会回来的”场面话都顾不上说。
严小开没有去追,而是摸着已经被冷汗打湿的后背,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暗道一声,侥幸!
刚刚他是趁林伟科不备之间突袭得手的,如果真真正正的打一场,自己肯定不是对手,如果剩下那三人一起扑上来的话,那自己肯定只有挨揍的份儿。
找碴的人走了,严小开也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后,当务之急,还是先把现在到底神马情况搞清楚再说吧!
不过,从刚刚那几人的衣服发饰还有言行举止来分晰,严小开敢百分之百的断定,自己确实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
尽管死而复生是天大的喜事,可是面对陌生的一切,他却有种两眼摸不着北的无助感。
正当他心烦之际,一个女人的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哼,这次我看你还往哪里逃?”
严小开转过头,发现说话的女人正是刚才在里面一丝不挂的那位。当然,现在她不可能再像刚才那样光着,只是脸上的怒意却不比刚才少几分,那龇牙咧嘴的模样,仿佛是恨不能将严小开生吞活剥了一般。
尽管这妞是只白虎,凶悍得不得了,但严小开心里却是不惧的,因为只要他愿意,他随时都能想出千百种办法来收拾她。
不过有句话说得好,冤家宜解不宜结。
问心一句,严小开其实是不想和这女人弄得不可收拾的,所以他拱拱手道:“小姐,真的对不住,刚刚的一切只是误会,在下可能是……逼不得已才走进那个地方的。”
刚才的一幕,郑佩琳已经全看在眼里,自然知道严小开是被逼着进入女生澡堂的,可是莫名其妙的被人看了个精光,还被隔着衣服拱了那么久,甚至还被挠了个半生不死,就这样叫她算了,她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阴阳怪气的讽刺道:“哼,严小开,不错嘛!林伟科都不是你的对手,原来你以前一直都是扮猪吃老虎。说,你有什么目的?是不是像无间道那样,黑社会派你来做卧底的?”
“小姐,你刚刚说什么,在下不是很明白!”严小开只是实话实说,但落在郑佩琳的耳里,却更有一种浓浓的装b味儿。
“哼,你小子还跟我装!说,你以前为什么要装出窝窝囊囊的样子,任人欺负?还有,对,现在为什么又不装了?”
面对郑佩琳的连声质问,严小开无言以对,好一阵才道:“如果小姐问的是这些,在下没什么好说的,至于之前的事,在下道过歉了!”
眼见严小开要走,郑佩琳疾奔几步,刷地拦到了严小开面前。
严小开微皱起眉头,“怎么?小姐莫非还想和在下近身肉博一下?”
郑佩琳想起刚才在澡堂里的一幕,脸色顿时窘得不行,也更是怒得不可收拾,恨不能立即扑上去把他给撕了,可是这人来人往地方欺辱一个窝囊出名的男生,那岂不是丢她班长,班花,学生会副主席的脸吗?所以她只能恨恨的道:“严小开,这笔账我绝不会就这么算了的!出了校门,你别让我撞见你,否则我肯定要连本带利的跟你算回来的!”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严小开摆摆手,他连现在是什么情况都搞不清楚,还说什么以后呢!
正当他抬起脚步,准备离开之际,郑佩琳竟然又拦到了他的身前。
这次,严小开有点恼了,“小姐,你到底想怎样?”
想怎样?哼,姑奶奶自然想扒你的皮割你的肉饮你的血再拆下你的骨头来煲汤,郑佩琳如此恶毒的想着,嘴上却是声若蚊鸣的道:“刚才你……看到的,不准跟任何人说!”
严小开先是有点茫然,随后突地明白过来,白虎乃大凶,素有丧夫克子之说,如果被外人得知,这位小姐恐怕就难嫁出去了,于是点点头:“放心,在下绝不会跟别人说小姐你是白虎之身的!”
郑佩琳被气得直跺脚,脸上又羞又怒的喝道:“你还说!”
严小开摆摆手,看了人家的身体,已经辱没了人家的清白,但他并没有打算为此负责,所以还是不要再纠缠为妙,这就举步离开,留下一脸愤怒与心有不甘的郑佩琳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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