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惊月小姐!”

推着司震的佣人吓了一跳,眼看着惊月就那么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她上半身向后扬着,像是被人推下去一样,就那么摔了,佣人吓得脸都白了。

楼梯下,响起嘭嘭两声,佣人急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能伸长脖子想去看。

司震厉声说:“推我过去!”

佣人赶忙就推着司震过去,而给彭雅倩出招的佣人在惊月摔下楼梯的时候彻底吓傻了。

彭雅倩也有点傻了,她是离惊月最近的人,能看到惊月摔得非常狠。按理说人在即将接近危险的时候,下意识的会保护自己不受伤害。

惊月自己摔下楼的时候,即使她不想保护自己,可她的身体也会下意识的做出保护自己的动作,让自己摔得不那么重。可彭雅倩能看到,惊月摔得非常非常重,她硬是压下了自己本能的反应,硬生生的就摔了下去,直接滚到了楼梯下方。

彭雅倩脸都白了,因为惊月对自己下手太狠,也应该司震。

司震一过来,都没从轮椅上站起来,而是扬手就给了彭雅倩一巴掌。“贱人!在我眼皮子底下就敢出手伤人,你把我放在什么位置了!”

彭雅倩被打得懵了,她捂着脸想说自己没有推惊月,可惊月已经摔了下去,司震那么固执的人,也只会相信自己看到的,不会相信她的解释。

“老爷,我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做……”彭雅倩捂着脸,小声的哭着。

司震气得又狠手甩了她一巴掌,冷声说:“你们赶紧下楼去看看惊月,把家庭医生给我叫来,再把大少爷和大少奶奶请来,快点!”

佣人们急忙分散行动,每个人都静悄悄的,就是怕被司震的怒火给波及到,就连给彭雅倩出招的佣人都不敢待在原地,她立刻低着头就走,连看都不敢看彭雅倩一眼。

司震走到楼下,惊月已经被人抬到了沙发上,唐雨希和司煜也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

惊月摔得很惨,脸上青肿了,手臂也不自然的垂着,唐雨希一看惊月这幅模样,急得差点哭了出来。“这是怎么回事?惊月小姐为什么会摔下楼梯,怎么回事?”

佣人低着头,也不敢回答唐雨希的话,司煜冷眯着眸子,指向其中一个佣人,“你说,到底发生什么了?”

佣人吓得一下子跪了下来,赶忙说:“回大少爷的话,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刚刚在楼下打扫卫生,听到惊月小姐喊了一声‘彭姨、不要啊’然后惊月小姐就从楼上摔了下来,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

“彭雅倩?!”司煜眉头紧蹙,目光冷冷的扫到楼梯上。彭雅倩已经在佣人的搀扶下站了起来,但是她没敢下楼,也不敢回房间,就只能站在楼梯上等着司震处理。

司震顺着司煜的目光也看到了彭雅倩,他气得冷喝道:“你这个贱人还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给我滚下来!”

彭雅倩立刻就跑了下来,她红肿着脸,哭着说:“老爷、真的不是我……我真的没有推她,是她自己摔下楼的,是她看到老爷你出来,然后自己就故意摔下楼的,想让老爷你惩罚我,是她……”

这时候,家庭医生也赶了过来,他立刻给惊月检查伤口,看到惊月手臂时,家庭医生沉声说:“老爷、彭姨、大少爷、大少奶奶,惊月小姐摔得非常重,手臂已经骨折了,她现在昏迷不醒,我不排除脑震荡的危险,应该送去医院做一下彻底的检查。”

“快去备车。”司煜命令夜轩去备车,看到唐雨希担心得紧咬嘴唇,他终于忍不住要暴怒起来。

可在他说话的前一秒,唐雨希忽然就笑了起来。

“彭姨,这是我最后叫你一声彭姨,你之前做的那些事我可以不跟你计较,可你今天把惊月推下楼,这件事我绝对不会跟你善罢甘休!”

唐雨希一出口,彭雅倩眼泪一下子就停了下来,她指着唐雨希,愤怒的说:“是你!是你!你还跟我说什么善罢甘休?我不会放过你才对!”

“你让这个小贱人过来勾引老爷,现在又让她故意从楼上摔下去,你这个贱人,你就是来破坏我们家感情的,自从你出来之后,我们一家人都被你吱……”

‘嘭!’的一声,彭雅倩发出一声怪叫,人倒飞了出去。

司煜收回长腿,冷声说:“谁也不准去扶她,谁也不准给她找医生,谁要是帮了彭雅倩一下,自己就滚去黑狱!”

‘黑狱’两个字一出,没有一个佣人敢动一步,都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脸色发白、手也不自觉的嘚瑟了起来。

彭雅倩被踢飞,司震连看都没看一眼,他的目光一直定在司煜身上,看到司煜发怒的样子,他眼底快速的闪过一丝欣慰。

司夜轩找人制作了简易的担架,小心翼翼的把惊月抬到担架上,抬着她往车上走。

唐雨希对着司震鞠了一躬,精致的小脸一片清冷。“父亲、很抱歉,我对彭姨不敬让您为难了,可是从惊月被彭姨推下楼的那一刻,从彭姨一点忏悔都没有、反而还冤枉惊月的这一刻,我真得无法再把她当成长辈。”

“对不起,我出身在小家族里,不知道这种事对于您这样的大家族来说一件大事、还是一件小事,可这件事对于我来说非常重要,很抱歉,我不止让您为难,也让司煜为难了。可是现在我要陪惊月去医院,有什么事可以等我从医院回来再说么?”

“不管是您想因为我对彭姨的不尊敬,让我离开这个家,还是其他,我都没有意见。”

唐雨希深深的看了司震一眼,然后跟在急忙跑了出去。以她的傲气,她宁愿为了惊月和整个司家对着干,也不会绕过彭雅倩。以她的傲气,惊月为了她受伤,她宁愿离开司家也要让彭雅倩尝到同样的痛苦。可自始至终的,唐雨希都没说过和司煜离婚,不举办婚礼这样的狠话,因为她知道这件事不管司煜的事情,也知道说了那种话会让司震难过,她自己也会更难过。

唐雨希走了,司煜却留下了,他冷眼看着倒在地上的彭雅倩,大步走到了她面前,蹲下身子。

司煜笑得像是一个邪魅的帝王般,笑容里一点温度都没有,有得只是冷、无边无际的冷。

“彭雅倩,你很厉害嘛,这种手段都用得出来了。”

“你想过后果没有?推了惊月下楼,图了一时爽快,你会怎么样呢?”

“现在害怕么?可现在害怕有什么用,不管你有没有推惊月下楼,你都完了。”

司煜的声音冷冷的,冷到了连点欺起伏都没有,他的声音也很低,低到只有彭雅倩和司煜两个人能听到。

彭雅倩捂着肚子,强忍腹部撕裂般的疼痛,哑着声音说:“你……应该知道不会是我……我不会那么傻,当着老爷面推惊月下楼的……”

“谁知道呢,你不是一直都跟个小丑一样傻么?”司煜冷冷的笑了下,一抹狠戾划上了他的眸子。“不管你做没做这件事,现在都得付出代价了。”

“不要……我不要……不是我、不是我……”彭雅倩被司煜眼底的狠戾吓到了,她哭着摆手,无助得像个孩子。

整个一楼,一直都在回荡着彭雅倩的沙哑的哭着,她哭得断断续续的,显然是司煜那一脚让她受伤了,连哭都不敢用力。

可现在,哭似乎是彭雅倩唯一的武器,除了哭,她也不知道该怎么救自己。

司煜和司震沉默着,司煜看着彭雅倩像条狗一样趴在地上哭,司震却在看司煜。

谦谦从楼下走了下来,他板着一张小脸,看到彭雅倩却像是没有看到一样,安静的和司震、司煜问了好后,他才说:“我刚刚听说惊月阿姨被我母亲推下楼了,惊月阿姨情况怎么样了?”

司煜摇摇头,淡声说:“还没来电话,有可能还没到医院。”

“谦谦……谦谦、你、你相信妈妈,不是妈妈推惊月下楼的,你帮我和你爸爸解释解释啊,谦谦……”彭雅倩挣扎着想要起来,谁知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就喷了出去。

谦谦回头的时候,刚好看到彭雅倩吐血的样子,他沉下眼帘,淡淡的转过了头。“哥哥,给她找个医生吧,死在家里不好。”

和司煜如出一辙的冷漠语调,差点让彭雅倩疯了。

“谦谦,我是你妈啊,你怎么能这么对我?谦谦!谦谦……”彭雅倩一激动,又是吐了口血出来。

谦谦还是没什么表情,对于彭雅倩,他早就已经没有感情了,是彭雅倩这个母亲,亲自教会他什么是利用,什么是伤心。他以前很渴望得到彭雅倩的喜爱,哪怕是彭雅倩对他笑一下,他都能高兴一整天。

可现在,谦谦再也不会了。正如唐雨希和他说过的‘养育之恩大于生身之恩’,他要做一个自私的人,自私只对对自己好的人好,而不把自己当回事的,哪怕是母亲,他也不想再担心了。

“父亲,请问什么时候可以开饭,我还有课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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