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大笑声,然后三个人一起走了进来,正是吴泽、司空哲,还没有钱放。
看到进来的人,郑柏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哈哈哈!郑柏,你看,方明都不相信你了,都要你答应了才会把砚台拿出来,看来你给人的印象不太好啊。”
刚才方明说最后的那一句话的时候司空哲等人刚好走到店‘门’口,所以听到了。
郑柏的脸‘色’更加不好看了,说:“这么早你们来这里干什么?不是应该在‘床’上睡觉的么?”
吴泽笑了一下,说:“那你为什么又这样早来这里?”
“我年纪大了,睡不着来找方明聊聊天,难道这还要你们批准同意不成?”
“可以,当然可以,但是你能够来找方明聊天,我也可以找他聊天。”
方明苦笑了一下,眼前的这些人都是收藏界的“大拿”,现在都挤在自己这个正在装修的店里难道都是来找自己聊天的?
“各位前辈,这里正在装修,味道也不好闻,要不我们换个地方再说怎么样?大家都来得这样早,估计都还没有吃早餐,要不我们找个地方吃早餐去?”
方明的提议马上就得到了大家的同意,毕竟一大早赶来这里确实是还没有吃早餐。小古董街附近就有一家茶楼,天‘色’刚刚亮的这个时候正好去喝早茶。
方明等人到的时候茶楼里已经相当热闹,一楼大厅里人已经坐了八分满,人声已经有沸腾起来的感觉,而空气之中全是茶香和各式点心的香气,让人闻到‘精’神大振的同时也饥肠辘辘。
要了一个包厢,方明等人进去坐下来,马上就点了普洱茶,然后就是凤爪、排骨、‘奶’黄包、虾饺等等马上就送了上来,众人此时也没有说话斗嘴的兴趣,而是大吃起来。
方明吃得快,很快面前就堆起了一叠笼子,很快就有高过他的趋势。
众人本来都吃得很香,但是慢慢地速度都慢了起来,他们这是让方明的食量吓到了。
“啧啧,方明,你这个吃法实在是让人叹为观止啊!”
东西虽然好吃,但是钱放吃了一个‘奶’黄包和几块凤爪后就停手了,剩下来的当然就是看着方明“表演”了。
“年轻真好啊,这吃也是不同凡响啊。”
吴泽相当羡慕地看了看方明,人是铁饭是钢,方明如此能吃从一个侧面证明他的身体极好。
把一个虾饺扔到嘴里吞下去,方明点了点头说:“我从小就吃得,半大小子吃穷老子,我在家里的时候差一点把家都吃穷了,不过那个时候什么好东西吃,主要就是吃地瓜、‘玉’米等等。”
村子里生活条件不好,自然没有什么好东西吃,父亲没有生病前家里的条件虽然还过得去,但是也只是比别人好一点,想要天天吃‘肉’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在村子里的时候都这样,我们以前更加穷,不要说吃好,能够吃饱、什么东西都顾不上了。”
郑柏也想起了小时候的生活,他记得自己也是出来开始玩收藏两年之后生活才慢慢地好起来了。
“好吧,这个问题我是从来也没有遇到过的。”
吴泽摇了摇头,他出生的条件比较好,基本上可以说得上是锦衣‘玉’食、含着金汤匙的那种。
“哈!别感叹了!不管以前怎么样,我们现在都不错,所以也都别忆苦思甜了。”
司空哲的话马上就得到了大家的认可,包厢里刚刚出现的艰苦气氛也被一扫而空。
“哗!”
众人之中,方明年纪最小,入行也是最晚,是当之无愧的后生晚辈,这倒茶的事情自然是由他来做。
“好吧,大家也都吃饮喝足。郑老这么早来找我是想看看我昨天捡漏的那一方砚台,你们呢?估计也是吧。”
看到众人如此“整齐”地来找自己,方明哪里还不明白绝对是周雅芳放出的消息、这是在报复自己呢!所以,他很光棍地就先提起这件事情,反正也是跑不了的。
“砚台么?我还以为是瓷器。”
听到方明说捡漏的是砚台,吴泽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不咸不淡的表情,很显然是不太感兴趣。
方明轻轻地摇了摇头,他现在算是明白了周雅芳在放出消息的同时并没有说清楚自己捡漏的是什么东西,而吴泽等人完全就是凭自己的想像来猜测,而正是因为这样他们反而越想真是心痒痒,根本就睡不着,全部一大早来找自己。
狠!
这一招实在是太狠了!
不仅仅耍了自己,甚至是把吴泽等人也耍了一把——当然,吴泽等人是不会怪周雅芳的,相反只有感谢她。
“哼!吴泽,这可是你说的,一会不要后悔!”
吴泽一愣,他是老江湖了,马上就听出不一样的味道来,心中一动,然后马上就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巴,说:“这个,我可是开玩笑的,也得看是什么砚台啊。”
“你们看,吴泽老头的尾巴‘露’出来了吧,马上就改口了。”
郑柏这样说一点也不怕“得罪”吴泽、导致吴泽和自己抢方明捡漏的古董,因为他早就知道方明是不会转手捡漏到的砚台的,因此借机小小地捉‘弄’吴泽一把。
“哈!郑柏,我不上你的当,想让我主动放弃这件古董的竞争,我才没有那样傻呢。”
吴泽这是死皮赖脸了,其实这一只也不奇怪,江湖越老脸皮越厚,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那是什么都愿意干,一点的小小的脸皮那是不会计较它的得失的。
“可惜了,今天你是要失望了,方明捡漏的那件古董是好东西,但是你们却不要惦记了,这小子刚才已经说了他是不会出手的,要自己收藏着玩。”
“啊?!”
吴泽一听,就明白刚才郑柏是在耍自己呢!好一会才苦笑地摇了摇头,心想自己可是在众人面前好好地表现了一番。
司空哲等人看到前后不一样的吴泽,都笑了起来,他们知道吴泽之所以如此的反复,甚至成为反复不定的“小人”,这都是古董害的,事实上这样的事情不要说是吴泽了,就算是他们自己也都做过,没有什么奇怪的。
“方明,你刚才说捡漏的是砚台,到底是怎么样的一方砚台?”
司空哲的这一句话引得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方明的身上。一般来说收藏砚台的人不多,郑柏平时根本不收藏砚台,但从他刚才的语气上来说很显然是相当感兴趣。
在座的人都是属“狗”的,马上就从这些细节之中猜出一个可能来——方明捡漏的这一方砚台肯定有特别之处,要不郑柏这种平时不收藏砚台的人肯定是不会动心的。
“砣矶石中的雪‘浪’金星,上有一抹橙红。”
郑柏之前已经从方明那里得知砚台的情况,此时自然抢着说出来。
“啊!”
“不会吧!”
“这可是鲁砚之中的‘精’品啊。”
不管是钱放、吴泽还是司空哲都是收藏方面的高手,他们虽然都不是专‘门’研究砚台的,但因为见闻广博,一听就明白郑柏说的是什么、明白这几个字所代表的意义。
摇了摇头,郑柏说,“你们以为这就了了?我告诉你,那砚台可是徐文长使用过的!”
这一句话把所有人都放倒了,巨大的震惊让他们都呆若木‘鸡’,包厢里安静下来,好一会都没有人说话。
“徐文长的?确定没有?”
打破安静的是吴泽,他看着方明,脸上是艰难的神‘色’,仿佛说出这样的一句话很费力一般,事实上是巨大的震惊然后造成的大脑短时间“短路”的现象。
方明点了点头,说:“周雅芳鉴定过了,她是这方面的专家,我想她说的应该是对的,主要的依据就是砚台背面有徐文长所留的字,还有一幅小图,格和用笔的习惯都是徐文长所特有的,所以据此应该是可以鉴定为他所使用过的。”
在座的人都是收藏经验丰富之人,自然明白古董的鉴定中的一些基本原则:要鉴定出某件古董所属的年代或者是谁曾经拥有,方法有很多,但是最重要的就是要从古董的形态特征也就是风格等来鉴定,特别是古董之上没有留名的时候就更加是要如此。
从方明的话之中他们听得出来捡漏的砚台上并没有留有徐文长的名号,但是如果所刻的画还没有书法都具有徐文长的风格,那自然就可以鉴定出它是何人曾经使用过的。
这种推断的方式在古董鉴定之中是可以的,也是公认合理的。
“唉!原来是徐文长所使用的过,可惜了,方明你竟然不出手,要不不管出多少钱我都一定要把它买下来。”
司空哲唉叹了一下,但他知道自己已经不可能得到这方砚台了。
“是的,可惜了。”
吴泽也是摇了摇头,脸上此时全是失望的表情。
“哈哈!大家也不如此的沮丧,虽然说我不出手,但还是会把它摆在店里的,你们想去看就去看,看到腻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