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买个铺面吧。或者买套房子等着升值。”穆璟宸听花志康提起自己的烦恼,立刻就建议了他去购买不动产。
花志康苦着一张俊脸,“就我手里的这点儿钱,黄金地段的我根本买不起啊。”
“那就不买黄金地段的。”穆璟宸因为有着上辈子的经验,所以丝毫不担心自己会把花志康带到沟里去,“河西那边不是才刚开始开发嘛?那个才建起来的叫‘林溪别苑’的小区,房子只卖700块钱一平,临街铺面只卖1000块钱一平。你可以考虑一下。那边儿以后肯定升值。”
梅雅丽头点到一半,突然意识到自己貌似不该附和穆璟宸——她一个每天都只埋头做事、从来没有关心过N市房价走势的人,怎么可能对房地产的发展趋势有了解?
将夸奖穆璟宸的话咽回到肚子里,梅雅丽拿起杯子喝了口水,试图掩饰自己的失态。
她不知道的是,穆璟宸其实早就把她点头点到一半,然后又故作镇定去端杯子的小动作给看在了眼里,她这副欲盖弥彰的模样,反倒让穆璟宸愈发怀疑起她来。
“对了,国庆的时候你们跟我一起去Y市和C市吧。分店开张,你们总要去看上一眼。”花志康一边说着,一边将满怀期待的视线投向了苏婧婷。
苏婧婷略一犹豫,到底还是没敢直接答应下来,她微红了一张脸,用满是歉意的眼神儿看着花志康,“我得问问我爸妈的意见。”
花志康有些失望。
他本来还想顺便带苏婧婷去玩一下呢,就当是为了庆祝他们三人全都拿到了奖学金。
虽然时间有限,又要规避人流,但可以看看当地的美景,舒舒服服泡个温泉,再吃吃当地的美食,对他们来说也是一种难得的放松了。
要是苏婧婷不能去,那他的苦心可就全都要付诸流水了。
好在,他心里也很清楚,为长久计,他和苏婧婷最好还是不要因为这些小事儿惹苏婧婷爸妈心里不痛快。
所以即使满心失望,花志康也没有将这份失望表露在自己脸上。
他安慰苏婧婷,“没事儿,要是叔叔阿姨不同意,咱们就以后再找机会一起出去玩儿。”
此时的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他们原本以为机会渺茫的这趟短途旅行,竟然会因为之后的一件麻烦事儿,让苏婧婷顺利从她爸妈那里拿到了出游许可。
说起那件麻烦事儿。
在他们的一号分店顺利开张之后的第三天,苏婧婷后知后觉的发现,她的同班同学,无论男女,看她的眼神儿都十分古怪。
她问了平时跟她有些来往的两个女生,那两个女生犹豫再三,到底还是没有把同学们如此怪异的原因如实说来。
苏婧婷无奈,只得去了梅雅丽那儿打听消息。
梅雅丽同样也是一头雾水。
这段时间,为了烧烤店分店的事儿,她和苏婧婷、花志康一直没得闲,除了上课,他们基本都是待在学校外面的。
好不容易烧烤店的分店顺利开张,梅雅丽又忙起了她的码字大业,而苏婧婷则是每天都忙着软磨硬泡,想让她妈妈松口,允许她跟花志康、穆璟宸以及梅雅丽一起出去玩。
这也就导致了她们根本没那个时间和精力去关注学校里的八卦或者流言。
略一思忖,梅雅丽干脆带着苏婧婷去了她们寝室。
寝室里头,宋喜芳和赵雪琴都不在,只有一个狄晓莉正坐在她的位置上吃东西。
听到门响,狄晓莉下意识地转过头来。
见是梅雅丽,她张嘴正要说些什么,结果苏婧婷的身影才一从梅雅丽身后映入她的眼帘,她就又讪讪然的闭上了嘴。
梅雅丽一看她这副表情,立刻就猜到了她要跟自己说的事情,十有八/九就是跟苏婧婷有关的流言。
她先让苏婧婷在她的位置上坐下,然后又把宋喜芳的凳子搬了过来自己坐下。
“晓莉,你是不是知道大家都在传婧婷的谣言?那你知道她们传的是什么内容吗?”
狄晓莉一脸犹疑,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下意识地瞥向了苏婧婷本人。
梅雅丽拍了一下狄晓莉的肩,“你不用看她,有什么你直说就是了。她自己也是一头雾水呢。”
“是啊,拜托你了,告诉我吧。”苏婧婷极少有这么六神无主的时候,见狄晓莉仍在迟疑,她再也忍不住,干脆自己开口恳求起来。
狄晓莉吓了一跳,她也是N市人,对苏家的权势地位还是十分了解的,让苏大小姐开口求她,她表示自己压力很大。
“其实我也是才刚听说的。”狄晓莉用满是同情的眼神儿看向了苏婧婷,“也不知道是谁先传的,反正现在很多人都在说你......说你被3个街头混混给......给......”
她结结巴巴的根本说不下去,但她话里的意思,苏婧婷和梅雅丽却完全领会到了。
苏婧婷一下子就被气哭了,但哭着哭着,她却又控制不住的心慌起来。
她有个表姨,曾经也是差点儿被人给强了,但是她表姨力气很大,为人也机敏,所以在经历过一番斗智斗勇之后,她自己成功的逃脱了。
彼时她表姨还是个接受过高等教育、颇有些书生意气的年轻女孩儿,逃脱之后,她发誓一定要让那个坏蛋遭受法律的制裁,所以就直接冲去报了案。
可让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接下来的事态发展,竟然不是恶人遭到了应有的惩罚,而她自己则回归到平静的生活里去。
因为她坚持要用法律手段制裁那个男人,她身边便渐渐多了些恶意的猜测。
有人说她一定是已经吃了亏,所以才会这么不依不饶的。
流言很快就传开了,没过几天,她的同事、熟人,看她的眼神儿就全都开始不对劲了。
女人们开始疏远她,偶尔投过来的一瞥里不是嫌恶就是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男人们有的对她投以惋惜或者同情的目光,有的却还是对她毛手毛脚起来。
她百口莫辩,最后甚至被满怀恶意的谣言逼得差点跳了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