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石亨感同身受的说着,“京都那些人,已经有些害怕势大的杨晨东,尤其有了之前的始终之败后,有些人更是胆小如鼠,不断的向皇上进言,让我们不要去招惹武南王,还说什么到现在为止,武南王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对大明不利的举动来,想想当真是可笑。他们不动手,不过是因为有太多的目标需要去征服,还腾不出手来罢了。”
“没错,那些个只会舞文武墨的读书人,根本就是在误国。”房定山深有同感的说着。他也不认同这些人的说法,什么武南王还是心有大明的,不敢与大明真的明刀明枪的动手云云之言,在他看来就是放屁,杨晨东现在不动手,不过是因为认为时机还不到而已,尔一旦真要动手的时候,怕就是秋风扫落叶,无人可挡了吧?
“文人误国呀。”石亨也是一声长叹,在看到房定山的怒为也被激起来之后,他突然话风一转的说道:“正因为此,我们才不能看着这梳样的事情发生,我们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五星军座大,别的地方不敢说,在我们的地盘里至少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哦?侯爷可是准备要动手了?”房定山也听出了话中之意,当下有些激动的问着。
“对,要动手。我们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五星军的粮草天天从答鲁城城前走过而无所作为。”石亨一幅大义凛然的样子说着。
房定山赞同般的先是点了点头,但很快又摇了摇头,“可是皇上并没有下旨呀。”
这个下旨是指公然与五星军动手的旨意。话说自从攻打始城失败之后,北明就变得老实了许多,至少不在公开与五星军为敌了。用那些文臣的话来说,即然武南王如此的好战,那就由得他去打别人好了,只要不找北明的麻烦,任由其发展吧。战场之上可是刀剑无眼,一旦若是哪一场仗打败了,杨晨东死于战场之上,那所谓的五星军也将土崩瓦解,那个时候,北明在出兵讨伐,必可一役而必其功。
说到底,这就是鸵鸟心理。
自已打不过人家了,就把希望放在旁人的身上。本着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想法,反正五星军没有主动挑衅北明军,他们就不要在动手了,大家相安无事的先过几天安稳日子再说。
这其中自然也缺少不了徐有贞的功劳。杨晨东需要去征服草原,征服亦力把里地区,加大五星军的影响力和纵深地盘,北明若是在此时闹腾的话,多有不便,这才给了徐有贞想办法让北明军按兵不动的命令。
如今看来效果是不错的,至少有些文官是相信了,北明皇帝朱祁钰也照做了。但终因为索要粮草被人给笑话的石亨心中有些戾气,他决定要动上一动,与五星军过过招,找找对方的麻烦。
“无妨,皇上没有下旨不假,那我们就不必动用自己的名号,装成土匪和草原
残部就是了。本侯已经想过了,我们化整为零,以小股军队去袭扰对手的后勤补给路线,如此即不用担心事发之后被人指责,又可以练兵,还可以劫掠一些粮草,为我们所用,当真是一举三得呀。”石亨越说似乎就越兴奋,仿若无数的好处已经在等待着自已一般。
这一会,听的房定山双眼也越发的透亮了起来。伪装成土匪和草原上反对五星军的势力进行袭扰这的确是一步好棋,如此就不用担心皇上的斥责,然仗打多了,便可以积小胜为大胜实在是妙。激动的他当下就站起了身来说道:“如此甚好,我这就去安排。”
“好,房将军辛苦了。但切记一次派出队伍的人数不可太多,毕竟在这一片区域里已经没有什么大的反对五星军的势力存在了。”石亨小心叮嘱着。他说这些,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一次性派出少量的骑兵,纵然就算是哪一支失败了,或是被全军覆没了,于辽东铁骑大局也是无碍。
房定山听的是连连点头。接着两人又商议了许久,就一些具体的出兵问题进行了探讨,最终双方皆是感觉到没有了问题之后便是相视而大笑。
......
一支押运着十余辆骡马车的粮草,正在一支百余人的五星军战士保护下由始城前往沙井城。
与这支队伍同行的还有两百异族百姓,男女老少皆有,他们或是托家带口,或是母女同行般搀扶着马车的一旁走动着。仔细看去,人人眼中都露出对美好未来的向往。
这两百百姓已经拿到了由后勤司令部开具的身份证明,凭此他们去到了新的地方后可以根据人头每人领上十亩粮草和一应的种田工具,且还可以分到居住的房屋,以及一笔在他们眼中足以安家的费用。
未来之地也将是他们新的起点。只要肯努力肯付出,有了粮草有了钱生活岂会不美好呢?虽然说因此而要远离家乡,但相比于生活稳定,日子富足而言,那些也算不得了什么?
两百百姓一路上甚至还说说笑笑着,大家虽然都是来自不同的民族,不同的地区,但以后很可能就要生活在一起了,彼此间这一路之上倒也是慢慢的熟络了起来。
对于百姓们表现,一百五星军战士并没有做任何阻拦的举动。上头早就说过了,只要百姓听话,一路上都要给予方便,毕竟以后军队所需之粮还要靠这些人供给,说是衣食父母有些欠妥,但说是彼此相依也并不是算什么过份。
就这样,百姓们帮忙赶着骡马车子,路好走的时候还会座在车上歇息片刻,时不时遇到有水源的时候,军民还会停下来打水互动一下,完全是一幅和谐相处的画面。
但这一切的美好,都因为大地上突然传来一阵隆隆的响声而终止。做为带队上尉连长卞彬,在听到那隆隆的声音时,便将随身的马刀拔出
随后一声断喝道:“士兵备战,百姓躲到马车之旁去。”
也不怪卞彬如此的紧张,他走的这一地段,因为不管是距离始城还是沙井城都尚远,所以这一区域时常会有匪人出没。虽然说依靠着五星军的强盛名头,一般人是不敢随便找他们的麻烦,但其中也不乏一些个亡命之徒,还是有挺而走险之人的。
本着小人无大错的想法,卞彬将战士们集合到了一起,其中还有五十名战士拥有战马,他们此时已经随连长一起磨刀霍霍,时刻准备应付突发情况了。
倒是那些百姓不见得如何的紧张,他们都是被五星军征服过的民族,他们见识过五星军的强大,并不认为有什么人敢于挑衅五星军的权威,所以就算是听到了战马踏地的隆隆之声,可依然还是有些百姓看着脖子向前方看去,想要看看何人如此的大胆,然后在看着这些出现之人灰溜溜离开的模样。
五星旗在微风之上呼呼的刮着,就像是一道令旗般伫立在骡马车上,也向外界证明这支补给车队的身份。
很多时候,五星旗的出现便有如一道巨大而不可抵挡的城墙般,让一些匪人忘而却步,毕竟五星军的实力实在是太强了,强到很多还没有归顺的小部落都生不出什么反抗之心来,这也是百姓们眼中最大的依仗和信心所在。
“报,前方出现了一支两百骑的蒙匪,他们正向我们这里快速赶来,距离不足五里了。”前方负责警卫的侦察骑兵赶了回来,一边向回赶来,还一边高声的喊着。
“蒙匪?”听到这个称呼的时候,卞彬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所谓的蒙匪,指的就是那些不肯归顺的蒙古小部队,他们往往人数不多,战力也并不强大,面对着五星军大军时会远远避开,可一旦碰上五星军小队的时候又会如疯狗一般的突然出击,这样打不死,又杀不完的蒙匪才是最让人头疼之事。
不成想今天竟然在这里遇到了。卞彬感觉到一阵头疼的同时,连忙开始布阵,五十名骑兵战士手握马刀随时准备战斗,五十名步兵战士也拿出了弓箭做好了远射的准备。
卞彬就是想通过样的方式来警告那些打他们主意的蒙匪,自己可不是好惹的。期望可以通过这样的方式吓退对方,让他们远离自己,躲过一场可能会发生的灾难。
卞彬心中有些紧张,可面上不曾表露出分毫,反而还以着十分自信的口气对手下的战士和马车旁的百姓说道:“大家不用担心,就算是蒙匪来了,他们也不会轻易的动手,为了这十几车的粮草,他们要付出的代价与得到的并不成什么正比。”
大家只是以为来的是真的蒙匪,打的就是这十几车粮草的主意,但他们并不知道,这一次来的可不是蒙匪,而是强悍的辽东铁骑。是北明花费了重金打造成的一支马上强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