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传说 第五章：篮球

王前是一个又瘦又小的女孩。

这个女孩长得可以说普通，除了些秀气，其余者无了。

在审美的角度来说，不是刘顟卋心目中的良配。也就是说，如果讨老婆，或是处对象，该不会选择这种人的。

不过人啊……这个环境啊，也就是这样了。

在这个柜台里，在没事的时候，是很无聊的。

只能这样的啰嗦。

也就是隔着柜组说些话。

虽然在刘顟卋的组里，有电视购物的电视，不停的播那些广告。

不过你能指望这种循环播放的东西有什么意义吗？开始也许还有一点新鲜，但时间一长，也就无趣了。

正如那位周大姐说的，看长了，你就会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

电视购物很美，东西很贵，不过，却与刘顟卋无关。

很快，刘顟卋又学到了一课。

那就是随着刘顟卋的努力，他开始吸引到了顾客。

顾客购物，有的时候也会挑选营业员。

比如化妆品的。

在这一行里，太漂亮的小姐和那些丑的，都不是最理想的。

得要有气质。

什么是气质？

你不可以长得让顾客觉得你漂亮的过分！

你不可以丑得让顾客不想再看见你。

你得有一张和气的脸。

你还得会让人觉得亲近的笑。

除此之外，你还要说他们想要听和愿意听的话。

对了，你还得吃口香糖。

可见有的时候干这个营业员这样的东西也不容易。

好吧，也就这样了。

掌握这些的刘顟卋开始进步。他开始了解一切。

学习这样的事情并不难。

刘顟卋一直就很聪明，他只是需要一个时机。

现在就有这种让他不停学习的机会。

这里有点讨厌。

说话得要控制。

唐姐开始提醒刘顟卋不要和隔壁组的小妹说太多话。

因为在一楼，也就是隔壁，有一个小小的……办公室。

这个办公室是后来改组的。

用简单的材料堆成。

里面难免有进进出出的人。如果刘顟卋和那个王前说太多的话，自然会激起不好的反应。

如果给办公室里的大佬发现了，那一切就完了。

刘顟卋听到了这里，算是了解了。

不过，他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处对象。

王前开始越来越多话了。

她说的是她另外搞的一件事。

她给一个球队当经理。

这是一件很莫名其妙的事。

刘顟卋并不确定她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是她想的还是什么……

因为当时电视台在放一部动画片——灌篮高手。

这动画片的影响很大。

大约一个星期的时间，刘顟卋在上班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大买卖。

来了一笔团购。

对于一个柜组来说，什么事情最让他们爽的？那就是生意。越来越多，越来越大，高昂的销售。

这个销售，就是钱。

你得搞到足够的生意。

而最好的生意，就是说团购。

你在柜台里站了半天，不，是半个月，甚至一个月，也未必可以做出一个团购的销售量。

当然，对于电视购物这样的柜组，团购并不是什么小事。

这样的生意很多。

但发生在韩国美容具的套装上，可就是另一回事了。

价值一百元的美容套具，一共要一百套，也就是说一万元的销售。

当然，这样的销售是要打折扣的。

刘顟卋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也可以接手到这样的事。

这样的生意，注定不是他可以接手的。

这个时候唐姐出来了。她笑的和什么似的。

细说了半天，打了一个九五折，生意算是做成了。

提心吊胆大约一个上午，在中午的饭后，这笔生意算是做成了。

从刘顟卋知道的理论来说，这笔生意该是他的。只不过他的经验少，一切都少……

所以在开票的工号上，是不可能开他的工号。

刘顟卋的工号是一三四七。

很好记的一个号。

但刘顟卋除了在那些三五元的指甲钳上签下自己的工号，其余的机会可就不多了。

他知道这里面的门道。

新民百货的公司里，资金是看工号的。

也就是说，你卖的货，你开票，那票上，是要写你的工号的。

只是刘顟卋却遇到很多起，他得开别人工号的事。

这样的事情在公司内部很多。

发生在刘顟卋的身上，有容的解释是，你不是还没到……

是的，现在刘顟卋只是一个小小的临时工。虽然他是注定要把这个临时工给转正的。

只是这还有一两个月的时间……

等啊等……

一个月……

工资卡上只有一个二百五。

刘顟卋算是明白自己的大哥怎么搞的，死也不想要干这个工作。

二哥也是这样的，两人都不想要干下去。

你辛辛苦苦干下去，一个月后，就是这个，二百五。

这还算好了，刘顟卋还听到王前的一些事。

王前原来是南七商场的员工。

她在南七商场干的时候，遇到了一件事。

那就是在她干完临时工的半年实习后，就走了。

公司寻了一个微不足道的理由，客客气气的把她给辞了。

刘顟卋怀疑是她说话的缘故。

但那是次要的。因为诚如王前说的。

使用半年实习生，只要把这批实习生留下最少的精英，其余的垃圾就可以不要了。

花最少的钱，干最多的事。

不过这还不算无耻。

王前来这里之前，在普夏商场工作。普夏商场一度的也很有名。

当然，那里很快就消下去了。

用王前的话说那里给钱快，而且大方。

不过那里的环境不好。

楼层间十分的低小。

空气的流通也很难受。

进入商场会让人觉得十分的压抑。

这还不足以说明问题。

最离谱的是，这里招收的员工，在开始的时候，征招了很大的一批。

先是看电视，搞笔试。

王前的一个朋友搞得很严重。

他看得很仔细，最后完成了答案……

后来才知道，这只是一个样子。

你写的答案根本是次要的。

这些人根本不介意你写什么。

只是一个借口！

什么借口？以后的借口。

什么是以后？

是军训。

对，进入普夏商场，得要进行大约十天的军训。

把这十天地狱一样的军训结束之后，还要在公司里干一番的活。

当活计干完之后，那位楼层经理出来了，她笑咪咪的公布了答案。

也就是考试的答案。

王前的那位用心考试的朋友失败了。

还有几个也给开了。

他们在考完试，军训完，一切都干完了之后，才开始走人。

因为你们被利用完了，你们已经没用了，可以走人了。

最搞笑的是有两个居然是以脸长得对不起未来顾客所以不能接受的这一理由。

不过留下的却有更丑的。

王前不知道这里面是什么样的理由。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只不过是丑恶的内幕而已！

后来王前就讨厌了，于是就离开了。

她就这样，从南七商场到了普夏商场，又到了这里，新民百货。

商场和社会一样……不，商场就是社会。

在这里，哪怕是最低层的营业员这一行业里，也有很多的潜规则。

你如果傻头傻脑的，也许是件好事。

但你如果聪明，却又聪明不够，就会麻烦。如果你聪明，又聪明的过头了，这就更糟。

用刘顟卋的看法，在这里可以混出去的，可以混上去的，一个个都可以到古代去和皇帝玩心眼。

在这个行业出位的，都是心理学的高手、高手高高手啊。

刘顟卋心里感慨，下了班，他看了看口袋里残余的钱，决定去买本心理学。

新华书店是一个很近的地方。因为这里是中市区。在这里十分的热闹。

红色电影院，平步青云楼，邮政局，电信局，超级百大（超级百货大楼），红楼，绿都，新华书店！

这么多地方，都集中在这里，可见这儿的好。

刘顟卋自己信步来到了新华书店，这里变化很大。

刘顟卋记不清自己什么时候到的这里。

他选来选去，选了一本普通的，也可以说是最便宜的心理学。时间还早，刘顟卋上了楼，在楼上，二楼的空间，有一批坐儿，是给那些购物的顾客读书用的。

刘顟卋坐了下来，细细的看着。

“刘顟卋。”

“王前。”

不知是偶然，还是巧遇。

王前过来了。

刘顟卋道：“这么巧？”

王前点点头，她原来是买王菲的磁带。

刘顟卋摸了摸下巴，他喜欢的是柯以敏。

不过刘顟卋没钱了，买了书，这个每月拿二百五的可怜虫能有多少钱？

坐下来后，王前开始说起了她所谓的篮球。

她说她的队伍输了。

刘顟卋想了想，就开始问了起来。

他问的是球队比赛的情况。

王前说了。

刘顟卋很郁闷，想了想道：“为什么不用联防战术？”

听王前说的，她的球队根本是乱打。

就算刘顟卋这个不喜欢篮球的也是知道一些打篮球的方法。

前段时间他恰好随便看了一下电视上中国男篮的一场比赛。

中国男篮使用的方法就是打联防。五个人各自守防自己的空间。主要就是不让对方进入近距离投篮。

因为在正常的情况下，可以投三分的是很少的。

假若王前说的是真的，真的有那支球队，那么这支球队如果遇到了三分球高手，那也是无话可说了。

王前很认真的拿笔记下。

刘顟卋真的好奇了：“你说的那个球队……是真的？”

“你不信我？”王前很生气。

她站了起来，然后没风度的离开。

得罪人了，不过这样也好。

刘顟卋回家，然后上班，上班，然后下班。

到了第三天，还是一个下午班。

刘顟卋去吃饭。很快，他就看到了王前。

王前似是追他来的。

她匆匆的点了一些食物，就来到了刘顟卋的身边。

刘顟卋松了口气，至少她没在生气了。

“我把你的话说了，他们采用了，我们比赛胜了！”

“……”

“你不想知道我的球员们怎么说你？”

刘顟卋道：“这个……我说了什么么？”

王前道：“你不是说用联防么？”

刘顟卋道：“这难道是什么好的方法吗？”

王前道：“我们昨天打比赛，本来是没希望的，所以后来我们就试试，反正是失败嘛，结果用了联防，我们反败为胜了！”

刘顟卋不知道她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考虑到她那天的激动，刘顟卋道：“胜了就好。”

王前点点头，道：“给我们当教练吧！”

刘顟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