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些年,过得......好,好吗?”
左今也自己都说不出“好”这个字,但现在相比起听到她的回应,他觉得都不重要了。
“你想听实话吗?”
纪时鸢问。
他摩擦了一下她的手掌心,纪时鸢只感觉一股酥麻感从那处瞬间窜到体内,勾得她的心也跟着颤抖。
左今也面色很严峻,好看的眉峰更是蹙起如同一座威凛的山峰。
“我都想听。”左今也握紧她的手,放在自己心脏那处,另一只手扣紧了她后脑勺,神色坚定道:“都告诉我,好不好?”
“不好。”
纪时鸢躲开他灼热的眸光,重新靠在他胸膛上,道。
左今也还以为是她一口回绝了,但紧接着又听到她趴在他身上小声地说:“不好,过得一点儿都不好。”
纪时鸢这不是矫情,更不是现在两人重新说开这些话题后她补上一个迟来的“告状”。
这只是她内心的真情实感。
左今也果然僵住,他的手有些不知所措地在她后脑勺滑动着。纪时鸢抬眸看他,也只瞧见他呆呆凝滞目光的样子。
“但我说不好,只是总结那五年而已。我没办法昧着良心说过得很好。
但,感谢你那五百万。我到国外后收到了,也没留在银行下崽。有了这些钱,最起码我才觉得留下迎迎没错。
如果没有那些钱,或许,我和迎迎过得真的不太好。我说生活上。”
左今也听她说这些,并不觉得心里轻松了一些,他的心始终都是在泛着绵延的疼的。他手指指腹从她脸上拂过,撩顺她的碎发,和她对视。
“对不起,让你受苦了。鸢儿,你......”他的手指在快要附上她唇时突然抖了抖,有些不敢靠上去地颤着音问:“我该怎么做,才可以弥补一些,才能让你好过一点儿?
你告诉我,成吗?”
他经过那些年的自以为是,经过自己很多话哽在喉咙没来得及说后留下来的这些残垣断壁、留下他们两人之间不可磨灭的痛楚后,再也不想自己断下决定。
他得问她的意见。
也应该结合她的心意来决定要怎么做。
“鸢儿,我不想再像以前那样,因为我的一些......主观行为,造成不好的结果。所以,你来教我怎么才能弥补你。
鸢儿,你教我。好吗?”
他一字一句清晰地在她面前认真虔诚地求着,求她,说:“鸢儿,我什么都可以改。
都可以为你和孩子做。
你再考虑考虑回到我身边,让我好好弥补,好吗?”
纪时鸢无外乎是感动的。最起码对于五年前的事,她今天听完了该有个释怀。她能彻底放下心中那一大块抹不掉的心病了。
只是他此刻这样的请求,她还不知道该怎么去回应他。这对她,太突然。
她也紧了紧他的手。
左今也立马更聚焦凝视她。
“左今也,过去的事儿,我或许没那么快能忘记。心里的创伤,痊愈也不是三两句话就行。但,我们都慢慢放下,往前走。
你也不用说什么弥补不弥补,未来,我现在不能立马答应你,毕竟,我们五年没见,你和我,我们的改变都挺大的。太快下决定总是不好的。
我们顺其自然。你看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