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是怎么了?”温知沛询问着。
两人走在殿外的丛林小路上,月光照着下来柔柔的,让姜漫心里终于放松了点。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旧疾犯了吧……”
她有旧疾的事只有温知沛一个人知道。
“给你寻的那味药已经在来京州的路上了,再忍几天,你就好受了。”
“好。”
温知沛说着脚步停住,突然一脸笑意的看着她“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
不等姜漫回应,温知沛就一路小跑往前消失在了转角。
姜漫不敢多走动,本想就在原地等,但是一只大手突如其来地把她拽进了黑暗处。
一阵天旋地转,姜漫后背砰地撞上石墙,她痛呼出声,下意识就要呼救。
谁敢在皇宫里如此大胆!
她被捂着,黑暗中看不清那人的脸,只感觉到一具高大威猛的身体不费吹灰之力把自己压制得死死的。
她猛地一口咬住那人的手,对方吃痛抽回。
“放肆!这是在皇宫……”
“唔!”
姜漫的嘴再次被堵住,而且还是被那个男人的唇……
两唇相抵,牙齿被撞得生疼,一个不算吻的吻让姜漫如遭雷击僵在当场。
这熟悉的感觉……
恰在此时,刚刚无云还看得见星辰的黑夜乍得劈下一道雷。
短暂地照亮了大地,就是在这一秒,姜漫看清了眼前这个人是谁。
一双充血的眼睛在黑暗里显得如斯恐怖,嘴角挂着邪肆的浅笑,狠戾的模样让姜漫寒毛倒竖!
能在皇宫这么放肆的,只能是这皇宫的主人!
谢璟川!
姜漫使出全身的力推开他,不管面前的人是谁,前世加上刚刚的恐惧,她狠狠地甩出了一巴掌。
打完后,她的手好久都是麻木的。
她以为谢璟川会收敛,可那就不是谢璟川了。
谢璟川把她双手抬起压在石墙上,再次欺身而上。
“皇上请你自重!”姜漫低声警告“这里是在后宫!请皇上看清楚我是谁!前方举国大臣都在,如果我喊一嗓子,他们过来看到你如此行径,会不会批判你!”
“呵呵呵。”谢璟川闷声地笑,红唇妖异,在黑暗中放大。
“朕是这个天下的王,他们想批判朕?你不觉得太荒谬了吗?”谢璟川语气微扬。
他不知道怎么,席上见到他们离开,便想着跟上,一路跟着两人,趁着温知沛离开时,下手了。
这一下手,他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不看这个女人庸俗的脸,黑暗中给他的感觉竟然很像曾经的那个人……
那一巴掌把他打得更加清醒,他还没有尝够,他迫不及待想要更多。
“皇上!”姜漫紧张的大喝一声,她现在只想拖延时间,只要温知沛来了,她就能得救。
但是谢璟川不想跟她废话,他现在只想再次回味那种感觉。
男人独有的龙涎香逼近自己,充斥着她的胸腔。
眼见着谢璟川就要再次得逞——
“小漫?”
温知沛的声音适时响起,姜漫绷着的呼吸终于松了,急切张口就要呼喊。
“你觉得你的夫君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他心里会作何感想?”谢璟川有恃无恐。
姜漫张着嘴僵住,低头一看,惊觉,谢璟川正以十分屈辱的姿势压着自己,最重要的是——她腰间正被一个不知名的硬物抵着,明白那是什么的她,感觉羞愤欲死。
“你无耻!”
“朕无耻?”谢璟川黑暗里幽幽地盯着这个女人的轮廓,眼睛深处像是有火燃烧。
该死!他竟然对这个庸俗的女人有了反应!
“你有这个胆量你倒是喊,你看你的夫君会是怎么精彩的表情?”谢璟川扬唇轻笑,近乎妖娆。
谢璟川说得对,她不敢让温知沛看到这么不堪的自己。
温知沛这么好的人,上一世已经过得够苦了,她不能再伤害他。
“你不敢。”
“你不敢的话,朕可以帮你。”谢璟川试探到了姜漫的底线,便开始一步步的得寸进尺。
“不可以!”姜漫制止住他。
温知沛还在寻找,姜漫知道温知沛一时半会不会离开。
“亲朕。”
姜漫一愣“你说什么?”
“你亲朕,朕就可以放你一马。”
“不可能!”让她亲谢璟川?这不可能!
“朕……”谢璟川声音提高,惊得姜漫急忙捂住了他的嘴。
在路边寻找姜漫的温知沛听到假山后传来动静,试探地喊了一声“小漫?”
说着脚步往里面走。
姜漫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偏偏谢璟川压得更紧了。
“我亲!”
谢璟川就是个疯子!
姜漫知道谢璟川言出必行,自己惹不起!
上一世也是如此,谢璟川总是把自己玩弄在股掌之间,算尽人心。
她认命地闭着眼睛,然后主动上前勾住谢璟川的脖子。
唇齿相抵,姜漫心里一片荒凉,左躲右躲怎么还是躲不开这个阎王。
温知沛的脚步越来越近,姜漫心里又急又无可奈何。
这么主动的姜漫,让谢璟川眼中的欲火慢慢降了下去。
不是这个感觉。
他推开姜漫,在温知沛到来之前,消失得无影无踪。
“小漫!”温知沛惊呼。
姜漫靠着假山泪眼婆娑,虚弱地滑跪在地。
温知沛连忙把手中的花丢下,上前扶起姜漫。
姜漫支撑不住,抱着温知沛哭了起来,如果不是鼻尖还萦绕着龙涎香,她一定会认为这是场幻觉,两世夹杂的怨恨和委屈害怕,在这一刻爆哭。
假山对面有一道明黄身影长身而立,一瞬不瞬地盯着假山方向,眼底有着他不自知的妒忌。
他不是纵欲的人,可是在刚刚他失控了。
真是笑话,他怎会对一个庸俗的女人有这样的情绪!
移开视线,隐身在了黑暗中。
温知沛就这样静静地抱着姜漫哭完。
“好受一点了吗?”
“都怪我,不该抛下你离开的,对不起小漫。”温知沛一个劲地安慰她。
姜漫哭得全身无力,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一束花上。
“你刚刚就是去摘花去了?”
温知沛点了点头“你不是喜欢雏菊吗?我见你心情不好,便偷偷地在御花园给你摘了一束。”
“在皇宫的后花园,你也不怕被人发现。”姜漫失笑。
“只要你高兴就好。”温知沛挠了挠头。
看出温知沛有些绯红的脸,姜漫表情顿了顿。
老侯爷常年体弱,死得早,年仅二十有三的温知沛成了京州最年轻的侯爷。
他们两个成婚是协商之下的决定,她跟温知沛一直没有同房的原因,一是因为两人共同商量好了,只做明面上的夫妻,二是因为温知沛不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