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王夫人不忿贾政总护着赵姨娘,心中又狠又妒,于是夜间私设刑罚,把赵姨娘给玩了。
但碍于贾政的命令,她也不敢一次性就把赵姨娘给玩坏,所以在赵姨娘昏倒之后,就又把她给放了回来。
反正贾政什么时候痊愈,王夫人说了算,她有的是时间和赵姨娘慢慢玩。
当贾政再次从昏睡之中醒来之时,睁眼便见到了神情憔悴的赵姨娘,正守在他的床头,见到他醒来之后,立刻眼泪汪汪地过来告状。
“老爷,你要为妾身做主啊!”
“太太她、太太她欺负我……”
“嗯?”贾政微微转头,看了看赵姨娘,感觉她除了憔悴了许多之外,也没缺胳膊少腿,便叹息道:“如今老爷我中风卧床,不能护着你,你便收敛点脾气,别再去顶撞于她,毕竟她是你姐姐,管你乃是名正言顺的事情。”
“我……”赵姨娘顿时语塞起来,实在是不好开口把昨晚那惩罚的内容说出来。
而且只看贾政现在这态度,只怕说了也未必会有用。
都是自家的女人,又不是什么外人,彼此发生点假凤虚凰的事情,肥水不流外人田,他政老爷会在意吗?
贾政的偏袒也是有限度的,明面上也得给王夫人这个正妻点面子,要一碗水端平才行。
大妇管小妾,天经地义,世间所有人都认可,贾政当然也不例外。
所以只要不是涉及到性命攸关的责罚,赵姨娘挨打挨骂,他都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赵姨娘有苦说不出,贾政却不理会她了,只开口道:
“我有些饿了,弄些粥饭给我。”
赵姨娘只好把昨晚的事情忍了,起身出门去拿食物。
这一走动,昨夜的创伤便又明显了起来,让她连步子都迈不动了,只好扶着墙壁,一点一点地往外挪。
贾政见了,也只当是赵姨娘被打了板子,心中叹息,装作没有看见。
贾政本来年纪也不算大,这次的中风也没有那么严重,又救治及时,状态恢复的还是很好的,今日清醒的时间便已经比昨日多了许多。
赵姨娘便一会儿喂水、一会儿按摩的,忙个不停,中间又有宝玉、环三儿等人过来探视。
原本王夫人是禁止贾环、探春他们出现在贾政面前的,但既然现在赵姨娘都漏过去了,再禁绝也就没有意义了,反倒让人说闲话,怀疑她隔离骨肉至亲。
环三儿也知道了昨夜她破釜沉舟大闹这边的事情,如今看到她精神不济,便找了个机会,偷偷问道:
“娘,老爷这边怎么说?太太可曾为难你?”
赵姨娘便牙根咬的咔咔直响,也低声回道:
“昨夜里那婆娘派了两个婆子过来,把我掳了去,好生折磨了一晚上!”
“若不是我之前先在老爷这边求了救命符,只怕就见不到今天的太阳了!”
环三儿听完之后,顿时也怒了起来,低声骂道:
“这老虔婆好生歹毒,娘可曾跟老爷告状?”
“唉!”赵姨娘便皱眉叹息起来,“老爷如今下不来床,说的话也没分量,如今只想息事宁人,反倒让我别去招惹那婆娘。”
“这是我想去招惹她的吗?”
“分明便是她不肯放过我的!”
“啧!”环三儿也有些头疼,“她是太太,占据了名分,咱们也没有办法。太太这边可还有什么主意,跟我说说,我在外面操办。”
赵姨娘凝神想了一下,低声道:
“也不知道这婆娘是怎么想的,居然坚决反对让你姐姐嫁给展老爷,哪怕是做妾都不行。”
“这事儿有点反常,你想办法去好好查查,究竟这婆娘是个什么打算?”
“我总觉得,若是能查明这件事情,说不定便有办法对抗这婆娘了。”
环三儿便点头答应了下来,悄悄离开了小院。
赵姨娘便一直到天黑伺候贾政饭后服药完毕,看着他沉沉睡去,才算休闲下来。
但她反而更紧张了,也不去小间休息,只缩在贾政床头附近,生怕又有两个健妇扑上来把她掳走。
谁知这次王夫人改了作风,开始走阳谋路线了,她光明正大地让周瑞家的过来传话。
“太太让你去她那边一趟。”
“我、我要在老爷床前照顾,防止老爷半夜醒来找不到人。”赵姨娘吭吭哧哧地拒绝道。
周瑞家的冷笑了一声,“呵呵,晚上自有丫鬟在这里候着,不用劳烦姨娘你时刻守着。”
“还是我亲自照顾更放心一点。”赵姨娘死活都不肯过去。
“哼!”周瑞家的也不强求,扭头就走,“反正消息我给你带到了,你自己看着办!”
赵姨娘看着周瑞家的走了,心中不但不曾放松,反而更加紧张了,目光紧紧盯着门口,只要有人冲进来抓人,她就大声喊叫,再把老爷惊醒救命。
谁知她神经紧张了一晚上,眼都没合,结果无人过来。
到了第二天,贾政再醒来时,就见到赵姨娘又更加憔悴了,还哈欠连天的,非常没有精神,便心疼地道:
“你也不用熬夜在这里守着,让那丫鬟晚上替你,你自去休息便是。”
“别等我的病好了,你那边又倒下了。”
赵姨娘便揉着红彤彤的眼睛,摇头道:
“这次的事情,都是妾身的不是,若不亲自照顾老爷,妾身于心不安。”
贾政心中便更加感动,原本对赵姨娘的那点怨念,也消散了不少。
赵姨娘又这么忙碌了一天,到了晚上,就已经非常困顿了,精神不济,脑袋昏昏沉沉的,只想一头倒在床上睡死。
但门声一响,就立即把她吓得从床上跳了起来,刚要大声叫喊,抬头一看,却又是周瑞家的。
这老婆子之前被赵姨娘耍了一通,被王夫人好顿臭骂,如今心中早就恨极了赵姨娘,眼见她这般如同惊弓之鸟,周瑞家的心中痛快,便阴阳怪气地道:
“呦,姨娘不是说要一直守着老爷的么,怎么就这么躺下了?”
赵姨娘此刻脑中昏沉,不想和她吵嘴,便扭过头去不说话。
“哼!”周瑞家的冷哼一声,丢下话来,“太太让你过去,你去是不去?”
赵姨娘很想强硬地拒绝,但也知道自己一人是熬不过她们的,便只好低下头来,又取了银子递给周瑞家的,口中陪笑道:
“周家姐姐,我这边真个走不开,还请你帮忙在太太那边美言几句。”
眼见赵姨娘又来这套,周瑞家的可不肯再上当了,一把将银子打飞了,扭头便走。
“哼,反正我话已经带到了,你自求多福吧!”
“哎……”赵姨娘想拦却又拦不住,只好悻悻回来,又躲到贾政床前,坐在地上,靠着墙打瞌睡。
正朦朦胧胧间,忽然隐约间又听到门响,吓得她急忙窜起来,抬头再看时,居然又是周瑞家的。
眼见赵姨娘还这般警惕,周瑞家的便皮笑肉不笑地道:
“我来看看姨娘睡了没有,既然没睡,那我一会儿再来。”
说完她就又扭头出去了。
这态度已经非常明显了,摆明了就等她睡着了再把她掳走。
赵姨娘气急,心中却毫无办法。
她已经困得不行了,只怕一会儿就会忍不住睡过去,到时候怎么还能挡得住那突然袭击?
她在屋中转了半天,最后想出一个法子,把门关上之后,将桌子推了过去,挡在门前,又把一个易碎的瓶子放在桌上边缘位置,然后才放心地上床去睡了。
半梦半醒间,果然听到清脆的瓶子落地声音,她急忙起身,到了那门前,对外面道:
“老虔婆,你别白费心思了,我在这门口做了警报,你别想无声无息地便把我掳走!”
如今既然银子都不好使了,大家都撕破脸了,她也懒得继续维持这虚假的表面关系。
门外周瑞家的重重哼了一声,却也不曾硬闯进来。
赵姨娘静静等了一会儿,听到外面安静了下来,才长舒了一口气,又把桌子推回原位,又放了一个新花瓶上去,才再次回到床上睡觉。
这回她一觉睡到大天亮,也不曾被外面的人打扰,不知道那边是放弃了,还是又在想什么新法子。
又过了一个白天,安然无事,晚饭后,伺候着贾政服药睡下,赵姨娘便又故技重施,将门堵上,做了简单预警,然后脱衣上床睡觉。
半梦半醒间,又听得“当啷”一声脆响,那花瓶落地碎了。
赵姨娘急忙爬起来,对着门外冷笑道:
“我还没睡呢,你过会儿再来吧!”
谁知这次周瑞家的却没有停顿,反而继续让人往里硬闯。
“你睡没睡无所谓,反正老爷睡了就行。”
赵姨娘眼见她要来硬的,心头不由得一慌,急忙往贾政卧室里钻,口中警告道:
“你再进来,我就要叫了!”
“到时候惊醒了老爷,只怕你吃罪不起!”
那桌子花瓶不过是急就章的报警装置,哪里挡得住外面这许多人,不过片刻间,那周瑞家的就带着几个婆子冲进了屋,对着赵姨娘冷冷一笑。
“呵呵……那你倒是叫啊!”
“看老爷这次还能不能醒过来救你!”
她一摆手,两个健壮的婆子便上来拿人,赵姨娘眼见情势紧急,不敢再有所保留,急忙高声尖叫起来。
“老爷,救命啊……”
“她们要掳我去折磨啊……”
刚叫了几句,她便被那两个婆子制服,拿布团将嘴堵了,按倒在地绑了起来,扛着就走。
赵姨娘急忙扭头去看,却见自家老爷依旧躺在床榻之上安睡,半点都不曾被惊扰到。
这怎么可能?
她那声音尖锐的都要高八度了,老爷怎么可能还不醒?
“哈哈……”眼见赵姨娘那满脸疑惑的样子,周瑞家的便得意地在她胸口用力掐了一把,恶狠狠地道:“你当老爷护着你,太太就拿你没办法?”
“我不妨告诉你,太太让人在老爷的药里面加了安神的成分,你便是叫破了喉咙,老爷也不会醒来救你的!”
完蛋了!
赵姨娘的那颗心瞬间便沉到了谷底里。
怪不得晚上那来送药的小丫鬟,站在旁边看着老爷把药喝光了之后,才起身离开。
失算了啊!
她怎么都没想到,为了将她掳走,太太居然胆敢做出在老爷药中下药的事情来!
可偏偏这药物还不是蒙汗药,而是安神药,对老爷的身体只有益处,没有害处,就算把事情揭破了,闹到老爷那里,太太那边也有话说。
片刻之间,她就又被送到了太太的秘密小屋之中,往架子上一捆,再次陷入任人宰割的境地。
清脆的高跟鞋声再次响起,王夫人又推着那小桌子出现在了赵姨娘的面前,依旧是一身紧身黑皮衣,手中拎着九尾鞭。
“小贱人,你以为你能够逃脱得了我的手掌心?”
她围着赵姨娘转了一圈,手中的鞭柄在赵姨娘身上划过,激起了赵姨娘身上一阵阵战栗。
赵姨娘过去从来没有这么怕过自家太太,心中更多的是轻视和嫉妒,如今没了老爷这张虎皮护身之后,她才真真切切地知道,这妻和妾之间的本质差别。
王夫人先是抡起鞭子,狠狠地给她来了几下,但本着不留证据的想法,很快就把鞭子给丢了,另外从桌上再拿起一物,在赵姨娘面前轻轻一晃,笑眯眯地道:
“你可知道这是什么?”
赵姨娘目光在那东西上面扫过,只见这是一个条状的带子,材质古怪,不知道是什么做的,一面光滑,另一面则较为粗糙,也不知道是用来干什么的。
“不知道是吧?”
“没关系,很快你就知道这东西有多好了!”
王夫人也没指望赵姨娘认识这东西,之所以这么说,纯粹是为了吓唬她一下,给她施加些压力。
把这东西展示了一下之后,她便先把赵姨娘的裙子给脱了,露出两条纤细光洁的美腿来,然后用手在上面反复摩挲了几下,啧啧赞叹道:
“怪不得老爷喜欢你呢!”
“你看你这皮肤嫩的,一点都不像三十多岁的女人。”
“这汗毛也少,光洁如玉啊,真是可惜了……”
赵姨娘不知道她可惜的是什么,但也知道这肯定不是什么好话,急忙晃动起身体,口中呜呜哼唧着,想要开口求饶。
可王夫人压根就不想听她的花言巧语,根本理都不理,只把手中那带子轻轻撕开,原来这带子是左右粘在一起的,却又轻又薄,完全看不出来。
王夫人把撕下来的带子左手部分随手丢掉,右手部分却小心地贴在了赵姨娘的小腿上,反复抚平,让这带子和她的小腿紧紧粘在一起。
做完之后,她单手捏住带子的一端,抬头对着赵姨娘微微一笑,然后轻轻向外拉扯。
“呜……”赵姨娘双目猛然一睁,身体剧烈弹动起来,便如同那案板上的鱼一样。
她只感觉小腿上的皮肤和那带子正在一点点分开,有什么东西却似乎在离体而去,而伴随的便是一阵古怪而又剧烈的疼痛,瞬间便传遍了全身,持续不断,怎一个酸爽二字了得。
“呵呵……”
王夫人慢条斯理地将这带子往下撕着,口中还阴阳怪气地道:
“你这狐媚子,这双美腿没少诱惑老爷吧!”
“现在我便再帮你一把,让你的腿更加光洁漂亮了呢!”
“你好好想想,该如何谢我?”
“呜呜……”赵姨娘的眼泪哗哗地往下流,身体徒劳地弹动着。
半晌之后,那带子终于被王夫人从赵姨娘的小腿上扯了下来,痛苦也终于停止了。
王夫人拎着那带子看了几眼,捂着嘴哈哈笑了起来,将那带子提起,放到赵姨娘面前。
“来,看看,这都是你小腿上的汗毛,虽然在腿上看起来不明显,但这般粘下来看,却又细又密啊!”
“我这脱毛胶带效果拔群,除了过程有点痛苦之外,没有什么不好的。”
“等我帮你全身上下过一遍,定然让你更加肤白如玉,更讨老爷喜欢。”
一听王夫人还要继续,赵姨娘吓坏了,急忙又挣扎起来,想要求饶,可身体被固定得死死的,根本就没办法。
“既然你没有意见,那我就当你是同意了,来,咱们这次换大腿。”
王夫人又取了一条脱毛胶带,揭开后贴在赵姨娘大腿上,然后继续一点点慢慢地往下撕,眼睛还盯着赵姨娘的脸,看着赵姨娘那痛苦崩溃的表情,寻找着自身刚觉醒出来的乐趣。
“嘻嘻……你这表情果然可爱,怪不得老爷这么喜欢你呢!”
“你若总是这种表情的话,太太我说不定也会喜欢你呢!”
果然人类的快乐总是建立在别人痛苦的基础上,王夫人现在就觉得赵姨娘痛苦的样子很美,让她很舒服,很开心。
她粘了左腿,粘右腿,粘完双腿又粘胳膊,什么腋毛之类的更是绝对不能放过,还了赵姨娘一个纯净如同美玉一般的身体。
她这一套玩完之后,赵姨娘已经整个人都麻了,在架子上不断地抽搐着,神智都有些麻木了。
眼见赵姨娘对这种痛苦已经开始有了习惯,承受能力增强了,王夫人也便兴趣大减,又见天色已晚,该休息了,便将手中的玩具都丢开,回屋换回了原来的衣服,摇铃让彩霞进来,给赵姨娘洗澡换衣服,再安排健妇送她回去。
赵姨娘被扛走之前,王夫人笑着来到赵姨娘面前,伸手在她脸上轻轻拍了拍,笑着道:
“好戏才刚刚开始,明天咱们再继续!”
赵姨娘顿时哆嗦起来,身体后缩,不敢抬头看她。
新的一天,贾政啥都没察觉到,依旧按部就班地吃吃睡睡,修养身体。
赵姨娘几次想要跟老爷举报王夫人的邪恶行为,但只要一想到这些不过是皮肉之苦,没有性命之忧,她就又把话都咽了下去。
不忍不行啊!
不但她对自家老爷了解,那王夫人也非常了解自家老爷,所做的“惩罚”都非常有分寸,属于那种能够让赵姨娘吃足苦头,又不会越过贾政底线的行为。
妻妾之间的内斗,属于千载难题,就没听过有所谓的和谐后院,差别不过是内斗的程度和分寸罢了。
相比起那些动辄出人命的权贵家庭,贾政自觉已经做得非常完美了,差不多能够一碗水端平,那么小妾被大妇欺负一下,又算得了什么?
赵姨娘和王夫人两个人都懂这个道理,所以一个敢肆意凌虐,另一个只能忍气吞声。
夕阳西下,又是一天结束,夜晚再次降临。
那小丫鬟又把药物端了过来,看着赵姨娘给贾政服下,才起身离开。
赵姨娘明明知道那药物里面定然又下了安神药物,但话到口边,最终却依旧什么都没有说。
说了也没用,安神药物又有益无害。
唉,罢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反正太太也没打算要她的性命,那些苦楚,便忍一忍好了。
只等老爷痊愈之后,再想办法报复回来就是。
在经过这两次“惩罚”之后,赵姨娘终于妥协了。
等周瑞家的再过来传消息的时候,她便乖乖地站起身来,低头认命道:
“我这便去见太太,以后便不劳周家姐姐跑来跑去了。”
眼见她突然这么乖巧,周瑞家的反而一愣,后退一步警惕道:
“你又要作什么怪?”
赵姨娘低眉顺目地道:
“本来我这次做错了事情,便该受到惩罚的,以前我还抱着侥幸的心思,想要逃脱罪责,如今却是想通了,太太便是怎么惩罚我,都是应该的。”
周瑞家的更是不信,定定地看了她几眼,一挥手,那两个婆子又上来绑人。
赵姨娘顿时花容变色,急忙说道:
“不用绑,不用绑,我自己走过去就是!”
那两个婆子便停了下来,转头看向周瑞家的。
周瑞家的被她骗过,根本就不信她,再加上心中有恨,如今想要公报私仇,一泄心中之气,却不管她,只是冷着脸一摆手,那两个婆子便把赵姨娘按倒在地,依旧堵嘴绑好扛走。
苦也!
赵姨娘顿时暗暗叫苦,本想着到自己主动到太太那边,下跪磕头也好,苦求也罢,总能找个办法来改善一下现在的环境,可这该死的老婆子,居然又把她给绑上了,一切盘算尽数落空。
不多时她又被送到了王夫人的秘密小屋,放下后,周瑞家的却不曾离开,而是附耳过去,详细把赵姨娘的表现一说。
王夫人眼前顿时一亮,挥手让她先出去,然后这回却不把赵姨娘往铁架子上绑了,而是又换了那身女王装出来,拉了把椅子,坐到赵姨娘前面。
她把塞住赵姨娘口的布团揪了出来,用尖锐的高跟鞋尖戳着她的脸,笑吟吟地道:
“听说你学乖了?”
赵姨娘急忙堆出谄媚的笑容来,用脸在王夫人的脚背上轻轻蹭着。
“太太明鉴,贱妾学乖了。”
“贱妾知道,以前对太太多有不敬,如今悔恨万分,以后定然唯太太马首是瞻,太太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不让我做的,贱妾一定半点都不碰。”
没人不爱听巴结的好话,尤其是这个好话还是自己多年来的对头说出来的,王夫人心中顿时痛快之极,哈哈大笑着站起来,把高跟鞋踩在赵姨娘的脑袋上,居高临下地碾着,喝骂道:
“哈哈……小贱人,你是发现老爷护不住你了是吧?”
“你这是打算学那勾践,卧薪尝胆,等着老爷病好之后,再跟我算账是吧?”
赵姨娘努力转过头去,尽量把后脑勺让给王夫人,让自己依仗谋生的脸面少受伤害,埋着头在地上,瓮声瓮气地道:
“太太说笑了,太太管教贱妾,本来就是您的本分。就算老爷病好了,也不可能因为这点事情便责怪太太。”
“哼!”王夫人冷哼一声,傲然抬头道:“你倒看得清楚!这便是正房和小妾的区别,你再怎么受宠,也不过就是个玩物,可我永远是贾府的掌家太太。”
“对对对,太太永远是太太,说的太对了!”赵姨娘能屈能伸,一个劲地陪笑,“只可惜贱妾以前不懂这个道理,恣意妄为了些,以后决计不会了。”
王夫人被赵姨娘巴结得舒服,但依旧不会信这个狐媚子的话,她有心折辱赵姨娘,便坐回椅上,冷笑道:
“你刚才说,以后什么都听我的?”
“没错,以后太太让我打狗,我绝对不去撵鸡!”
赵姨娘蠕动着身子,将头转过来,用诚挚的眼神看向王夫人,一副忠犬的模样,逗得王夫人一阵花枝乱颤。
“口说无凭,我得试你一试。”
耳听得王夫人口风松动,赵姨娘顿时便精神一振,谄媚笑道:
“太太尽管下令,贱妾定然没有二话!”
王夫人将二郎腿翘起,把高跟鞋凑到赵姨娘的面前,冷笑道:
“那勾践卧薪尝胆,尚且要吃夫差的粪便,咱们也不做那么恶心的事情,你把我这高跟鞋给我舔干净了再说。”
赵姨娘脸上的笑容顿时便是一僵,再看向那高跟鞋时,笑容便有些发苦了。
“这个……太太,要不,您换个条件如何?”
“呵呵……你刚才不是说没有二话吗?怎么现在又要换条件了?”
王夫人玩味地抖动着那高跟鞋,让这鞋子在她玉足的脚尖上面晃来晃去,晃得赵姨娘有些眼晕。
“你别担心,我这鞋子平日都不穿,只在玩耍的时候才会穿上,从来只在室内行走,一直不曾出屋,没有多少灰尘,你尽管放心舔便是。”
赵姨娘无可奈何,只好闭上眼睛,一咬牙,将脸凑了过去,开始给王夫人做高跟鞋保养工作。
“哈哈……”王夫人看着这曾经的大敌此刻这般卑微的模样,心中不知道有多痛快,不由得放声大笑起来。
虽然她心中也知道,这赵姨娘定然是在卧薪尝胆,但这多年郁积下来的嫉恨之情此刻得以痛快的宣泄了出来,便让她多少有些欲罢不能了。
她舍不得放弃这种感觉,她想让这种感觉永远持续下去,她想让赵姨娘永远都只做她的一条狗,让她干什么,她就得干什么。
先是左脚,再是右脚,然后她站起来走了一圈,又让赵姨娘重新再来一遍。
看着赵姨娘把她的一双高跟鞋给反反复复地仔细保养了一遍又一遍,她心中的**也跟着愈发高涨,终于按捺不住,将双脚收回,上前把赵姨娘的绳子解开,然后一指那张桌子,厉声喝道:
“趴上去!”
赵姨娘从捆绑中被解脱出来,先从地上爬起,活动了下腿脚,环顾了一下周围空旷的房间,犹豫了一下后,暗自叹了口气,乖乖照做了。
赵姨娘趴在桌子上,紧紧咬着下唇,双拳紧握,很想转身跟她拼了,但心中却很清楚,一旦这时候翻脸,吃亏的只能是她,而且之前的努力也都白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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