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案?”盛利吃了一惊,这还是他当这万年县县令十多天来第一次碰到命案。心中好奇的同时不由暗骂一声:“该死的的李二!这就是你给我安排的好地方。”
他虽心中吐槽,却也不敢怠慢,对着那青年道:“你且站起来,将事情详细说来。”
盛利让人寻来一张矮凳让青年坐下,这行为倒是让原本敲了半天鼓的青年好感大增加,连连拜谢。
“大老爷,小民叫陈规,家住光福坊。是国子监的学生。今早五更三刻小民洗漱完,看时间还早,坊门也未开,便准备去书房看会书。结果刚推开书房门便见着我大兄脖子上挂了一条彩绸悬吊死在房梁上。”青年说着,豆大眼泪便止不住的往下落。
“仵作可查探了?”盛利眉头轻皱,摸了摸下巴并不存在的胡须。
“看了,小民发现大兄尸首的时候便立刻敲响了坊中的铜锣,引来武侯查看。然后武侯便通知了最近的仵作前来验尸。”
“那验尸结果呢?”
“呜呜,小民正是不满结果,这才来打搅大老爷您的。”
“哦?莫不是结果你不满意?”
青年听到盛利发问,立即从矮凳上跪倒在地:“小民不敢,只是小民的兄长,绝对不是如仵作验尸所说自杀而亡。”
“哦?为何?”盛利坐直了身子,眼睛紧紧盯着青年面上的表情。
“回大老爷,我兄长昨日在山中挖到了一根难得的老参,卖了一大笔银钱,昨日晚间还和我商量说要用这笔钱重新买回当初为供我上国子监而发卖的祖宅,正是春风得意之时,怎可能无缘无故自杀!”青年见盛利表情严肃,忙将自己知道的事全都说了出来。
“一大笔银钱,还准备买回祖宅?”盛利暗自嘀咕,要是真如青年所说,赚了一大笔银钱,还商量换回祖产。那确实不太可能回去行自杀之事。
深深的看了眼陈规,刚想问银钱还在不在,脑袋突然灵光一闪,“腾”的一声站了起来。
“走,带本官去瞧瞧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