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在太子朱标病逝之后,朱元璋为了给朱允炆留下一个没有任何威胁的天下,不惜一切代价,不惜一切后果和骂名,处死了以蓝玉等为首的淮西武将集团,这也导致了靖难之役发生时,朱允炆面对着一个无将可用的尴尬局面。
现如今自己来了,那些淮西武将,自己的亲舅姥爷等人也不用去死了,胡惟庸等人只要不作死,也可以善终了。
其实造成朱元璋后期滥杀无辜人员的主要原因在于太子朱标的去世,假如太子朱标不出任何意外的执掌大明江山,想必也就没了所谓的靖难之役了吧。
洪武大帝迈步来到坤宁宫外,看着眼前的武将们,暴喝一声道:“兄弟们气势如虹,悍不畏死,与天作斗,吓得那阎罗王连面也不敢闪,而今,皇孙得以苏醒,咱要多谢诸位兄弟,出宫时每人赏赐十坛御酒。”
听的皇孙苏醒,又听得朱元璋赏赐了十坛御酒,诸将那是喜不胜收,齐声喝道:“圣上万福,皇孙万福……”
从此以后,这些武将的神像就开始流传于民间,甚至于洪武大帝的画像也被家家户户供奉在案前,每日焚香祷告乐此不疲。
更有传言,供奉宋国公冯胜的画像比之其他人更灵验,究其原因竟然是长得丑,能镇得住妖邪。
一抹刺眼的阳光自窗外映射在光滑如镜一般的大理石地面上,躺了好几天的朱雄英在马皇后的搀扶下,终于可以缓慢行走了。
一道爽朗的声音,似乎是自天而降一般。
“大孙,可利索些。”
朱元璋迈着龙行虎步而来,蒲扇般的大手轻轻落在朱雄英双肩上。
“皇爷爷,您瞧,孙儿已经可以下榻走几步了。”
“看来,咱的乖孙要不了几天就生龙活虎了。”
洪武大帝哈哈大笑起来。
太子朱标紧随其后而来,握着朱雄英的手,关怀备至地问道:“可好些?”
未等朱雄英开口说话,朱元璋一脚踢来。
“他N的,都下榻走路了,你说好没好?”
朱标尴尬一笑,坐在那里不言不语。
老子打儿子,那是天经地义,作为孙子的自己只有看的份儿,没有劝的份儿。
好在朱标已经习惯了,咧嘴一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此时太子妃吕氏携带着六岁的朱允炆缓缓而来,一番行礼以后,看着康复的朱雄英,眼中闪过一丝丝诧异。
之前从宫里得到确切的消息,朱雄英已经是被御医断了生死的人,是不可能活过来的。
但今晨起来时,下人告诉自己,皇长孙苏醒了,她是一点也不相信,因此拉着自己儿子前来探视,而所谓的探视只有她心里清楚,不过是来瞧瞧,到底好没好。
尽管心里不悦,但精明的吕氏自然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看着朱雄英脱口说了句:“瞅着英哥儿康复,母亲我心里实在是欢喜不已。”
听的吕氏这样的话,朱元璋淡淡地说道:“咱大孙的母亲乃是常氏。”
朱元璋言之有理,即便是常氏香消玉散,驾鹤归西,那也改变不了常氏是朱雄英母亲的事实,尽管吕氏贵为太子妃,那又如何?
朱雄英的母亲只有一个,那就是常氏,即便是日后登基为帝,那也会追封常氏为皇后,至于吕氏,朱雄英如何册封,还尚未可知。
对于吕氏之言,马皇后同样厌恶,脱口说了句:“东宫事务繁忙,你回去忙着吧。”
吕氏才来不过片刻,就被下了逐客令,即便是太子朱标想要说些什么,似乎也没任何作用。
在二老的心中,只有这么一个嫡长孙是亲的,其他的孙子,不过是孙子而已。
就好比朱标和其他兄弟相比,朱标是太子,其他的不过是儿子而已。
六岁多的朱允炆犹如一个乖宝宝,小手始终拉着吕氏的手,垂着眼睛,看着光滑如镜的地面,从来到离去,始终未曾抬起过,即便是刚才行礼,那头也是低着。
对于朱允炆,朱雄英自然是有些了解的,倘若不是登基以后削藩,估计朱棣也没有机会弄什么清君侧这种事情了,皇位又怎么会落到他朱棣后辈子孙手里?
朱雄英暗暗思虑,现如今既然自己意外的来到大明朝,成为了身份尊贵的皇太孙,那么就要承担起皇太孙应有的责任,让日照之处,皆为大明疆域。
“小祖宗,慢点跑,小心别摔着了。”
明媚的阳光下,鲜花烂漫的御花园中,朱雄英与七岁的皇十叔朱檀,六岁的皇十一叔朱椿追着蝴蝶。
在他们的身后,朱雄英的贴身太监朴狗儿满头大汗,四处乱窜,就像一只疯狗一样。
待的追上朱雄英,朴狗儿气喘吁吁地说道:“小祖宗,再也不能这样跑了,杂家累成狗了。”
十王朱椿哈哈大笑道:“你不就是狗吗?”
“啊,对,杂家就是狗杂家是守护小祖宗的一条忠犬。”
朴狗儿无比殷勤的说道。
作为一个来自于后世的人来说,对于这种等级观念深入骨髓的大明朝来说,还是有些受不住的。
朱雄英脱口说道:“我不允许你如此贬低自己。”
朱椿插嘴说道:“小侄儿,你要自称为“孤”,就像大哥那样。”
“对呀,你是皇太孙,要自称为“孤”。”朱檀也说道。
朱雄英不以为然地说道:“区区称谓而已,莫要在意,倘若计较这些,你们两个王叔,哪敢和我玩,而且动不动就要下跪行礼,烦不胜烦。”
两人嘿嘿一笑,不在言语。
他们就喜欢朱雄英这种随和的性子,这种性子与太子朱标类似,然而他们有时候见了朱雄英也有些发憷,毕竟朱雄英也有朱元璋那种霸道的时候。
“听说那边有皇奶奶养的鸡子?”朱雄英手指一处问道。
朴狗儿吓了一跳问道:“小祖宗你可莫要惹祸,不然杂家这小身板,可扛不起皇后的板子。”
朱雄英嘿嘿一笑说道:“你就当看不见喽。”
话落下以后,朱雄英吩咐朴狗儿取荷叶,酱料等物。
三人手忙脚乱的抓了一只鸡,三下五除二的将鸡毛拔干净,又清洗一番,而后采用荷叶包裹,在鸡身涂抹了酱料,在鸡腹部填充了些酱料以后,用泥巴开始将整只鸡包裹起来,随后架火开始烘烤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