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一股浓郁的香味在空中弥漫,三人那是口水直流,眼睛死死的盯着那被泥巴包裹的鸡子,就等着朱雄英一声令下,他们就开吃了。
“你们在此干啥?”
一道突如其来的声音,惊扰了三人对于美食的期待。
只见朱元璋,身着一身堆满布丁的衣服迈步走来。
朱椿,朱谭吓得赶紧跪在地上,俯首不语。
反倒是朱雄英一点也不害怕。
“爷爷,瞧您把两个皇叔吓得,就差尿裤子了。”
“没,我没尿裤子。”朱椿解释道。
“我,我,我也没尿裤子。”朱檀支支吾吾地说道。
朱元璋大手挥在朱椿脑门上,爆喝一声道:“瞧你的怂样儿,话都说不齐整了,看咱大孙,做了坏事,一副坦坦荡荡的样子,怕啥,咱又不会吃了你。”
朱椿那是尴尬不已,你是不会吃人,但你会打人呀,可疼可疼的那种。
朱元璋席地而坐,脱口问道:“你们这是在做富贵鸡?”
朱雄英点头说道:“是的,富贵鸡也叫作叫花鸡。”
朱元璋又问道:“可知这道美食的来历?”
朱雄英开口说道:“听闻皇爷爷带兵打江山时,有一次打了败仗跑了三天三夜,敌人在后面穷追不舍,皇爷爷筋疲力尽,饥饿难忍,就在这时,看到前方地上有一堆火,火中间还有一堆泥巴,旁边蹲着一位老叫花,皇爷爷好奇地问道:“你在这里干什么?”老叫花一看是皇爷爷,就忙说:“我在烤鸡献给大王。”皇爷爷一听非常惊奇,老叫花把鸡从火中取出,打开泥巴,香味扑鼻。皇爷爷边吃边赞不绝口。从此以后,皇爷爷打仗一帆风顺,当了皇帝后就封此鸡为“富贵鸡”。”
朱雄英一番话说完以后,朱元璋搓着手说道:“没想到,咱的大孙竟然知道这样的故事,听谁说的?”
“当然是皇奶奶喽。”
朱元璋哈哈大笑一声说道:“孺子可教呀,你可以随着咱吃鸡了。”
回头看了一眼两个不争气的儿子,嫌弃道:“不准你们吃。”
朱椿,朱檀留着口水,犹如吃了死苍蝇一般。
尽管朱元璋不准他们吃鸡,但是朱雄英毫不客气的将两个鸡腿,一人分了一个。
瞧着朱雄英这样的行为,朱元璋自然是相当满意,尽管他说了不准给,但孙儿依旧要忤逆自己的意思,他并没有任何的不悦,反而很欣慰。
这样看来,孙儿的心性是极其良善,这样的性格,将来继承太子的位置,自己也是放心的。
太子朱标日理万机处理着朝政事务,深得百官信服,而如今皇孙看来也不会多么的差。
假以时日,在三代帝王的引领下,大明这艘巨舰一定可以平稳驶向未来。
午后,朱雄英一觉醒来以后,在马皇后殷殷嘱咐下,又蹦蹦跳跳的“征伐”前朝去了。
正所谓,前朝后庭,才有了“朝廷”这两个字,也足矣说明,天家无小事。
御书房内,朱元璋劈头盖脸的训斥着:“他N的反了天了,说什么长驱虎旅势桓桓,深入不毛取暴残,汉武故营旗影密,唐元遗垒角声寒;方今天下平犹易,自古云南守最难,拟欲华夷归一统,经纶度量必须宽”这样的话,他段氏如何狂妄的说得出口,是谁给他的勇气?”
朱标劝诫道:“云南土司诸多,大多不服王化,只依靠朝廷官府的权威,是不可能达到什么效果,即便是派兵讨伐,或许过几年他们又会卷土重来,如此反复,恐怕白白浪费军费的将士的性命,望父皇慎之。”
朱元璋朗声喊道:“我汉土自然由我汉家说了算,他区区土司还能翻了天不成,大不了杀尽云南土司。”
听的朱元璋这样霸气侧漏的话,众人吓得急忙喊道:“圣上深思……”
“小祖宗,你可别进去,圣上与诸公商讨国事呢?”
忽然听的朴狗儿的话,朱元璋喊了句:“让咱大孙进来。”
朱雄英撇撇嘴说道:“瞧着没,皇爷爷让我进去呢?”
朱雄英犹如战胜的公鸡一般,甩开袖子向着殿内走去。
“来大孙,坐咱身边。”
朱雄英向着朱标,胡惟庸,常茂等人行了一礼以后,坐在了朱元璋的身边,不理会众人惊愕的眼神。
朱元璋问道:“大孙,咱问你个事?”
听的朱元璋这样的话,朱标急忙说道:“父皇,雄英还小……”
“圣上深思呀,皇孙年仅八岁,恐怕于国事并不了解。”左丞相胡惟庸开口说道。
看着眼睛细小,面庞白皙的胡惟庸说出这样的话,朱雄英暗暗想到,现在的胡惟庸只怕是深得皇爷爷的青睐,但凡国事无不与其商议,但凡大事也无不交给他来做,这样一来,就滋生了胡惟庸的嚣张气焰,导致胡惟庸在三年后密谋造反。天作孽,不可活,尽管现在胡惟庸还活跃在朝堂一线,但是要不了多久,他就蹦跶不起来了。
“左丞相可否听过一句话?”
朱雄英平静地看着胡惟庸,淡淡地开口问道。
“不知是那句话?”尽管作为文官之首,但是面对皇孙,胡惟庸依旧是不敢过于嚣张跋扈,谦卑地问道。
“孔圣人曾言,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左丞相可解释一下这番话的意思。”
朱雄英的话落下以后,胡惟庸面色绯红,这样简单的问题,只怕是四五岁开了蒙学的孩童,都能回答出来吧,没想到皇孙竟然反问自己。
胡惟庸不敢做大,拱手说道:“是老臣的不是,请皇孙恕罪。”
朱雄英挥手说道:“切记,莫要狗眼看人低。”
听的朱雄英毫不客气地训斥当朝左丞相,朱标呵斥道:“放肆,左丞相也是你黄口小儿能训斥的?”
朱元璋倒是无所谓,看了一眼朱标问道:“依你的意思,咱大孙说的不对吗?”
朱标尽管心中不悦,仍然道了句:“孩儿不是这个意思。”
朱元璋冷哼一声,看着胡惟庸说道:“咱的大孙是储君,来此与尔等探讨国事又有何不可,毕竟日后他同样是要来参与的,只不过是时间迟早的问题,故此,莫要在这种问题上争论不休,皇孙说的好,你们听着就行,皇孙说的狗屁不通,你们慢慢指引就行。”
众臣齐声喝道:“臣等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