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处理完新名成员项和平的事情以后,花文犀得以补充了两个多小时的睡眠,却是在有些异味的地下密室,岛民的原味让花文犀有些不大适应,点了淡淡的熏香,虽然不足以把整个房间的味道压制下去,只要鼻子前范围不受影响就可以,因为这意味要作为一种无形的证据让人有信服的感觉。
三夏木里也是早早的就开始向巡逻队询问昨夜的情况,其它地段还好,只是负责监狱方向加派的那个小组一直没有返回,等于是原本这个地段的两组巡逻队只回来一组,而回来的,对于另一组的战友去向一无所知,这肯定是监狱方向出了什么问题,很可能就是捕狼鹰曾经在那里出现。而那未归的一组巡逻队,正在全力追捕,真是的,不是事先有所嘱托吗,遇到意外开枪示警。
汉奸任企宗凑到三夏面前狐疑的说“會不會那小組已經遭遇不測”
三夏摇摇头“从昨天的情况看,捕狼鹰还没有勇气连杀五人,他要顾忌我们的报复,城内的居民已经被削去多半,他还不敢放肆”
李旺俎也说了一句“那會不會監獄出了什麽問題”
没等三夏回答,山下侍郎先接过话“可能嗎,監獄有壹個小隊駐守,防範嚴密,不是部隊進攻不可能拿下”
三夏也点了点头“就算是捕狼鹰三头六臂,恐怕也不是小岛花栗的对手,监狱不可能有事”
小队长山田顽石用力思考“我軍軍紀嚴明,雖然是放假,但是有巡邏任務,他們不會自己跑去偷著快樂”
“這話到也不錯,不過還是要查明白”三夏于是拨打电话到西城监狱,一直是无人接听,只能吩咐左右“山田隊長,妳和任企宗帶些人到監獄調查”当然还不能忘了独臂枪王萧白飞,三夏掸了下衣装“我親自到花田道館,詢問老白薯有沒有返回”
并不是发现敌情,自然不能多带人,山田乌术和任企宗带上了二十名士兵赶往了监狱。
而三夏木里,只带了两个警卫,去了花田道馆。
时间是不到七点,并不会显得无礼,其实三夏早就想去了,就是怕太唐突。
这一回到是没有发现门上插镖,只是被一个烤白薯被狠狠的拽在了门上,其实这并不代表什么威胁,都知道这里是道馆,应该会有许多中国人仇视,三夏决定不把这个情况告诉花田阪隶,这接连几天都在为看不见的捕狼鹰头疼,是该无视一些微不足道的细节。
让士兵上前拍门,很快,一个声音从里边传出“是白薯哥吗,白薯哥回来了吗”
三夏木里一脑门子官司,怎么这道馆人说话都一个味,男的这样,女的也这样。
“哦,原来是三夏大佐,有没有见过我们道馆的白薯哥”开门的是白雪,当然是按照花文犀的吩咐了。
“你们这都什么毛病,是谁叫门开开看看不就知道了,非得一路喊着,女孩家就该文静一点”三夏发着牢骚。
“对不起啊大佐阁下,昨天我们这里白薯哥出去喝酒,到现在也没有回来,道馆上下都很担心”
“我见着了,就在门上贴着呐,赶快清理掉,多难看呀”
“是,大佐阁下”白雪掏出手绢上前去抹粘在门上的白薯瓤“这谁呀,真缺德,真是的,干这种事”
“小孩子淘气吧,不要声张,你们的师傅太敏感”三夏嘱咐了一句,接着又是安慰“白薯没事的,既然知道是喝酒,喝酒能有什么事” 白雪点了点头,把三夏让进了后院,并没有看见他的阪隶君,项妃和柯阎王在看着道馆的人练兵,格斗刺杀,众人都是精神抖擞,只是项妃,虽然没有衣冠不整,不过总觉得穿着有些随意,并且人也有些媚态。
一见三夏置身院中,柯阎王连忙上前相迎“大佐阁下来了,只是不巧,我家师傅不在”
三夏一听就有些气,这防范工作做的真是到家,难道连我都要防吗“胡说,个死无赖不在道馆还能去哪”
“去哪了他不让我们说,我们也真不知道,三夏大佐还是请回吧,等师傅回来我一准给您去报信”
“放肆,无法无天了,我是大佐,你难道想给我闭门羹”
“可师傅真的不在呀,我们也没办法,要不我陪您聊聊”柯阎王满脸赔笑。
“还跟我这装,你们道馆的人怎么都这样,个个都是无赖,你们这里有密室对吧,快把阪隶君叫出来,我有事相告”
“哪来的密室呀,没有的事,师傅是真的不在”柯阎王双手乱摆表示否定。
“巴噶,你个死阎王,跟我这斗气,难道还要我吩咐人搜馆不成”
搜,能让你搜吗,杂物间里还藏着项和平呐,正被王唯平用小柴棍混身上下的搔痒,花文犀有过交代,不能让这个家伙睡觉,时不时的捅捅肋下脚底什么的,一定保证他清醒的状态。
“呦,怎么回事,三夏大佐这次难不成是来我们这馆里使横呀,凭什么呀”见到三夏有些发怒项妃一边喊着一边不紧不慢的走了过来,花文犀说过,语气可以冷但是话不能太硬,冷是很容易做到的,项妃根本就没拿正眼看过小鬼子。
这小娘子一幅冷傲看上去还真是别有番风韵,三夏本来就很欣赏项妃,这一下子却是怒气全消,其实本来也没多大气。只是旁边的柯阎王看着不顺眼,个死秀才你就作吧,太不拿你老婆当回事了,真要是三夏起了念头看你杂拌。
三夏走上前对项妃说“哪里是耍横,只是想见阪隶君,我知道他就躲在道馆,这个懦夫实在是胆小如鼠,这样不行,得勇敢面对”
“为你挡了一棒,我们主子还不够勇敢,难不成还要挡一棒”这是项妃心里的怨气。
“别提那事了,我越想越想不起来当时的情况,怎么就让阪隶君替我挡了一棒,帝国要保护的人,军人的羞愧,不过我也是奋不顾身的,美佳你知道,我和他是有过互救性命的,我怎么会害他呐,真的是有事相告”
“说了不在的,谁还骗你呀”项妃依旧不承认。
“被个死无赖带的,你们这里都够耍赖的,我知道,他就在密室,我要告诉的可是正事,别回头耽误了让他再骂你们”
“噢”项妃抬眼看着三夏“透露一点,省得我们这些下人挨骂”
“小豆的下落”
“怎么不早说,你跟我来”项妃利马脸色就变了,引着三夏往密室走,边走还边问“小豆他在哪,怎么样了”
后母难做吧,看把你紧张的“他可能遇难了”三夏随着项妃到了密室口,被催问的不得已说了一句。
项妃一下子停住了脚步,脸色有些呆然,随后又推开书柜打开密室门指了指里边“你下去吧,他就在下边,正睡觉呐”
项妃并没有跟从,密室的氛围一个女人有些难堪,这也是花文犀为老婆着想。
三夏木里进了密道台阶,向下走了几米,终于看到了一扇门,一打开门,扑鼻而来的多种味道,有一些难闻,还有些香气,再有就是混合的味道,这情形,不难想像,里边曾经发生过什么,香气,当然是为了浪漫,至于那难闻,不用多说也会知道,想不到这瓶子底体力够充沛呀,这是贪欢许久才会有这样的结果。
用手扇着气,打开灯,三夏找到了双人床面前,花文犀的睡态不敢恭维,横着占满了整张床,不过还好,睡的到很安静,没什么打呼噜咬牙的毛病。
找了个凳子,三夏坐在床前,伸手开始推“醒醒,阪隶君,醒醒”
到不是特别死,花文犀带着眼罩,被推醒后也不摘除,直接裹着被子向后乱缩“谁,谁,来人呀,捕狼鹰,妃儿,妃儿在哪里”
“是我,三夏木里,你把眼罩摘了”
话晚一步,花文犀竟然缩着缩着滚到了床下,然后又慢慢的把头浮出床面,接着摘下眼罩“噢,是三夏君呀,吓了我一跳”
“你就是太胆小了,这冒充武士也是在掩盖吧,快上来吧”三夏伸手去拉。
花文犀懒懒得爬上床“你睡着觉进来个男人把你乱推试试,还我胆小,要是个姑娘吗”有些不对劲,花文犀愣了“对了,你是怎么进来的,还有,你都看见了什么”
“你放心我什么也没看到,我来时美佳已经在外边带人训练呐,这都几点了,我早就知道这里有密室了”
“你怎么会知道,不会那么门清吧,谁带你进来的”
“是美佳”
“好哇,胆子越来越大了,翅膀硬了,忘了当初的承诺”
三夏连忙转移话题“好了,你个没正形的,我是有重要的事和你说,小豆的下落”
“小豆,小豆他怎么样了”花文犀一脸着急的表情。
“你先别着急,听了之后更不要伤心”
“哎呀你快说吧”
三夏还是觉得有些不好开口,要讲究方式“你先听下这首诗,线索就在里边:异国少年情豆开,魂牵梦绕妙芳龄,年少不知情举措,怒向横刀痴成仇,红颜不受罪恶身,放下屠刀始成仁,高人点化亲观礼,鹰眼目睹梦幻空”
听完诗,花文犀木然呆坐,喃喃的念叨“小豆,小豆就这样不在了,为什么,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