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夜长,凌晨三点多点,正是漆黑一片的时间,好在那夜星光密布,花文犀又让柯阎王把院内的灯都打开,瞬时间若同白昼一般。
羽场锁夫被莫名其妙的拉到院子里,又见到了王唯平,更是有些害怕,但是于众对手间又不能表现的太怯懦,只得硬起胆子问“哎,不管你是花田还是花不甜,反正是姓花的,我说姓花的,你到底要把我怎么样”
“还你人情啊”花文犀一脸很假的笑容“屁大点的事老挂在嘴边,我现在就还给你,为你挡上一箭”
“为我挡箭,怎么话说”
“很简单,王警官在这练了半天了,就是为我还人情所用”
羽场看了看木头人标靶“这还练了半天,离靶心八丈远呐,这怎么还”
王唯平不好意思的摸摸头“刚才没开灯,我是星夜练习,估计现在会好些”
会好我姓你的姓,星夜不开灯都箭箭射中**,这开了灯你更打的准,羽场锁夫连忙阻止“这不行,这他还没练好,这情没法还”
“就是不能练好,要找那天胡乱放箭的感觉,我看这差不多,再说,我也不能总欠着你”
“没事欠着吧,我不用你还”羽场也并不傻,要是一点人情没有了,是不是自己死期也到了。
“那不行,我又不是无赖,怎么能够赖账”
喝,这瓶子底还挺较劲,反正今天是没好“那我到是要听听,你打算怎么个还法”
花文犀用手比划着“这院子两头距离差不多三十米开外,比那天近许多,不过这样冒的风险大,还着更彻底,你我在那头,就让王警官在这头射箭,瞄准你的腰胯,之后箭发我把你推倒,替你挡这一箭,怎么样,这我可是冒着中箭的危险”
“你疯了吧,这种办法你也想的出来,我不答应,这不是让我再冒回险吗”羽场锁夫头摇的象拨浪鼓。
“你怎么知道我疯了,没错,被你逼疯的,不然我也不会冒这么大的风险,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力保护你的”
“相信你,我岂不会死的很残”羽场锁夫哪里敢接受这样的还法,这要是那位警官射的准,根基不保,射不准,性命堪忧,这个瓶子底一肚子坏水就会蒙骗,怎么能够指望上他,到时候肯定抱头鼠窜“我不陪你疯了,我要回去睡觉”说着,扭头就想走。
“阎王,把那谁给我拦下”
花文犀一声吩咐,柯阎王立刻窜到羽场锁夫面前,掏出了绳子埋怨着说“那谁呀,你就乖乖听话吧,这秀才大半夜叫醒我们,可我们也困呀,不如干脆你就早早完事,我们好回去睡觉”
花文犀在旁边拍手叫好“哎对,把那谁双脚捆上,让他不能再跑”
羽场锁夫本就是个文职兵,哪里是柯阎王对手,一下子就让人家把双手揽在背后上了绑,接着又捆脚。急的羽场哇哇大叫“哎你干什么,快放开我,人情我不要了”
柯阎王一边上绑一边安慰“那谁,现在可由不得你了,这秀才就这脾气,不赖账,打死你也不赖账”捆好脚之后,柯阎王抗着羽场锁夫就走到了院子一头。
羽场锁夫不住的嚷嚷“把我放下,我听出来了,你这是要谋害恩人,一箭下去不死也伤,你根本就是在骗我,你个骗子”
花文犀跟在身后不住的解释“我怎么会是那种人呐,你太误会我了,这就是你们小日本的心胸,太狭隘,小人之心,再说你一个军人怕个什么死”
“还是要死呀,那天还有项妃在,项妃哪去了,她应该来接箭呀”
“哦,你说我老婆,她还没起呐,她不一样,你和她是她接箭对你有恩,我们夫妻不计较这个,你可以不还”
羽场锁夫被订在了原地迈不开步,四下望了一眼“那还有别人吗,你这道馆,练武之地,怎没一个早起的”
“我没让他们起,省得打搅咱们”花文犀冲着站在院子另一头的王唯平招了下手“王警官,准备好了吗”
王唯平搭箭在弩,平端瞄准“准备好了,开始吧”
“等下”花文犀回过头吩咐柯阎王“阎王,把那靶心拿来,给那谁贴上”
“什么那谁那谁的,我有名字,我叫羽场,,,”
还没等报完名号,花文犀连忙上去捂住羽场锁夫的嘴,还不住的解释“嘘,不能说,你那名字从昨日起就已经作废了”
羽场锁夫喉咙里干咕噜说不出话来,气的翻嘴想咬下花文犀的手。
花文犀一直控制着羽场张嘴的力度,怎么能被咬到,一下子把手抽回。接着看了看自己的手,又在羽场面前展示了下“哎,没咬着,哎呀那谁,怎么还上嘴了,疯狗不成”
羽场锁夫啐了口唾沫“你才疯狗呐,你还是无赖狗呐,我怎么就不明白了,我好好一个大活人怎么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能叫”
“你还真就不明白了,这里虽然是花田道馆但却是我占了别人的窝,现在整个馆里都是中国人和小鬼子有刻骨仇恨的中国人,所以说要是他们要是听到一个日本名字在自己耳边萦绕,呢你可就没命了,我虽然和你有些交情,但是防不了时时刻刻的每个人”花文犀开始提出自己的条件“其实我也不是没有为你想,要真打算在我们之中活命,只能我给你起个新名字,说心里话你那名字实在不好听”
“啊呸,改名字,爹妈父母给的,还什么改名字,你我非一国人,我要你好听干吗”羽场心里这个气呀。
“这人,不听劝,可别埋怨我不够意思”
此时柯阎王已经从木头人标靶上取下靶贴拿到了羽场锁夫跟前,接着把靶贴往他腰胯上按。
“往上来点往上来点,贴错了,那是胯下”羽场低头看着柯阎王的动作,心里不住的嘀咕。
这时远处的王唯平喊着“秀才,好了吗,我手都酸了,再走了火”
羽场锁夫抢先搭了茬“你可别呀,一定要坚持住,千万别走火”
这边花文犀也在催促“哎呀真罗嗦,那谁,你到底准备好了吗”
“别,有话好说,你根本不欠我什么,也用不着还”羽场锁夫连忙妥协。
“准备”
“别,我还没准备好呐”
花文犀做了个逃跑的准备姿势,接着对远处的王唯平喊“好了王警官,开始吧,我喊一二三”
这是要动真格的,别指望支那人对付大和子民会手下留情,羽场锁夫恼羞成怒破口大骂“死瓶子底,无赖,骗子,有恩不报,要设计陷害,你个卑鄙小人,恩将仇报”
“一”
“姓花的,你不得好死”
“这话我听的多了,多少我们的同胞咒骂也好求饶也罢,都不能改变自己的不幸,那谁,你也不例外”花文犀继续喊着“二”
羽场锁夫利马汗就下来了,关键部位不住的打着哆嗦,当花文犀喊完二的时候,他再也忍不住了,终于大叫出来“啊呀等下,我还有话说”
“真麻烦,眼见什么恩呀情的就要一笔勾销,你快点,想说什么”花文犀有些不耐烦。
看来今日难逃一劫,但即将发生的事情真的让羽场锁夫难以面对,他转悠着眼珠子,绝望之余只能是拖延时间“你都给我起了什么名字”
花文犀胡乱的掐指瞎算“我想了许多,什么狗啊顺啊猫啊鸟的,但是最终想起能和你沾边的一点事情,就是我老婆项妃,对你有救命之恩,若同再造,所以我觉得还是你随了她的姓比较好,不过在我们这些人里也不能指望你能有什么贡献,也就是捎带手养着你,也没打算你叛变,就维持中立吧,叫项和平或者项持中你说哪个好”
“啊呸,支那人的名字,噪音刺耳,我凭什么随她姓,本来这一切就都是你们布的局”
花文犀连忙劝解“哎你不吃亏,我们这些人中我老婆漂亮又有本领,今后或可能还有救你的机会,说是再造爹娘有些过,咱也别计较那多了,也不比年龄大小了,就姐弟相称吧,这些人都听我的,能和我攀上点亲应该这些人里就没有敢再害你的了”
“你还是杀了我吧”
“可以,先了结你我情分,让花某无所愧疚,之后绝对让你达成心愿”
“我只求速死,请尽快杀了我”
“准备”花文犀不里那一套,从新喊起了口令“一,二,,,”
王唯平弩枪向下压低,这细微的动作让羽场锁夫倍感紧张。
“等下”终于,羽场又叫了停。
“你有完没完,我还想再睡一觉”
“我最后问一边,我要是答应了你改名字,是不是就可以躲过此劫”羽场实在玩不了这心跳。
“什么叫劫,是我在报恩,说的那么难听”
既然有了求饶的想法,索性就一软到底,羽场开始想折拉关系“什么恩不恩的,我要是叫了项和平,这不就等于一家人吗,分那么清楚没必要”
花文犀低头想了下“可也是这么个礼,那么说你是答应了,和平”
羽场锁夫失望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再叫你那,怎么不回,要不咱再来,准备,,,”
羽场连忙抬起头“别,我这还没适应那,你再叫我吗”
“当然,和平,项和平”
羽场终于在舌根底下挤出了一声回应“哎”
“太好了,我们又能做朋友了,和平和平和平”花文犀接连叫了好几声。羽场一一回应,直到回应的十分自然,花文犀才点了点头“这就对了,早这样多好”说着上前扶起羽场,继续喊着“准备”
“怎么又来,我不是答应的挺好吗”羽场锁夫又绷紧了神经。
“还人情呀,不然你老挂在嘴边”
“刚不是说吗,自己人,不要计较这些小事,什么还不还的,你并不欠我的”
“那你以后可不要再提及什么欠什么情的”
羽场肯定的点点头“你放心,这辈子我都决不再提起”
“好,不提就好,准备,,,”
羽场有些生气“你没完了,个大骗子,太缺德了,竟这里戏耍我”
“是答应了,但你毕竟是侵略者,杀人**无恶不作,我们之间之事我不计较,可你做的孽,一定要还清”
“我不是说过吗,我没有过,什么杀人**,我只占过嘴上便宜,我只贪吃”
花文犀又想了想“好吧,暂且信你,不过我还要做些调查,如果确实没有你杀人**的证据,我决定会给你个公道,不强求你叛国,只要你保持中立,并且不要动什么歪脑筋,我们这些人绝对不会为难你”
“希望如此吧”
花文犀于是向远处的王唯平喊“王警官,你歇着吧,我们的恩怨了了”
羽场锁夫终于松了口气“快把我解开吧”
“暂时还不能,我不是说过了,要对你进行调查,这期间你还会被限制行动,所以”花文犀招手柯阎王“阎王,把他带下去,好生看管,还注意谨防他胡言乱语,嘴给我堵上。
柯阎王上前用破布堵住了羽场的嘴,不光是嘴,耳朵眼睛也全都蒙起,这是事先所讲好的,要让羽场锁夫得不到半点信息,视觉听觉都要蒙蔽,并且也不能让他睡去,封嘴蒙眼塞儿,还不能睡觉,羽场没有被带回密室,或许三夏会来掏道馆的欢乐窝,所以花文犀让柯阎王把羽场带到了别的房间,而自己,却是要躲到密室,在那里补上一觉,真的是头半觉睡卧室,后半觉改换了地点,处理完羽场的事,花文犀真的很困倦,这一夜根本没怎么好好休息,甚至这几天,他都是在凝思苦想中,可要好好的休息一下。
羽场锁夫这个名字没人再提起,项和平,这个名字却沿用了很久。花文犀这是试图改变一个人,就是用威逼恐吓的办法还真的有些无赖。